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景琛责怪道,“还多着呢,来来来,喝水。”
“不是,咳。”好不容易顺过气,苏源忙不迭道,“刚不是还说好,怎么又不走了?”
“哼,现在离开,倒像是我怕了他们。”景琛不怀好意道,“他们想看我心虚落荒而逃,我就偏不走!不仅不走,我还要炼器膈应死他们。”
苏源表示不是很懂这位景师叔的脑回路,凌师叔,这回我是真尽力了。
既然决定留下炼器,就得把事情问清。
一番交谈下,景琛从苏源口中得知,果然,又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三阳剑峰起的头。
“他们整个峰座的人是不是都脑子有病?”景琛毫不掩盖自己的厌恶,“不专心顾自己的修炼,怎么老想着害人。”
苏源对那峰座的人也谈不上好感,面色肃然道,“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听师傅说,他们似乎私底下与地元宗有接触,而地元宗又与流民有交集。”
“诶?那不就是与异魔有染?”景琛若有所思道。
“景师叔慎言!”苏源慌忙道。
与异魔有交集这件事可大可小,搞不好还会连累南斗剑派,这是为何他不直接明说的原因,也是看整座古剑峰就他两人,这才提了提。
“不是你说的嘛。”景琛做了一个掀起的动作,懒洋洋道,“我不过是帮你揭开这层遮羞布。”
苏源一时无言,凌师叔找的这位伴侣,就性格上来说当是个妙人,郑重道,“还劳景师叔将此事保密。”
“放心,我心里有数。”
送走苏源,也意味着暂时还得在南斗剑派待上些时日。
景琛坐在圆台上静默片刻,伸手戳了戳晒太阳午睡中的冥烈。
没有动弹,再戳一下。
“干嘛。”大蛇掀了掀眼皮,呲着嘴露出两颗獠牙。
“做饭。”
“不是刚吃?!”
“刚刚是午饭,现在是点心。”景琛理直气壮地打扰别人好眠,“你也知道,思考消耗的体力比较多。”
冥烈,“……”他可以怂恿主人换个伴侣吗?这种日子简直是龙生艰难啊!
“什么好吃的?我也要吃!”旁边加进来一道声音。
“你看,阿修罗也饿了……”景琛霍然转过头。
冥烈同样意识到不对,蛇尾一下就绷直了。
“呀?”阿修罗歪头,刚刚不是自己在说话呀。
一人一蛇一火与刚出现的这人大眼瞪小眼,“哇!”
“!哇什么哇!”看起来仅有三四岁的孩子拍拍胸口,怒得跳脚道,“吓死爷了!”
景琛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师父,你怎么来了?!”
这一头红毛的小孩,可不就是整天扮嫩的朱雀。
“特地来看你呀,顺道办点事。”朱雀跳上圆台。
景琛往旁边移,挪出位置,不信道,“顺序反了,看我才是顺道吧。”
“咦?几个月不见,人变聪明了啊。”朱雀望望左右,“我那徒媳妇儿呢。”
这个称呼我喜欢!景琛哀怨道,“回来就闭关去了。”
“那你还待在这做什么。”朱雀奇道,随后以一种诱拐小朋友的语气道,“要不要跟师父一道,去做些好玩的事儿?”
“有多好玩?”
“如果你想的话。”朱雀认真思考,“咱们可以一起去劫个亲。”
景琛,“……”他还是低估了朱雀的靠谱程度,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不,不了,我有些事儿没办完,要在这继续待着,您先走吧。”绝对不要拉上我!
“哎呀,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大不了等你几天一起走。”朱雀道,“其实我也就是想想,前提是你真准备移情别恋,看上那个新娘,哦,新郎也成,为师才会认真考虑动手的事劫亲。”
不用劳您费心考虑了!景琛咬牙道,“我是真有事。”
“嘁,就是刚才你跟九重峰那小子谈的。”朱雀不以为意道,“束长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低级的捧杀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徒弟你不必理会,任他们说破了嘴,炼器公会难不成还将你的紫火章收回去?天大的笑话!”
景琛,“……师父,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为什么峰座的禁制都没有被触动?”
朱雀捏着阿修罗脸颊的手一僵,讪讪道,“大概从你们交谈开始吧,后来听着无聊,就去峰座里转了一圈。”
他从储物戒里拎出两只妖兽,“不得不说,还是我们驭兽宗山上吃的多,诺,给你们的礼物。”
礼物都是顺手牵羊,现场准备的也就只有你了吧,景琛无力扶额。
“放心吧徒弟,就算你不炼器,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无话可说。”朱雀奸笑道,放在他现今这副三岁的皮相上,简直蠢萌,“走之前我再去三阳峰偷偷放把火,我朱雀的弟子从来只有自己欺负的份!”
槽点太多,无从吐起。
不过既然朱雀来了,至少景琛的底气是足了,当即笑嘻嘻道,“师父,我们不能这么暴力,得按剑派的规矩来。”
“我这儿有个计划,能让您光明正大放次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榯妹纸(也可能是汉纸)的手榴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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