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接下来怎么办?”
“又有一伙人进去了,这些人看起来有点儿古怪,似乎风月宫最近有情况。”龙熙蕊望着一辆加长版的白色林肯城市驶入停车场,从车上下来一众男人,其中几个样貌奇特,周围的人更是对其毕恭毕敬,于是她对邓浩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很快,一行人走进餐厅,当先引路的男人把身后几人让到一张较大的多人餐桌,落座的是三个样子怪异的男人,其余几人则分列于三人座椅背后。引路的男人看来是风月宫的人,他吩咐er奉上茶点,随后对落座的三人道:“几位慢用,等我进去通报一下。”
“原来是显博会的四大大人!”邓浩然惊讶地说。
“显博会?四大大人?”邓莞尔听得不明就里,倒颇觉有趣。
“你知道国内博彩业最繁荣的地方在哪里吗?”
“还不是有钱人聚居的京上广几个地区?”
“嗯!据统计,博彩利润最高的还得数广东地区,而显博会正是垄断广东地区博彩业的帮会,赌球、赌马、实业赌场,他们无所不营。几年前我曾经配合广东警方短期追查过这个组织,可惜最后只打到了一些虾兵蟹将。显博会的会长余连胜号称中国的南方赌王,在黑白两道也算根深蒂固,所以有些风雨难撼。”
“那四大大人呢?”邓莞尔似乎对这个别号更感兴趣一些。
“简单讲,四大大人就好比余连胜的左膀右臂……”
“应该还有两条大腿吧!”
“你比我更会比喻!”邓浩然反讽道。
邓莞尔又向那边望了一眼,说:“那现在是四大大人三缺一呀!可是,哥,他们几个看起来也不是个个人高马大嘛?”
“怎么?四大大人就要马大人高吗?那你对四大大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边坐着的是四大大人里的刘大脑袋、陈大耳朵和李大屁股。”
“嘻嘻!”邓莞尔听了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原来他们搞博彩的喜欢起这类低级趣味的外号呀!不过说真的,还是挺逗的,也很形象。让我猜猜看,我想我已经可以把他们逐个对号入座了——那个头发少得可怜,脑袋却大得跟鸟叔有一拼的人,肯定就是刘大脑袋啦!”
邓浩然点了点头,说:“他叫刘巨骰。”
“瞧他左手边的那位,耳廓丰满,耳垂肉实,两只耳朵呼扇起来简直就像蝴蝶的一对翅膀一样,不用问,他就是陈大耳朵。”
邓浩然再次点头,道:“正是,他的名字叫陈戴尔。”
在广东的粤语方言中,“大”字发音为“戴”,所以“戴尔”叫起来犹有“大耳”之意。
“那么剩下那位不用猜,就是李大屁股了,虽然从我这里看不见他的下半身,但刚刚有er给他换了一把没有扶手的椅子,想来是他屁股太大,坐不进去带扶手的椅子喽!”
邓浩然笑着点头:“还真有你的,没错,他叫做李硕定。”
“诶!哥,那除了他们三个,最后一个大人叫什么——噢!应该问那一位身上哪里大才对。”
“另一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在广东,分局的同事也只是向我介绍过他们三个而已。”
“噢!这么说,我对四大大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你对四大大人是只知其三,不知其四喽!”
“嘿呦!看来我妹这大学算是没白读啊,至少学会出口成章了!”
只见邓莞尔莞尔一笑,道:“那是!也不打听打听,想当年,你妹妹我也算是法学院里数一数二的才女了。”
正在这时,邓浩然的手机振动起来,只听电话那头的龙熙蕊说道:“又有一伙人进去了。”
转眼间,一众男人又从风月宫当前唯一的入口——风华月貌的正门走进了餐厅,只见居中的两个男人穿着单薄的浅色t恤,那显然是与外面万里雪飘的北国雪景不合时宜的夏装。但看样子众人对这两人是恭敬有加。
邓浩然只偷偷一瞥,脸上即刻变色,惊道:“居然是他们!”
“谁?”邓莞尔边回头边问道。
“玉河寨的张氏兄弟。”
“怎么黑社会也有山寨版的啊?”
“别小看他们,在中国境内流通的毒品绝大多数是由位于东南亚的泰国、缅甸和老挝边境地区组成的金三角流入,而云南玉河寨的张氏兄弟却另辟蹊径,自己栽植罂粟,从种到收,提炼制毒,包装销售,已经建成了独立自主一条龙式的毒品产业链,而且据说他们还拥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他们不是山寨版的黑社会,他们可是山寨里真正的黑社会。你看那两个穿t恤的,略微有点儿驼背的是哥哥张之弓,旁边比他高出半头的是弟弟张之长。”
“那他们俩现在是干嘛?选了个第一场雪的日子到我们这里来个他们云南当地的夏装秀吗?”
“的确非常奇怪!按理说,贩毒可是个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行当,所以张氏兄弟从不同时抛头露面,以免犯事后一网成擒。可是今天?——看来熙蕊说的对,风月宫里有事情要发生。”
“对呀!如你所说,显博会的四大大人是涉赌的,玉河寨的张氏兄弟是贩毒的,而风月宫又是出了名的涩情场所,如今黄赌毒的大亨齐聚一堂,这里肯定有大事发生。”邓莞尔说着眨了眨圆框眼镜后她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又道,“诶!哥,既然他们都是不法之徒,也难得齐聚于此,你何不抓住这个千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