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说。」
「现在的成本如何?」
「人工生产的成本吗?我算算看……」晴儿低头算道:「原本外销成本中最贵的就是广告和税金,现在国产菸草比例高,又不用支付广告、税金、运费……嗯……每箱成本最高不超过二百元。」
「两百美元吗?」
「是!每箱毛利至少八百美元。」
「嗯,十万箱就一亿六千万银元……」
「哇!和北洋政府一年总预算一样多。」刺绣中的桃香惊讶地抬头道。
「嗯,所以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付款都要在纽约进行。」
「晴儿知道。」
「现在老家那边农田的价钱如何?」
「嘎?农田?」晴儿小惊讶道:「少爷要回去买田?」
「嗯……」
「现在多少钱晴儿不知道,但离开家乡时年产四百斤大米的一亩大概三十银元、三百斤的大约十五元。」
「现在地租怎么算?」我问道。
「长年来都是七三到六四之间……」晴儿道:「地主七、佃户三。」
「嗯,好……」我道:「那就先秘密收购十五万亩。不用急、慢慢买,不要过份惊动地方。」
「嘎?这么多?」晴儿道。
「嘎?要买地怎么不买天津或上海的地呢?」桃香问道。
「这样做是要回去造福地方的。」我解释道:「我会发电报向父亲大人及岳父大人解释此事:包含新买的田与两家里现有的田产,地租都降到三成半,佃户拿六五、我们拿三五。」
「少爷,没有这样的行情呀!」晴儿道。
「我知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们有钱要做的是收买人心。」我边计算边解释道:「我们买十五万亩地,最多也才花一千五百万银元。一家佃户全家上下六到八口人,让他们承租五十亩地,以一亩地三百斤大米来算,一年收成就是一万五千斤,每百斤大米售价大约是1块半,扣除租金后,一家人年收入有一百四十六元。」
「哇~~好高唷!」桃香道。
「嗯,农民富了就会『忠』,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才有保障。」我道:「这样十五万亩地一年也有二十三万多的收入,很好了。」
「但从利息上看,这样的年息收入只有五厘多。」晴儿道:「但相对于我们现在卖菸、卖药的收入跟本不算什么。」
「晴儿说得对!十五万亩地就是至少三千家佃农、二万人口,以后都是我们的后盾。」我继续说明道:「这二十三万也花出去,先在农村里无息贷款给他们买牛、盖砖房,这样生产量更高;同时盖小学,强迫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小孩无论男女都要到学校唸书──这是条件,不送孩子来唸书的就不让租田。」
「这……这也太好了吧,」桃香讶道:「买个男孩也不用三十元呀!」
「话不是这么说,中国的农民太愚蠢了,以至于会做出各种想像不到的笨事来。」我道:「只有加强教育,让下一代更有知识,国家社会才有机会变得更强大。喔,对了!晴儿,记得让这些孩子每天到学校有早、午两顿饭可吃,吃饱了脑子才不会迟钝。」
「我懂了……」晴儿继续埋头笔记道:「请一名老师一个月大约二十五元、一年加上过年束脩十三个月共三百二十五元。三千户佃农不超过一万个孩子,以一万个孩子算,每班学生六十人约一百七十班,加上晴儿猜少爷的意思应该是书本、文具也都免费,这样通算下来一年最多八、九万元就够了……」
晴儿抬起头聪雪地笑道:「那接下来少爷是要盖中学?还是盖医院呢?」
「呵呵,好晴儿,果然猜中了我的意思。」我笑道:「但不是盖中学也不是盖医院。」
「啊?」
「设自来水厂、农业改良场。」我道:「还有挖圳沟。」
「啊?这样钱肯定不够呀!」
「我又没说只能花这二十三万地租。」我笑道:「有了田地,肯定是需要灌溉配合,而有了乾净饮水,疾病自然少;老家是可以稻米一年两获的地方,但太平军后因为战乱,现在只能一获,所以改良种苗、教导农民耕种也是很重要的。一年如果可以顺利两获,农家收入可以至少再增加5成──所以地租部份就当作各种设施的维持费就好,建设费部份就另外再汇回去就好。」
「嗯嗯……」晴儿算得皱起眉头:「这样至少还要花个一、二百万元。」
「桃香,那我们还有多少钱?」我突然问道。
「啊?问我呀?」桃香挑起眉心算道:「利润是一亿六,买地再加上建设,嗯,这样才花了不到一千万……还有一亿四……」
「是呀,即使这样花钱也还剩余一亿四,况且我们还每个月继续有几百万收入……」我道:「晴儿,我们四个都不是爱摆排场的人,再怎么花一个月也不到一千块钱。这些钱放在纽约银行里也只是赚利息而已,不如拿来造福人群。」
「我懂,晴儿一家老小都还在老家,少爷的用心晴儿懂的。」晴儿突然脸色一yīn_dào:「晴儿只是担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大张旗鼓怕是会引起邻近县份、甚至是省里面的眼红,那可就……」
「喔?对呀!」让晴儿一语惊醒,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莽撞。
「晴儿的看法是就如少爷说的,尽量低调吧!晴儿先藉着这次机会回去培养些干部,为接下来少爷的宏愿先打点根基,其它的事情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