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抬脚跟上温瑜海的步伐。
直到上了车,眼里才恢复一片清明,后知后觉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后者并不看向她,将钥匙插进孔里发动引擎,将车子倒出车库。
不是说跟姑姑一起去医院看爷爷的么,怎么现在姑姑人不见了,而小舅这副架势是要陪同她一起去医院似的。
温瑜海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打着方向盘就说,“你姑姑临时有事,拜托我带你去医院。”
一个问题解决了安澜的疑惑,但是另一个问题又困扰着她了。
她又没问出来,怎么他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温瑜海睨了眼后视镜里的安澜,“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很简单,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脸上写满了为什么姑姑不在,而是小舅在的字样吗?”
温瑜海的话一出,安澜就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果然她在小舅的面前是个透明人啊,连这点心思都藏不住!
去往医院的一路上,安澜始终保持着萎靡状态,与刚下楼那会儿的精神活泼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澜低着头,想去看温瑜海,却又不敢去看他。
心里猜测着,她之前对着他犯花痴那一会儿,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安澜这么一想,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立刻浮了上来,脸滚烫的厉害。
旁边的温瑜海通过后视镜,将安澜的这一系列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他刚才那番话只不过是说着玩的,他无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疑问。
本该在的人偏偏不在了,没有谁不会没有疑惑。
……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库,安澜跟着温瑜海一路从下面到达宁向荣所在的病房,一路上他都没有问路,看样子轻车熟路,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吧。
还没走近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雄浑的声音:你会不会玩跳棋,还不如我的孙女呢!
话音未落,另一道听似委屈的声音就传来了:老爷,我才学了两天。
之前那道声音不悦地冷哼:我孙女一教就会,就你个猪脑子要学两天!
额!
安澜听着那雄浑厚实的男声,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于爷爷的声音,姑姑不是说爷爷很憔悴吗,憔悴的人发出的声音不应该是很虚弱的那种吗?
前面正走着的温瑜海突然止住步子停下来,安澜没注意到眼前,一下子撞了上去,发出“砰”一声,脑袋撞衫了他的领带夹,巨疼无比。
安澜捂着发痛的额头,不满地看着温瑜海,他没事好好的,干嘛停了不走了呢!
温瑜海扭过头,对上安澜的视线,英眉一挑,“你还会跳棋?”
他清冷的神情以及如墨的黑眸里闪现的戏谑,似乎在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幼稚到下跳棋玩。
安澜瞬间有种被看低了智商的感觉,感觉自己在温瑜海眼中的等级立刻下降了一个档次。
她也是很无奈的好不好!
爷爷自打从宁氏正式退出后,就整日热衷于各项娱乐游戏,这跳棋便是其中的一种。
当她被拉到书房里,被爷爷要求学这个的时候,她也被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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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允许对他以外的男人笑
推开门,如臆想之中的画面,宁向荣和他的贴身仆人钟劲对面而坐,茶几上摆着跳棋的棋盘,宁向荣的手里还举着一颗棋子,正犹豫不定。
好不容易落下后,轮到钟劲的时候,还没有十几秒的时间,宁向荣就开始催促他了,“说你下棋不行,连下个跳棋都这么慢!”
说话间丝毫没有感觉到刚才自己犹豫的时间比这多的去了!
钟劲又是仆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好尽快落了子。
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钟劲发现这跳棋还真不是老人家能玩的,他还是比较适合象棋或者围棋这一类的棋。
两个人玩的很是认真,连安澜和温瑜海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宁向荣是背对着门的,而钟劲则是正对着门,当他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宁向荣身后的一男一女。
眉梢上浮上一抹喜色,浑浊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光芒,被老爷子折磨了两天,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了!
钟劲向安澜投向求救的目光,他知道以前老爷子就经常跟大小姐一起窝在书房里玩跳棋,如今她一来,他可就算解放了!
宁向荣没注意到钟劲的脸色,而是一直低头看着棋盘,然后督促他赶快,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还多了两个人。
宁老爷子见钟劲一直不落子,掀了掀眼皮,刚想开口大骂时,却见钟劲一脸欣喜地站起来。
跟之前的苦瓜脸判若两人。
正疑惑是什么使得他如此大变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飘入耳朵里,“爷爷!”
那温软清亮的女声里带着一贯的撒娇与调皮。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他的宝贝孙女安澜来了。
自从安澜那天从订婚宴上消失的那一天,宁向荣病倒后就一直没见过安澜。
住院的期间,季家那小子倒来过几趟,但每次均告诉他:已经加派人手扩大范围寻找了,暂时还没有安澜的下落。
当时他听了就想拿拐杖狠狠地抽他一顿!
他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