木婉清心中更是难过,当下强忍着激动说道:“我听说不是你们丐帮的高手把他打伤的吗?听你这话,好象另有别人了?”
全冠清自知失言,但话已出口,只得自圆说法,小声说道:“那只是不知真相的弟子误传罢了,打伤他的人是乔峰那恶贼。昨天我们赶到之时,乔峰与这云中鹤,不知为了什么大打出手,乔峰伤了云中鹤就自己跑了。”
听了他的话,木婉清心头一动,当即银牙紧咬了,乔峰,果然是你,枉我郎君一心敬你、救你,你怎如此狠的心肠,下如此重手!把我郎君伤成这般模样,有生之年,我木婉清当与你势不两立!
“乔峰那狗贼把他伤的这么重,他能撑到那日么?”
全冠清说道:“段姑娘放心,不等到段姑娘亲自动手杀他,我如何会让他死了?我现在用人参给他吊着一条命,过几天薛神医也要到了,再支持几日,当是无虞的。”
听他如此说,木婉清才略觉宽心,想那薛神医江湖上人称“阎王敌”,他要救的人,便是阎王也无法把那人的命拘去。薛神医能来,鹤郎的命也是定能保住的。
木婉清本来抱了必死之心前来,但此刻见到爱郎还有一丝的生机,心中也就有了一线的希望。而且此刻的她断定了是乔峰打伤了张浩,因此心中对乔峰恨极,发誓要报复乔峰,为自己的情郎报仇雪恨。
爱郎就在面前,木婉清却不敢留的久了,怕自己忍不住情绪,被这全冠清看出什么破绽,到时间功亏一篑。于是拱手道:“全大哥,小妹就此告辞了,希望全大哥答应小妹的事情不要食言了!”
全冠清听她一口一个大哥小妹的称呼,整个心儿都酥了,当下也拱手道:“姑娘吩咐,全某如何不从,你且放宽心来,云中鹤这厮的性命,定是任由姑娘来取的。”
木婉清回到房中,这才抱着王语嫣放声痛哭起来,抽泣着把张浩的情况说与王语嫣听。王语嫣本来对江湖之事就不是很了解,加之先前自己对乔峰本有所怀疑,当下更是深信云中鹤为乔峰所伤,心中对此人印象变的极差。
第二天王语嫣骑了木婉清的那匹黑玫瑰,向着南方而去。她本不会骑马,虽然心中甚是着急,但也不敢骑得太快,到了中午时分,才走了六七十里的距离。
王语嫣本来身体就无比的娇弱,此时更是感觉浑身酸痛,干渴异常,见前面有一家路边茶店,当下便停了下来,到那茶店要了一壶花茶,几快面饼,洗尝慢品,坐在茶店条凳上歇息。
几个过路饮茶歇息的豪客却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语嫣,让她好不自在,心道,这几人忒也无理,怎么如此盯着人看,当下面色羞红,低下头去。
那几人见王语嫣这般模样,又见她单独一人,更是肆无忌惮,竟口出不逊言语,让王语嫣俏脸飞红,忙慌张的付了几个铜钱,便要起身离开。
那几人岂能就这般轻易让她走了的,有一人上前拉住了王语嫣马的缰绳,调笑的说道:“不知小姐要去哪里啊,一个人行路很不安全,尤其是你这般娇滴滴的小美人,你不怕那山上的土匪把你抓了去做那压寨夫人?”
另一个人狭笑道:“是啊,如今这世上可不太平,坏人可多的很,即便不遇上那土匪山贼,便是遇上那拦路抢劫的,到时候财色双劫……嘿嘿……”
王语嫣如何见过这等事情,正暗自发苦,不知如何去做的时候,却听得一声娇笑,接着听一个清脆无比、却又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甚清的声音说道:“我看你们几个到象那土匪山贼、拦路抢劫的!”
王语嫣顺着声音发出的声音看去,却是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的紫衣少女,一双大眼乌溜溜的,满脸精怪之气,正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一边品着自己刚刚喝过的花茶,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几人。
见众人望着自己,那少女说道:“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好了,你们继续!”
几个豪客见突然出现了一个小丫头,却也是长的水灵娇嫩,不由开怀大笑。
“嘿嘿,今天爷几个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刚到手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又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那少女听他们如此说,也不生气,依旧品着茶,说道:“你们不是要把她娶了做压寨夫人吗?怎么还不拜堂洞房的,这般的磨蹭,真是无趣的很。”
一个笑的看着她说道:“小姑娘,那你想不想做我的压寨夫人呢?我们也可以拜堂洞房啊!”
那少女一听,满脸露出欢喜之色,说道:“好啊,好啊!不过我可不是小姑娘,要叫姑娘就叫姑娘吗,干吗要带个小字?”
那笑道:“你当然是大姑娘了,怎么会是小姑娘?来,我们现在就洞房好不好?”说罢,伸手去抓她的小手,却被她灵巧的躲过了。
少女仍是笑嘻嘻的说道:“我听闻你们中原洞房前是要喝酒的,不过这里没酒,就以茶代酒,你把这杯茶喝了吧!”
那大汉笑道:“大姑娘让我喝茶,我怎能不喝?”端起刚才少女用过的那杯花茶,一饮而尽。
少女见他喝了茶,拍着手笑道:“好啊,好啊,我们洞房啊!”
那大汉刚要伸手去捉她,突然面色发黑,口吐白沫,一头栽倒了在了地上,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