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走出来的这两个人,陈长安一个也不认识,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稀里糊涂。他忍不住伸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微笑着说:“您二位是什么人?跑到我家里来,怎么不跟我这个主人打个招呼?现在想走,得等我清点一下家里的物件,要是没少什么东西还倒罢了,要是少了点什么,您二位可得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混账!”国字脸的中年人勃然大怒,黑着脸骂道,“小东西,你说我们是小偷?光天化ri竟然想讹人!反了你了!”
“哟呵!”陈长安笑的越发灿烂,“怎么着?偷窃不成还要动手打人啊?你准备弄死我是不是?来来来,照这儿打,今儿不把我打死,你休想出这个门!”
陈长安把脑袋伸到中年人面前,整个一副泼皮的模样。中年人气的脸se铁青,抬手就要给陈长安来上一下。旁边的老爷子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中年人听见哼声,立刻安静了下来,袖手站到老爷子身后,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老爷子淡淡的说:“年轻人,你误会了。我们是来访的客人,来找陈建民老先生,如今事情说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陈长安眼睛眨了眨,一脸惊讶的指着老爷子手上翠绿的玉扳指说:“哎呀,这不是我那个祖传的宝贝吗?什么时候到你手里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
“小兔崽子闭嘴!”
堂屋里忽然响起一声大吼,声若洪钟,把陈长安的话给打断了。门帘子撩开,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一把山羊胡子,手里拿着个蒲扇,穿了个大背心,脚下蹬着一双破布鞋。这个一看就是乡下土鳖老头的家伙,就是陈长安的爷爷,陈建民。
陈建民看也不看那老爷子和中年人,瞪着眼睛对陈长安吼道:“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进去!”
“爷爷!这老货拿了咱家东西……”
“滚进去!”
陈长安一看陈建民是真发火,嘟囔了两句,灰溜溜的往堂屋走去。那个贼气派的老头叹了口气说:“建民兄,这就是陈长安?既然他喜欢,我就把这小玩意儿送他。这样一来,我心里也好受些。”
气派老头随手把玉扳指取了下来递给陈长安,陈长安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此时那个国字脸的中年人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陈长安,可惜他的眼神杀不死人。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陈长安早就被瞪死一万七千多回了。
气派老头礼貌的对陈建民躬了一下身子,然后转头就走,特别绅士,特别有范儿。国字脸的中年人一脸的不甘心,但终究不是个能做主的,也随着气派老头走了出去。
陈建民对那个气派老头理也不理,酷到了极点。陈长安收起了扳指,飞快的跑过去把大门锁了起来。大门刚刚锁好,就听到门外一声惨呼:“我的车!哪个王八蛋干的?陈长安你个兔崽子,是不是你!”
陈建民一看陈长安那个猥琐的模样,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堂屋。陈长安把玉扳指重新掏出来,嘴里啧啧有声,一边把玩,一边也到堂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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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狗血剧
陈长安本以为中年人会来找麻烦,毕竟他把人家四个车胎全扎破了。没想到那个人就在门外痛骂了两声,随后就没了动静。他百般不解,那货看上去可不像好脾气的人呀。
陈建民坐到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抽烟,一句话也不说。陈长安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说:“爷爷,那俩是什么人?来找你什么事儿?这俩货大方的很,你看,这么好的宝贝说送就送了。啧啧,我估摸着这个玩意儿少说也值个大几千块。”
陈建民只是闷着头抽烟,根本不搭理陈长安。陈长安自言自语了一阵,兴味索然,他把扳指戴到自己手上,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准备上楼去睡觉。
“那个翡翠扳指是古董,以前皇帝用过的,”陈建民吐了个烟圈说,“拿出去卖最少值500万。”
“什……什么!”陈长安,急忙把扳指摘了下来两手仔细捧着,生怕给摔了,“爷爷,你开什么玩笑!这么个小玩意儿,你说值……值多少钱?”
“没跟你开玩笑,”陈建民沉着脸说,“这个东西确实值五百万。”
“妈呀!”陈长安喜上眉梢,“这么说咱爷们儿发财了?这就成了百万富翁了?妈个蛋,幸福来的也突然了!”
陈建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陈长安那个高兴样,他又把话憋回了肚里,低着头抽烟去了。陈长安激动的不能自已,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把这个白来的宝贝卖掉,然后又幻想卖来的钱应该怎么花,想到高兴处忍不住裂开嘴傻笑起来。
傻笑了一阵儿,陈长安忽然一拍脑袋,疑惑的说:“不对!不对!爷爷,这里面有事儿啊!这么个值钱的玩意儿,你怎么认识的?那个老头眼皮都不眨一下,随手就把这几百万的宝贝送给我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建民啪嗒啪嗒的抽了两口烟,面无表情的说:“老子懂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些什么?那老东西脑子有病,我哪儿知道他为什么把东西给你。”
陈建民明显的前言不搭后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陈长安。陈长安虽然年轻,可是一颗心七窍玲珑,察言观se是把好手,不然也不能把十里八乡的混混都治的服服帖帖。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