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孩儿不孝……”苏恋萍已经跪在了老妇人脚下。
“你怎么了?小心孩子啊!”老妇人急忙把她扶了起来。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别在门口哭哭啼啼的。”屋里一个老者稳定的声音道。
不灭法王听到这个声音,都忍不住朝屋里望去,他看到的是一个相貌威严中带着儒雅,穿着朴素却极为讲究的老人在写着书法。
“这位是?”老妇人注意到了和苏恋萍一起来的男人。
“怎么,还有别的客人?不是定儿吗?”老者略显意外的道。
老妇人道:“好了,不管是谁,来了就是客,先进来再说
吧。”
不灭法王在推脱之下被老妇人盛情的拉进了屋里,他连忙朝两位老人躬身道:“晚辈拓拔不灭,来得有些冒昧,望二老原谅。”
“拓拔不灭?你的名字很是有几分奇怪,你是北魏鲜卑族的后人吗?”老者道。
“是的。”
“恋萍,定儿呢?”
“黄定他……”
“他怎么了?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他出事了!”苏恋萍的泪水已流了出来。
老妇人之前见到苏恋萍的表情就有些不对,现在听了这话就突然震住了,她握着苏恋萍的手已经有些发颤,“他究竟怎么了?”是
“他被元兵杀害了!”苏恋萍跪在老妇人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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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四十 谁是真侠客?
老妇人怔在那里,表情似已痴了,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
老者更是停下了笔,弄得宣纸上满是墨迹,他望着苏恋萍,一字字道:“你再说一遍。”
苏恋萍哽咽的道:“就在今天上午三河镇被扫荡的元兵包围,黄定他为了保护我们母女,被元兵给杀害了……”
老者一把抓烂了桌上平铺的书法,紧紧的握拳,青筋暴涨。
不灭法王将提着的包袱轻轻放在地上,道:“这些是令郎的遗物,是苏夫人整理的。”
“那你……你又是什么人?”老者的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怨愤,他似乎是要将这怨愤发泄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苏恋萍道:“不灭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他也和黄定一样死在了那些蒙古骑兵手里,也正是他对我们母子放心不下,执意要亲自送我回乡。”
“是吗?”老者似乎还有些怀疑,但这也许是因为他过于悲伤。
不灭法王显得极有涵养的道:“我知道二老现在的心情非常难过,我能够充分理解,而我对苏夫人所做的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我也是个汉人,我也痛恨那些欺压汉人的蒙古人,对于没有能够救到令郎,我感到很抱歉,但我希望二老能够节哀,毕竟夫人和他的血脉都活了下来,而且,令郎死得一点也不窝囊,他是选择壮烈的,他是令我敬佩的汉子。”
老者眼中的敌意减弱了一些,但他还是很难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事实。
不灭法王又道:“我本该将令郎的遗体带回来,但只怪路途遥远,而且情况危急,三河镇上除了逃掉少部分人,几乎没有再留下一个活口……”
“那些蒙古人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灭法王道:“他们都已经死了,我和苏夫人急着离开就是怕援兵赶来。”
“是你杀了他们吗?”老者注视着不灭法王手里的刀道。
不灭法王道:“可以这么说。”他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因为老妇人几乎已经伤心过度而快要昏死过去。
这个时候,孩子也哭了起来,这个屋子陷入了充满痛苦与怨恨的气氛中。
“快,快送你娘进屋去躺下。”老者走过来扶起老伴道。
不灭法王朝含着泪的苏恋萍道:“把孩子给我吧,先安顿令堂要紧。”
苏恋萍顿了顿,就把孩子交到了不灭法王的手里,她自己扶着老妇人进了里屋。
孩子到了不灭法王手里,起初哭得更厉害了,但过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法王,他还是个婴孩儿,他还不知道自己望着的这双眼睛曾经令多少人不寒而栗,而抱着他的这双手又沾染过多少血腥。
老者转过身去,双手重重的拍在墙上,低着头,他虽然已经老了,但腰却还能挺得很直,背影看上去还很硬朗而坚毅。
“令郎是叫黄定吗?”不灭法王问道。
“是的,刚才你也听到了。”
“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吗?”
“黄豫章。”
“黄豫章?”不灭法王望着墙上那几幅黄庭坚的书法道,“我记得黄庭坚被人叫做豫章黄先生,对吧?”
黄豫章道:“是的,我叫黄豫章,就因为我是黄庭坚的后人。”
不灭法王差点惊呼出声。
黄豫章转过身,控制了一下情绪,道:“你认得黄庭坚的这几幅墨迹吗?”
“当然认得,这些分别是《松风阁诗》、《华严疏》、《经伏波神祠》、《诸上座》和《李白忆旧游诗》,这其中要数《李白忆旧游诗》最为出名。”
“看来你也是个儒雅之人。”黄豫章目露赞赏之se的道。
“我只是有些爱好罢了。”不灭法王道,与此同时,他对于苏恋萍身上那些偶尔流露的文人雅士的特质和书卷气也能够理解了,因为她的夫家是黄庭坚的后人。
黄豫章道:“老夫刚才一时悲愤交加而对你有些误会,还请你谅解。”
不灭法王道:“前辈太客气了,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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