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队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世民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被唐瑛拒绝地那点不满也扔到了云霄天外。
李世民和唐瑛在虎牢关里说笑的时候,窦建德和部下正在他的临时行宫里唉声叹气。几次攻击虎牢未果,将窦建德快速西进的梦打碎,而唐军援军又进入了虎牢,看来,别说快速西进了,就是拿下虎牢都不是一件容易事。在这种情况下,窦建德决定召开全体人员参与地军事大会,集思广益,商讨一下是打是撤,还是干别的。
窦建德的国子监祭酒凌敬早在思考这个问题了,第一个发言了:“夏王,这仗肯定要打下去,只是,臣认为,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和唐军主力纠缠下去,而是应该另辟蹊径。”
“哦?凌祭酒说详细点。”
“目前唐军的兵力全部集中在洛阳和虎牢,李唐的其他地方防守力量非常弱。所以,臣认为,夏王应率领我军主力回渡黄河,去攻唐的怀州、河阳等地,然后派大将防守在那里,堵住李世民地追兵。我军主力则翻过太行山,攻取汾、晋等上党地区,再直扑蒲津,直接威慑关中。这样一来,我军既能避开唐军主力,又能开拓疆土,三,还可以围魏救赵,迫使唐军主力回撤,这样就能解洛阳之围了。”
窦建德一听,好主意,没想到身边还有一个懂兵法的:“好主意。凌祭酒此招妙呀!”
窦建德地王后曹氏也点头:“凌大人不愧足智多谋,大王应该多听听他们的建议。”
窦建德夫妻倒是很赞赏凌敬地主意,可别人就不一样了。首先,王++和长孙安世两个人就非常不安,他们是王世充派来的使者,夏军被堵在虎牢就够让他们着急焦心了,这下可好,连虎牢都不打了,要回去了。打长安,短时间里
都拿不下,长安就更不可能被拿下了。说不定,夏过太行山,洛阳就已经完蛋了。
这两个人心里急,却不敢说话,他们毕竟是使者,不好出头说话。他们不说话,有人愿意替他们说话。这些天,王琬和长孙安世将带来地金银珠宝全都贿赂窦建德的手下了,不停地怂恿这些人向窦建德进言,赶快攻打虎牢关。
拿了好处,加上以多打少的局面,让这些人完全无视了凌敬的主意,想的只有打下虎牢,打进洛阳。再者说,即便打不下虎牢,救不了洛阳,这些人也不愿意去打毫无把握的长安,还不要说,去打长安,这一路可不好走。
“夏王,书生的话听不得,太行山要是那么好翻,我们早翻过去了。不要说粮草转运困难,就是马匹也不好过呀。万一被唐军卡了山道,我们就惨了。”
“山西郡的城池可没那么好打,那里都是李渊的老地盘了。”
“就是,李渊又不是傻子,这一路上这么多城池需要攻打,即便没有大军驻守,那些守城的军队人数也不会少。”
“夏王,洛阳那边可是已经数次告急了,围魏救赵是好,可不要长安没打下,洛阳已经完蛋了。”
“对呀,对呀,我们是来援救洛阳的,怎么能往远了绕。”
这些文臣的话还勉强能听,那些武将的话一出口,可就难听了。
“翻山越岭去打仗?有那么好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能打谁去。”
“书生就是书生,狗屁不懂,用兵打仗不是儿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夏王,我们可是来打唐军主力的,不是去翻山挑担子的。这仗,要打就打虎牢,不打就回家。”
这么七嘴八舌地一闹腾,别说凌敬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就连窦建德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不过,这些人这么一吼,倒是让窦建德想起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王世充固守洛阳都半年了,城中粮草坚持不了多久了,人马损失也很惨重,还能坚持多久,谁也说不清。
而坚持攻打虎牢,获胜的希望更大。
想到这里,窦建德看向凌敬的目光没了欣赏,这位果然是书生,不会考虑问题:“好了,都别说了,本王带着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解救洛阳,眼下洛阳危在旦夕,如果我们丢弃他们北上,那是背叛朋友的行为,不讲义气的行为,会被天下人耻笑的。本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高调唱罢,窦建德满意地看着群臣眼中的崇敬神色,继续道:“传本王命令,大军好好休整训练,抓紧时机攻打虎牢关,活捉李世民!”
“是。”“大王英明。”“就是嘛,就该打虎牢。”众人一片附和奉承之声。只有凌敬气的满面通红地喘粗气。
窦建德挥手让众人散了,单独把凌敬留了下来:“凌祭酒,你的主意不是不好,但,目前却行不通!全军上下气势旺盛,将士请战心切,本王不可违了军心。再说,只要我们从这里撤兵,李世民就一定会带着主力返回洛阳,洛阳怕是等不到我们拿下长安了。”
凌敬长叹一声,冲窦建德行了一个礼,转身出了营帐,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王后不解地看向窦建德:“大王,我怎么觉得凌祭酒的主意更好些?”
“妇人之见。”窦建德哼了一声:“我已经说了,我们只要一撤军,唐军主力就会全力攻打洛阳,一旦洛阳落到唐军手中,我们再想去打,就可能了。这不是白白失去入主洛阳的机会了嘛!万一我们还没能翻越太行山,洛阳那边就被攻破了,本王可就得不偿失了。”
窦建德不想北上去打山西,李世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