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终于消除了所有的疑惑,但他握刀的手几乎在开始颤抖,他有些绝望的道:“所以他们虽然没有被真正杀死,但也等于成了死人,完全任你宰割,对吗?”
不灭法王道:“看起来是这样的,但为什么你不说出你的最后一个疑问呢?”
“最后一个疑问?”
“我为什么没有把你变成他们一样,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秦雄猛的震住,他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忽略了这一点,是因为他所遭遇的情况过于诡异,还是他的j神太过集中在那妖灵身上?他回想起刚才不灭法王高速挥刀的情景,他的确是没有被刀锋所碰到。
“你究竟想要……”秦雄颤声道。
不灭法王沉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本《近魔心经》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折磨我吗?你有将那些特别的刑具带来吗?你现在怎么反而显得胆怯了?”
秦雄被不灭法王那冰冷的目光逼得一步步后退,他几乎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自己的j锐铁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刀下了,在没有释放出一点战斗力的情况下,就全部变成了傀儡。
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付不灭法王的,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
他忽然转身一跃,到了一匹马上,那马上坐着的是那个穿着粉裙,蒙着面纱的姑娘,秦雄的身形正好落在她后边,一只手从她手里夺过缰绳,另一只手拿刀从背后抵着她的咽喉。
“别过来,别靠近,你再向前一步老子就割断她的喉咙,拓拔不灭,你不是一直都怜香惜玉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她在我这之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现在却成了我的玩物……”
“畜生!”苏恋萍怒喝道,“姑娘,你怎么不跑呢?你傻吗?”
那姑娘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说。
不灭法王能够想象秦雄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她一定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遭遇,她是不是已经麻木了?
“闭嘴,臭婆娘,这姑娘不到十八岁,我想即使是你这样的大魔头也不希望如此她如此,就从你手上断送了吧?”
“我的手上?”不灭法王心中问道,“为什么是我的手上?”
为什么世人的生死通常都会与他联系起来?为什么无辜的生命都通常会因为他而断送?这是为什么?
不灭法王忽然沉哼了一声,他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他没有愤怒,没有激动,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雄在少女身后露出的小半个身子,这和他在平凉的地牢里要挟丹青时的情景是多么的相似啊?
法王的心中不禁为之一颤,但他的右手却触向了妖刀的刀柄,他还是要拔刀吗?就在此刻,另一只手,一只冰冷却柔软的手将他的手一把抓住,这是苏恋萍的手。
不灭法王疑惑的回头转着苏恋萍,女人的目中带着乞求,“别动手,别让那姑娘就这么死了,这个疯子应该什么都做得出来!”
法王真的竟就此迟疑了,而就在这时,只听到秦雄“驾”的一声,蒙古马发出一声惊叫,疾速朝镇口奔去,不灭法王望着秦雄的后背,他挣脱苏恋萍的手,准备拔刀,他现在出手,一样可以一刀杀了秦雄,但苏恋萍却又一把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要!你的刀是妖刀,你很容易会伤到那姑娘的!”
不灭法王冷冷道:“你认为他在那个杂种的手里,就不会继续受到伤害了吗?”
苏恋萍低着头道:“这个……”
不灭法王叹了一口气,他的愤怒不会对一个像苏恋萍这样的女人去发泄,他望着秦雄远去的方向,留意到马的屁股在流血,上面插着一把匕首。于是他更加悔恨了。
苏恋萍在不灭法王的帮助下安葬了丈夫的尸体,虽然不灭法王根本没有和这个男人有过任何交流,但他却欣赏这样的汉子,因此他还特意找来一壶酒,洒在他的坟前。
三河镇已经不是不灭法王和苏恋萍的久留之地,因为秦雄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一定还会卷土重来,像他这样的人,除了把他摁进坟墓里,是不会安分下来的。
不灭法王和苏恋萍必须要离开,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了孩子,孩子是生命的延续,那是他选择壮烈的父亲血脉的唯一延续。
苏恋萍的选择是回娘家,那里也是她目前唯一的去处,她的公公和婆婆也住在那个小山村里,她和丈夫本就是同乡,她也同样要给二老一个交代,虽然她不能大老远的把丈夫的遗体送回去,她希望夫君能够早ri入土为安,但他的一些生前遗物是必须送回去的。而不灭法王出于对苏恋萍的怜悯之情和对其亡夫的敬佩,承诺用车马送她回乡,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是没办法骑马的。这种怜悯和敬佩是不灭法王的体内流淌的冷血中极少会流露出来的温情。
于是两个人带着孩子,也带着一些简单的行李,包括苏恋萍的一些换洗的衣物便上路了,不灭法王略显意外的发现这个女人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的家庭并不富裕,只是靠着一些手工活和小生意谋生,但却并不是个落入世俗的小妇人,她对服饰搭配和衣服材质的选择还是极为挑剔和讲究的,一根普通的发带,都能在她手中变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花样,从这一点来说,她与不灭法王的品位倒有几分相似。更让法王感到惊奇的是,苏恋萍的行囊里还有一件笛子,这是玉制的曲笛,在元朝这个戏曲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