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言,就像是这座圣莲有什么特殊的禁锢一样将张安牢牢地束缚住。
当张安睁开眼睛透过云层看到天云子脸上见到猎物的疯狂的神情时,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山洞之中,可直觉告诉他天云子一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而这个阴谋正是针对着他自己。
“我的好徒儿,师傅来解脱你了!”
张安双瞳忽然暴起,全身每一寸肌肉颤动着,挣扎着,额头上暴起一条条沟壑般的青筋,这幅抵抗的神情让张安更显狰狞。
圣莲感应到张安的剧烈的挣扎,竟像是平白无故地生出一丝不满,发出嗡嗡的声音,整个莲身竟然瞬间涨大了一圈,由原先金色的光芒渐渐向紫色转变,最终徘徊在两者之间的形成金紫两种色泽交相呼应的局面。
“这是一幅好躯体,竟然可以唤醒圣莲之中的魔性。”天云子欣赏着近在咫尺的圣莲颜色转变的奇异之景,声音因激动竟然夹杂着几丝颤音。
那一刻,张安身体突然就停止了战栗,眼神中除了不可思议好有深深的疑惑和恐惧。
因为那一刻,张安看到天云子的元神以自己无法想象的速度,在空中没有留下一片残影就那么向张安急冲而来。
这一瞬间,张安甚至有一种老妖怪疯了的想法,随即变为对天云子的疑惑,转而变成对未知的恐惧。
接着就是惊异的费力地看着如同坏死的云彩停在张安的胸膛之上,就和地上那朵云彩一模一样,一样的死气。
可同时张安非常肯定地知道刚刚确有一物体进入自己的身体,那一瞬间的充实欺骗不了自己。
张安尝试着运转全身的真气查探体内的不明之物。
“徒儿,在找我吗?”
体内突然想起一个低沉地声音,张安猛然意识到进入体内的正是自己这个“师傅”的元神。
“你究竟要怎么样?”张安觉得现在再继续称呼他为师傅未免过于虚伪,直截了当的问道。
“乖徒儿,什么叫怎么样,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这不很好吗?”天云子在张安体内幽幽而道,顺道也在放出神识寻找张安的那缕神魂。
“夺舍,你竟然真得要”
张安突然听到敖天娇冷漠的声音,却还是发现掩藏在内心深处的紧张。
“夺舍。”张安突然想到修真界里一个可怕的词语,夺舍顾名思义,夺取他人肉身,破除神魂,再造重生。
他努力地睁开眼寻觅着敖天娇的方位,发现敖天娇蜷缩在一个小范围之内,在张安看过去时,碰巧迎上敖天娇闪烁的眼神,像是在暗示着张安什么。
也这才发现此时外界的两朵云彩渐渐如雾气般升腾消失在空中。
当云气散去,地上浮现出一位男子,那轮廓给张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突然意识到这个样貌英俊的男子就是自己那便宜师傅的真正的本体。
“原来他的样貌如此年轻。”张安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甚至还透露着稚嫩的青涩的男子和他藏在云彩之下那低沉诡异的声音联系在一起。
但这时瞬间抛却了一切杂念,全身心的运转体内的真元向天云子元神发出猛烈地攻击。
即使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反抗将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但张安还是无法接受天云子的元神那似乎没有丝毫障碍的势如破竹,所有的真元一接触到元神就立即消散。
每个人体内都有元神,只是这些元神在修炼之前或是修炼之初只不过像是一缕气流游走在人的体内,一旦达到达到筑基期的修为,这缕神魂便会渐渐稳固在丹田之上,仅仅在这一小块地盘盘旋缠绕。
筑基期的神魂逐渐唤醒了它的一小部分机能,懂得了势的利用神魂的强大直接体现在对敌时气势的攀升。
眼看着天云子的元神逐渐靠近他的神魂,张安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神魂的颤动和动摇。
张安知道夺舍的后果是什么,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神魂不在完全受天云子的摆控,他更无法接受自己那一天会对自己的女儿,妻子还有颜夕形同陌路。
“老妖怪,死变态,对我夺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张安突然对着体内的元神一阵咒骂。
同时不顾一切运转仅剩的真元对自己还没有炼化的天地元气和差不多已经快要忘却的冰蟾发起一阵猛攻。
“就算是死,也不能放弃自己的意念,老妖怪你去死吧!”张安这才想起自己帮敖天娇炼化了天地元气,自己体内的仍旧残留着,索性利用这些狂暴地元气和天云子抗衡。
这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次冰蟾的噬心之痛至今回想起体内的血液仍旧感到蚀骨的冰冷。
但既然天云子敢进来,就让他也体验一回自己的噬心之痛,他知道现在自己体内最强的能量源也就是天云子的元神了,冰蟾将对其首当其冲。
“哈哈”天云子一眼看到正在跳动的神魂,压抑不住的激动,他知道只要自己渐渐与这丝神魂融合然后凭自己的实力将这个微弱的神魂炼化并化为己有,到时候,这世上将在有没有张安这个人。
想到就做,天云子就像荒漠中的饥渴者一般向张安的神魂扑去。
想到唾手可及的自由和强大,天云子真心的笑出了声。
只是他的笑声只出了一半就卡在嗓子里面,因为他突然生出一种被包围的感应,并且可以想出这些包围的能量之强。他不明白为何张安在体内还蕴藏着这样一股力量,他只知道这是一股连他自己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