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呢?”
“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你要独自活下去了!好了,我时间不多,不和你解释了,有一天你会明白!”
妈妈……
抛弃我了吗?
和所有人一样,抛弃我了吗?
“妈妈……”林乐看着自己的手探向前方,看着穿过指间的阳光,一夜又过去了……他坐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女仆房前,发现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他想起昨天若男的话:“其实我也是人类……”
“我的听力真的不错啊……那么小声都被我听到了,她走了吗?”想想,自己生活一直是虚假的,没想到开心的狐狸生活的日子,也只是稍纵即逝的虚假。
他走下楼,坐到一架钢琴前,用力敲下钢琴,怒喝一声“可恶!”
钢琴的余音震动房子
“你……你疯啦?”若男不知何时在客厅里的。
“……若男?!!?……你……在做什么?”
“做便当啊……”
“哈?!”
“今天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玩玩!”
“哈?!”
“对了,骗了你不好意思,我是人类,但我答应你,好好的做你的妖怪女仆几天,所以原谅我吧~”
“切……”林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原谅眼前的人类……而且有些想笑。
“不好不嘛~”
“……你是男的吧,很恶心的撒娇啊!”
“撒娇!?我?!开什么玩笑……”
“你这家伙……”林乐真想拉拉对方的脸蛋“你比狐狸还狐狸啊!”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哥不和你计较了!
十一,圆月,
呼——风带着树的味道,只要闭上眼睛,唰唰,唰唰,这样的叶子声就不断的传达,那是一片绿叶轻抚一片绿叶的声音,那是自然的歌。
林乐看着那田野,那野花,虽然色调一点也不一样,时间也不是夕阳的时间,但感觉很梦里的景色,很像……
“来这里做什么?!”
“啊……没啥,呵呵。”
两人走着,这时,一个妇女带着孩子经过,有些旧的单车发出着声音,林乐看着,说:“我回去了,我不想来这里。”
“等等,林乐!难道你想一辈子留着这个心结吗?带面具生活吗?你喜欢妖怪不就是因为妖怪自由吗?总之,不要逃避,和我一起解决你的过去,让你也自由吧!”(这些话在昨晚可是演练了n个小时……)若男看林乐站住了,走上去拉拉对方的衣服——“总之,你想想,一个母亲怎么会突然到孩子8岁才讨厌自己的孩子,你8岁前有被母亲虐待吗?”
“她对我很好,所以我才会那么痛苦,我当时被一切讨厌,但认为这世界只要有她就好,可她却还是抛弃了我……”
“……”
“我小时候其实不仅听力很差,眼睛也很差,阳光一强烈就什么都看不到,这样的我能活到她死,真是上天恩泽!”
“是吗?”若男走到树下:“我以前很讨厌我父母,他们不理解我,讨厌我,所以我也讨厌我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了,害他们不高兴。当我长大了些,我发现——自己只是因为和父亲的想法不一样,便被父亲骂,我开始恨我的父亲,甚至不想回家……可后来我发现,原来他们很爱我,很爱……有时候,只是因为爱,所以才蒙蔽了互相的理解……”
“对……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一个枯老的声音往后面传来……
——
林乐和若男四处观望,发现除了自己和一棵树外,没有一个人……
“是我……”
似乎是树发出的声音吧?
若男一种哑然的眼神盯着树。“这个是我莫非是指……”
“没错,就是你眼前的树。”
“纳尼!啊!何方妖孽!!!”若男下意识的一个后缩,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大树也楞了:“小姐,你摸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你的灵魂,你也是妖怪吧……这个镇定的男的似乎才是该怕的人……”
“啊……谁……谁是小姐,谁是妖怪,本小姐是个人类!而且还是大男人!小心我把你这突然乱入的妖怪解决了!”
林乐却异常镇定,他走向大树:“这世界就是有不被需要的孩子,和不爱孩子的父母吧……比如我……而且人类这么可悲,为了自己,要做那么多令自己都讨厌的事,所以,我才想当一个能自由的,能靠自己独自活着的妖怪……”
若男听了这话,有些不是滋味,大树则又幽幽的说:“你那些没由来的思考不知道是哪来的,但告诉你件事情——这里曾经有个女人,她是个人类,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母亲……”
————
“那女人是个城里人,带着孩子来这个村,她没有人能依靠,只有祖上的一间破屋子和一小块地。
据说她的丈夫死的很早,留下的是眼睛和耳朵都有缺陷的孩子,但女人养育着孩子……
女人在地里干农活,粉嫩的手摩起老茧,白净的皮肤晒的有些黑,她干男人的活,但她不说累,她带着孩子生活在这个的地方,每天都会路过我的脚下……”
若男看看林乐,不由的说:“眼睛也有问题?”
林乐没说话,大树则继续说:“母亲和孩子都会在傍晚留在这,感受夕阳,孩子总说有一片片金色,仿佛梦的颜色,这个世界很美,但没妈妈美。
而母亲只有在这时候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