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耀华和林反修同时大笑起来!“你个逼剋的,说话还这么损!”
卢利却没有笑,他说道:“然后呢,你请这个同事出面,最好把。……席间该说什么,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我懂、我懂,反正就是赔礼道歉,给大家做小、装孙子呗。”
“哎!”卢利点头附和,“其实啊,这个事我也有挺大的责任的。我一开始的时候把情况想左了。……具体的呢,也不必和你们解释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别啊,你不也没事吗,说说呗?”
“不是不和你们说,关键是有些想法和思路,还是不和你们说的为好,最起码现在不和你们说,是对你们好。特别是对耀华好。”
他越这样说话,几个人越好奇,一再追问,卢利却始终没有答复,问到最后,弄得他都烦了,“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再问我翻脸了啊?”
说过了这件事,四个人走出小屋,他们只顾着聊天,居然不知道外面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滨江道上,仿佛铺上了薄薄的一层白地毯似的,“下雪了,真棒,哎,小小,咱吃点嘛?”
“没出息的玩意,你怎么光想着吃呢?”
“你不想?来的道上你不就说了吗,到那谈完正经事,好好宰小小一顿?”
卢利和曹迅同时笑骂开来,“哎,我想起一个事来,曹迅……”卢利把和罗荣的对话和他说了,曹迅立刻皱眉,“小小,我不是说不同意,但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万一这个孙子真跑了呢,或者他卖不动,最后又拿衣服回来,都让他祸祸脏了,咱还怎么卖啊?”
“我知道你说的问题,我这样做,心疼、想帮他一把固然是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要在滨江道这更大的把市场铺开,你等着看吧,有一个罗荣,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有样学样的过来,从咱们这拿衣服,到时候,最初级的批发市场就算形成啦!”
曹迅惊讶的看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个逼剋的,你这是人脑瓜子吗?怎么想法和我们正常人这么不一样呢?不如咱俩换换吧?”
“和你换?你那脑瓜子,只配给稻草人插上。”
众人一片笑骂之声大起,“行了,别臭贫了,收拾一下,咱出去吃饭。”
这边的事情安顿一下,众人在距离不远的辽宁路上找了一家饭馆,交过钱和粮票,坐了下来,“哎,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曹迅煞有介事的说道:“小小结婚了。”
“真的?”骆耀华大喜之后就是大怒,“我操!这样的事儿连我们哥几个都不告诉?你个逼剋的是不是找倒霉?”
卢利俊面一红,摇头说道:“别听他胡咧咧,没有。”
“嘛没有,不是你说的。和嫂子在香港结婚了?你们别听他的啊,我可一点也没撒谎。”
“是梁薇吧?”得到曹迅肯定的答复之后,林反修也急了,“小小,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
卢利大感后悔。昨天酒后一时口快,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何苦来哉?只得和几个人解释了一遍,“……咱们哥们多少年了,我要是真办喜事,还能不告诉你们吗?我也不敢啊。”
“这还算是句人话。”林、骆两个怒气全消,笑呵呵的贴近了一点,“不过说实话,小小。就是没办喜事,也差不多了吧?滋味是早就尝过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当初答应过小薇,结婚之前不行的。”
“什么啊,你真是死脑筋,凭你和嫂子认识这么多年,这种事还算大事?再说了,你今年多大,也该到时候了。”
“咱别讨论这个话题了行不行?说点别的吧。反修,你搞对象了吗?”
“搞了。”
“哎?”这一次是连骆耀华都没想到的。“你搞对象了?怎么不和我说呢?”
“你算干嘛的,我就跟你说?”林反修呵呵笑着,解释了几句,所谓的对象是他妈妈托同事介绍的,在油漆厂工作,59年生人。比他们都小一岁,高中毕业之后,没考上大学,直接分配工作了。在当时,大学刚刚复招。大学生是非常非常值钱的,因是之故,高中毕业也成为了很受重视的高学历——所谓没有朱砂,红土为贵;因此一到单位,就被留在了厂办,姑娘长得也不错,林反修很满意。
听他洋洋得意的说话,卢利忽然动了心思,“等一会儿吃完了,咱一块走,我陪你们去河东一趟。”
“干嘛啊?”
“我大爷住那边,年前我可能回不来了,提前过去,给他们拜年。哦,还有,我从香港带了几幅手套回来,其中也有你们哥俩的,都是在咱们这边见不着的,珍惜点戴,别弄丢了。”
两个人心中一热,掩饰的端起酒杯,“少废话,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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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拜年,但好不容易去一趟河东,林骆两个又陪着他转了一大圈,买了点心和水果,骑车过了海河,“耀华,反修,我真的时间特别紧,这点点心和水果,你们俩一人一份,拿回家去,算是给老人拜年了。我就不去了。”
“我操,我说你买这么多份呢,和着还给我们买了?不要,不要!”
“少废话!”卢利一瞪眼,二人不敢多说了,“那,小小,你说去赔礼道歉的事呢?咱多咱解决?”
“你少咱、咱的啊,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