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白云航却忙于抄没吴老六的家产,这些赃物要赶紧运到登封县拍卖,汝宁府内的商号宅子赶紧派人接收过来,只是这吴家堡和附近的几千亩田地却不好办。
这么大的盘子,这堡中工事修筑得也不坏,雨小将军私下便说了:“若是出个吴老六地方豪强,再来张平那般的都慰……这汝宁府就不太平了……”
张平掌管全府的兵马,吴老六是一方大豪,自然能号令府内绿林同道,再加上他家资丰厚,这两人造起反可以说是事半功倍,这吴家堡修筑颇为用心,等闲的官军是攻不破的,再加上那南明的诏书,倒让雨小将军为难:“那张平是个汉子,硬是不开口……”
白云航也应道啊:“这内外策应,恐怕这汝宁府就要易帜了,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受谁的号令,吴业在这一点死不也松口……这一次居然跑了个张信,实在是美中不足!对了,我再让人搜一搜,若是能在吴家堡搜一搜,若是搜出点诏书之类的东西来,不怕他不开口……”
雨小将军苦思了一会,才说道:“难……吴业出降之前怎么会把这等东西留下来,他是不能不烧啊……这是要抄家灭族的事情,现下这吴家堡若是发家给吴家……后患无穷啊!一把火烧了,又觉得太过于浪费了……咱们都不是汝宁人,只要一走就管不到这事了!”
倒是沈晓薇出了好主意:“雨小将军,这吴家堡也属赃物,不如……”
白云航当即领会:“价高得之……这么大的砦堡,再加上这么多的田地,这也是不无小补啊……顶多我们分给汝宁府一些!”
这次沈晓薇也是很卖了些力气,因此得款依旧是三家分成,雨小将军点点头,正这时候,有两个公人跑了过来:“大人……李夫人从登封赶了过来……”
李玉霜赶得很急,原本洁玉如玉的脸上多了满面风尘,却是丝毫不减丽色,见了白云航的面她就说道:“云航,快同我回登封去了!”
白云航心道:“莫不是玉霜知道七师叔到了?要急着回登封县去操办婚事?”
他随口答了一句:“不急……”
李玉霜急道:“这什么时候啊……我七师叔已经到了登封了!你还不急啊,马上就走!再迟,雪菲就要被她带回山去了!”
白云航张大嘴巴道:“到登封县了?七师叔上午前还和我说过话啊……”
李玉霜一奇一惊,然后说道:“怎么可能啊……七师叔是昨天到的,我是连夜赶过来的……你这里怎么又会有师叔……”
白县令知道不好,就往自己房间,果不其然房间虽然很干净,也没有什么翻动的迹象,但是藏起来的银钱不翼而飞了,白县令不由气道:“终日打鹰,反被鹰啄!这番是栽了跟斗!”
他出去再去找那美人师叔,已然是毫无踪迹人间蒸发,这时候一同前来的几个公人也惊呼不已,房中竟是遭了贼,银钱被偷个精光。
李玉霜当即明白过来:“这女贼好大胆子,竟然把脑子动到你我身上!下次遇到这女贼,咱们夫妻一起捅她几刀子!”
白云航细加清点之后发现损失极重,放在房中的八百多两银两银票不翼而飞,加上前两天孝敬的五百两银子,竟是丢了一千三百多两,他已经是恼羞成怒:“哪里来的女贼!坑了路不说,还要咱帮你点钱……咱与你没完!”
虽然日进斗金,可是现下开销也大,白县令那是连连肉痛不已。
李玉霜更是纤指按在白县令的头上嗔道:“你这人啊……就是太老实,都给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那女贼是什么相貌?”
白县令详细说来,最后还说道:“实在不象个女贼!我还真以为是你七师叔……哎!白高兴一场啊!”
李玉霜埋怨道:“你也不仔细询问下……什么?她拿了五百两彩礼?刚才又拿了八百两……这死女贼!”
一千三百两可是大数目,白县令苦着脸说道:“你师叔说答应了咱们的婚事,我就乐昏了头……”
李玉霜有些感动,她轻声说道:“过去了便过去了!”
白县令一挥拳头道:“没这么便宜!咱也是堂堂七品县令!汝宁知府就在外边,杨都尉更是咱好朋友!”
“没这么便宜!没这么便宜!坑了这么多钱就想跑了!”说这话的不止是李玉霜,还有沈晓薇,她劝解道:“白兄弟,你这一次是栽了大跟斗了!”
白云航恨恨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个女贼!说得头头是道,倒是个人物!只是得罪了咱,咱同他没完!咱让汝宁府的公人都出去查了!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
沈晓薇是混绿林道的,笑了笑说道:“这等女贼,肯定不是我们绿林道上的,咱们虽然做没本钱买卖,可却是靠真功夫打拼,哪象这女贼动动嘴皮子就赚了上千两,何况还敢把脑子动到官府头上……白兄弟,说句泄气的话,这女贼精明得很,现下恐怕已经逃得远了!”
白云航点点头:“查一查也好!只要这女人还在河南地面上,咱就同她没完!哎……可惜了……”
沈晓薇思量了一会,又问道:“白兄弟,咱们交情好,到时候说一声便是!对了,这女贼是知道你和两位夫人的事情?”
白县令茅塞顿开:“没错啊……七师叔来登封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