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松,我晓得你叫高钒,球打的好哦,交个朋友嘛!”他伸出右手。
我也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你休息下,改天请你喝酒哈!”我点头致谢。
“你们这些男生啊!刚才还说要两只母鸡,这下又说小事!还喝酒……”董然撅起嘴替我不平。
“打球嘛,正常!”
当晚,全系师生在101教室狂欢,校长亲自到场祝贺,特批晚上可以放宽到12点,还亲切询问我的伤势,并说:“我晓得你叫高钒,是你们系上的绝对主力,可以,小伙子球打的很好嘛,刚进校就为系争光,不错不错!以后还要为校争光哈!”当时,校长就算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管了,所以我当时觉得简直是被国家领导人亲切接见,只晓得拼命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明白了当年老妈当知青时,在北京天安门下见毛主席时的心情。
系主任又讲了几句表扬的话后,舞会开始。那时流行跳交谊舞,还有的跳所谓的国标。春游刃有余,拉着徐真教她跳舞,一曲不拉,刘胖子旋了半天,最后还是拉着方芳跳舞,波娃子自然跟苗丽跳,我不会跳,再加上手上有伤,就坐在一边抽烟。
董然拒绝了几个人的邀请,跑过来坐在我身边说:“你哪门不跳舞喃?”
“我跳不来,再说手不方便。”
“莫得事,来,我教你跳!”说着站起来向我伸出手,那芊芊玉手啊!我梦寐以求的芊芊玉手,就在我的面前吸引着我,我不自觉的伸出右手一把握住,跟她走到舞池边上。
她的手很滑,白白的,指甲修剪的很好,我默默感受着从她手上传来的温度,幸福的几乎晕厥。董然认真的教着,嘴里数着节拍,一直低头看着我的脚。她的头发离我很近,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几曲舞下来,我踩了她无数次,她认真的看着我说:“我就不信教不会你!”
我看她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就对她说:“不急,这样嘛,我们先休息下,等下再来,我也不相信我学不会!”
她笑着答应,随我走到一边,我说:“要不这样,学生请老师去吃个冰激淋?这儿好热哦。”
“好啊!”我们并肩走出教室,便走边聊。
“今天你摔下去的时候,我好担心哦,我看到你流了那么多血,又躺在那里,还以为你爬不起来了!”
“血是流的有点多,主要是面积有点大,我躺在那里也是想休息一下!”
“流那么多血,哪门补哦?”
“有你在我身边,再多流点都没得事!”
“讨厌!”她说着举手打我,我习惯性的伸出左手去挡,她刚好打在伤口上。我不禁痛的呲牙咧嘴。
“呀,打到你伤口了,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轻轻抚摸我包扎的地方,眼里竟然有了泪光。
“莫哭,莫得事!没打到伤口,不痛不痛!”
“真的啊?”她抬起头看着我,她的脸离我不过10公分,我深情的看着她,与她对视,脑袋里闪过无数大片的经典片段。
她感觉到了我的炙热眼神,慌忙回避,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托住她的脸说:“董然,我的真好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嘛!”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她的声音小的我几乎听不见,我慢慢的凑过去,她慢慢的闭上眼睛……
后来我也曾吻过其他女娃子,但怎么都没有这次的感觉好,当时我只感觉到温馨满怀,呼吸急促,仿佛时间停止,世间一切不复存在,只有彼此的微温,和那一片温柔湿润。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初恋总让人难以忘怀的原因吧!
(五)
从那天起,我和我董然形影不离,成了学校里的神雕侠侣,同学和老师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觉得我们俩是郎才女貌,简直绝配。
春通过那晚的不懈努力,也博得了徐真的好感,两人慢慢发展,据春说,手是牵了,春想亲徐真,徐真害羞跑开了,我和波娃子一起鼓励春:“不急,慢慢来!失败是成功他妈!”
几个月后,应该是十二月吧,或者一月,记不清了,反正是快放寒假了。有一天周末,刘胖子突然说他过生日请大家吃晚饭,喊大家都把女友都带起,方芳也在邀请之列。
我们一大群人到了饭馆才发现,雅间里除了刘胖子以外,居然还有个女娃子,长的清丽可人。经刘胖子介绍,才知道是他女朋友,名叫景慧,原来她就是那个和董然齐名的四大校花之一。我们几个对刘胖子敬仰不已,按后来流行的说法就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整晚大家兴致颇高,把酒言欢,吃完饭刘胖子意犹未尽当街宣布:“谁也不准走!今晚上女生楼不关门,不点名,无所谓三!去唱卡拉圈k!哪个要走就是不给老子面子哈!”于是我们一伙人在火车货站附近找了个小歌厅,因为那边便宜,一首歌一块钱,最多30块钱,保证喊你黄喉儿扯豁。歌厅很小,就只有四张桌子,老板一看我们人多,劝我们包场。
“包个屁!我们就这么唱,要是有人来,喊他们唱就是了!莫说那些,切扛件啤酒过来,再给几个美女整几瓶可乐,再去把那边烧烤摊摊的老板喊过来,整点烧烤吃!”老板一看刘胖子的身形和气势已然虚了一半,再加上看到我们几个横眉冷对,哪里还敢多言,忙去扛了一箱“亚太”过来,陪着笑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