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着腮帮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然后嘟着嘴说:“四哥哥,小羊洝接杏癖可爱!还是留着玉冰吧!玉冰去抓一只小羊回來给四哥哥!?br />
四爷掐掐我的脸说:“你呀,就会哄人开心。”
我见他紧锁的眉稍松了些,这才说:“四哥,皇阿玛但凡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喜欢推给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别在意就好了。”
“玉冰啊,你知道这事儿要是查下去,会牵扯到多少人吗?”
我想了想说:“具体的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户部上上下下,乃至各级地方都跑不了吧?”
四爷点点头说:“到时候,只怕这案子只能不了了之,我有的时候也在想,既然最后要不了了之,何必非要查呢。何必费那个神,何必得罪人。”
我捏捏他的手心说:“可是不查,你心里便不能安宁。四哥,我曾听人这么说过,我们坚持做一件事情,不是因为它有什么好处,而是因为这是对的。四哥,我了解你,你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对这些腌臜事儿视而不见的。”
“但是查出來之后呢?该怎么处理?”
“四哥,在其位、谋其政。皇阿玛只是让你查,又洝饺媚愦x谩d愫伪卦劫薮庖呢?事儿是皇18耆媚悴榈模查出來什么都还交给皇18甏x谩d阍谡舛愁什么??br />
四爷长舒一口气说:”你倒想得开!”
“我也就是劝你的时候想得开,真轮到我自己,我还得指望着四哥劝我呢!”
我们四目相对,微风带來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四爷笑着问:“你在这儿住了这些天,也不见你给这院子起个名字。”
我愣了愣说:“我是暂住,怎么好意思给这院子起个名字?”
“这院子,就是给你准备的。你不住了就锁起來,你什么时候來就什么时候整理出來。你取个名字吧。” 我看着这院子,墙角的栀子花,夕阳下院中的兰草,风中淡淡的幽香,问四爷:“叫芳兰砌可好?”
四爷笑着说:“我本來以为你又会取个带玉的意思的名字。芳兰砌,倒是很好。华曹芬芳,玉兰清雅,很适合这院子,倒也还算衬得上你。”
“四哥來写吧?我取的名,四哥睿匾。可好??br />
四爷坐起身,笑着说:“好!你说的都好。”他伸手从我鬓角拿下沾上的花瓣,在鼻尖闻了闻,轻声说:“很香。”
我脸红着,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栀子花还是我。
四爷拉着我的手站起身來说:“走吧,去跟邬先生一起用晚膳,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晚膳时,四爷和邬先生商量着这案子要查到什么程度,要查到哪一步才合适。两人踌躇着拿捏不准分寸。
我不愿想这么多,自顾自地喝着小酒,四爷和邬先生却不愿意放过我。四爷敲敲我的头,邬先生笑着问:“格格怎么想?”
我看看他们一副我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要我说,四哥就该一查到底。”
四爷皱眉问:“一查到底?玉冰,你很清楚查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吧?”
我点点头,喝了杯酒,又说:“皇阿玛肯定也知道让你一路查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可他为什么偏偏让你去办这件差事呢?他不是素來说你是脾气最刻薄的吗?”
“你的意思是,皇阿玛就是要让我往下查吗?”
第33章 查弊案,下秘药
我皱了皱鼻子说:“我觉得吧,皇阿玛就是要让你一路查下去,查得越细越好,把这些猫腻查得越清楚越好。你以为皇阿玛就不想知道,这大清的官员们,背地里都在干这些什么勾当?他想知道,所以呢,我看啊,四哥就放心地去查,仔细地查,查出來什么结果,都丢回去给皇阿玛不就行了。”
四爷点点头说:“说的也是。”
邬先生也笑着说:“格格说的对,皇上的心思,大抵也就是要让四爷查下去的吧。”
话说开了,四爷和邬先生也就都安心了,酒足饭饱,四爷对我说:“我走之后,你还是继续住在园子里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回行宫去吧。偶尔來找怀恪玩儿玩儿也就是了。四哥走了,我再住在园子里,只怕也不会清净。”
“可是你回去,太子那边……”
我想起太子,心里又是一闷,但却不能表现出來,只能笑着说:“我每日躲到松鹤清樾去,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当着皇祖母的面胡來吧。再者,这次户部大案,太子这会儿恐怕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惦记我呢?”
四爷见我态度坚决,也只能说:“如果他有任何动静,你就赶紧请旨回京去,知道了吗?”
我点头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送走了四爷和邬先生,看着四爷离去的背影,让我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闷闷的。我收拾好东西,带着这样的心情辞别对我依依不舍的怀恪,返回了行宫。
一回來就赶着去给康熙爷请安,户部此次大案令康熙爷忧心忡忡,他怒气冲冲地吩咐我让暗卫彻查。
我们之间,如今再也不似父女一般,他是君,我是臣,不过是顶着父女称呼的假象罢了。
几天之后,我坐在密室中,看着风影他们呈上來的关于草豆舞弊案的资料,心中骂道:这些蛀虫,连王八蛋都不如,贪这么多钱能花得了么?不要脸死了。
看完,我把资料往桌上一放,问:“涉及的官员这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