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喜欢的男生的名字,却始终不肯对我说。
艳子啊,我很想念你,那个炎热的午后,我们彼此之间的悄悄话,多想,多希望,还有这么一次机会,能让我再次得到你的友情。
艳子啊,你在哪里,过得好吗?我很想你。
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使我暂时忘记了之前的种种。一开始两只耳朵听到的声音不一样让我很不适应,好在时间久了,自己慢慢就习惯了。自己的领悟能力还行,可以应付得来。
99年的国庆,为了庆祝国庆五十周年,第一次放了七天,也有了第一个长假。放假前一天,我如往常一样回家时,发现家门口停了辆车,接着,车里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君涛。
张君涛斜靠在车门上,大约一个多月没见,觉得他好像更干练了,皮肤也晒得黝黑。他见我站着不说话,便冲我笑笑,我仍旧低头不语,没有说话。
他终于还是朝我走过来。
“还好么?”声音听上去干干的。
“还好。”我简单的回答,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这次去了趟s市,找了个在耳科方面很有名的医生,考虑到你在读书,怕耽误你的学习,因此特意安排在假期中,你愿意去看看吗?。”他用有些恳求的语气,听着让人有些不忍。
换做以前,我大概会冷冷的拒绝,大概是夕阳中他憔悴的样子让我有些心软,不知怎地就答应了,“好吧。”
他听了显得很开心,那感觉就像一个得到宝贵玩具的小孩,手足无措的。
“那好,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派人过来接你,去s市。”说完这句,好像怕我反悔似的,竟然马上就走了。
因为明天就要去s市了,因此,今晚特意去了趟养老院。外婆看到我来,显然很开心。她现在住的是双人间,之前在他的安排下住的单人间,可我总觉得这样有些过意不去,在我的执意要求下,还是换成双人间了。一个人,不能太贪心的。这是外婆常教我的话,这话如数的说给他听,他听了之后,没有再坚持。
外婆紧紧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到床边,告诉我很多事,我知道,在这里,她是寂寞的。可是没办法,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更加不放心,万一又出什么事,怎么办。
她说了很多话,我只是不停的点头,在外婆面前,一直保持着微笑,尽管有些话听的不甚清楚明白,可又有什么要紧,能够跟亲人这么聊天,已经很幸福了,我怎能还敢提其他要求。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没有跟母亲提起过,可她大概猜到什么似的,竟主动写了封信过来询问外婆的情况。我这才知道,外婆逢半年就会去看她一次,这次外婆病了,没办法去。
怕她着急,赶紧给她回了封信去,简短的说了些外婆的事,也只挑好的方面说,而关于我发生的事,一个字也没对她提起,说出来又能怎样呢,除了让她心里难过,还有别的改变吗?
那天我一直呆到外婆睡着才离开,回去的路上,不停告诫自己要早点休息,可到了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肯睡去,无奈,只得打开笔记本,记录些自己的心事。翻出以前母亲寄给我的信,寥寥几个字,看了又看,再不愿承认,也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我很想你,母亲。
凌晨两三点,终于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楼下就有人在鸣喇叭,迅速起身,打开电灯,身体往窗外张望,楼下的人看到我,将大光灯闪了闪,以示信号。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带着昨晚因为睡不着觉而整理的衣物,快速下楼梯。
等到匆匆忙忙到车上时,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司机,就张君涛一人。我本来打算坐在后排座位,想不到他出来给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去。
一路上,我们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而是一直沉默着。半响,他才问我吃过早饭没,这时,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才意识到有种饥饿感。路边的小摊贩已经出来做生意了,国庆假期对于做生意的人而言,不是一个找借口休息的理由。
买了两幅大饼油条,外加两杯豆浆,开始吃起来。大概吃得太快了,有些噎住,他马上给了拿了杯豆浆,嘴里说着“慢点慢点”,我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些什么,一瞬间,觉得他的眼神黯淡下来。
吃过早餐,天才有了些亮光,他问我需不需要上洗手间,我说不,他说那就直接去s市了,中间不休息了。我点点头,算作回答。
车子行驶在高速上,那是第一次离开这个地方,随着车的渐渐驶离,觉得内心越来越平静。内心平静了,疲劳感就上来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早已经亮了。大约是到了县没有的繁华与拥挤。处处都是车水马龙,刚开始还觉得新鲜,时间一长,经过一条又一条马路,都是一样的情形,不免的有些生恶。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没多久便熟门熟路的开到一家医院前面,由于是节日,因此这个点人还不多,原本应该是熙熙攘攘的大厅,并无多少人。刚走进去,便有一个护士前来询问,张君涛报上名字后,护士马上露出更加甜美的微笑,“张先生,林教授已经到了,这边请。”说完,就跟着她上了电梯。
她把我们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