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长锁长笑一声,挣脱了宁空的双手,又是一拳一掌,同时朝着宁空的面门和小腹轰了过去。
他的招式诡奇,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根本就没有动用内力。宁空已经明白了,耿长锁是为了试探出自己的补天手,对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恶意。
而他的手,也十分配合。无论耿长锁施展怎么样的怪招,甚至宁空自己练什么招数都没有看清楚的时候,补天手就已经带动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将耿长锁的招式给拦截了下来。
两人一个出招,一个接招,不多时,宁空所学会的七招补天手就已经拆解完毕了。
耿长锁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精光,看着宁空,不断地点头:“不错,不错,现在仅仅是凝脉境的修为,就已经学会了七招补天手,果然后生可畏,宗主没有选错人!”
宁空却不理会他的赞扬,而是正色说道:“这么说,前辈应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耿长锁微笑道:“老夫基本上已经相信了,不过还有一点,如果这一点达到了化,老夫才能够算是真正相信!”
“还有一点?”宁空有些诧异,自己既有归藏宗的书信,也有慕江的亲笔信,还有刚才的对答已经他试探出来的补天手。他实在是想不出,他还能够从什么方面去证明。
耿长锁呵呵一笑,淡淡地说道:“副宗主曾经说过,在你的胸口,有着我补天阁上一任宗主留下的印记。”
说完,耿长锁目光灼灼地盯着宁空,那种眼神,让宁空感到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地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妙龄女子被一头四十多岁的怪蜀黍盯上了一样。
宁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地接下了自己的衣衫,将自己胸口颤中穴上面的那个神秘的符文展现了出来。
耿长锁看见了这个符文之后,面色大变,立马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后恭恭敬敬地再宁空的面前单膝跪下,高声道:“老仆耿长锁,参见少宗!”
“啥?少宗?”宁空一下子被耿长锁的反应给下了一大跳,脑袋也有些发懵。原本,在他面前的耿长锁,虽然对他尊敬,虽然对他客气,但他骨子里面,还是骄傲的。刚才,耿长锁对自己一直都是一种长辈对于后辈的一种口吻。
可是现在,在他看见了在宁空身上的那个神秘的符文之后,他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倨傲,而是恭恭敬敬自称老仆,叫宁空为什么少宗。
“呃……前辈……”宁空刚想发问,谁知道一开口,就被耿长锁这个老家伙给打断了。
“老仆惶恐!在少宗面前,老仆不敢自称前辈,少宗要是不介意的话,直接称呼老仆的名字就行。”耿长锁诚惶诚恐地说道。
宁空直接无语,他不知道为何在验证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耿长锁的态度,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当下让他一个前辈这样半跪在地上,宁空感觉自己简直就是造孽啊。连忙伸出手将他扶着,说道:“耿老还快快请起,这种大礼在下可消受不起啊!”
耿长锁听见了这句话之后才缓缓地起身,一边起身,一边还说道:“少宗当然消受得起!少宗当然消受得起!”
当他站起了了之后,他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如此倨傲了,甚至连和宁空平起平坐的胆子都没有,而是让宁空坐着,自己则躬着身子,站立在宁空的身边。
宁空眉头一皱,说道:“耿老,你可是这酒楼的老板,要是别人看见了你这样,这如何是好?”
谁知道耿长锁奸诈地一笑,嘿嘿笑道:“少宗放心,老仆在外面,还是酒楼的老板,只有在老仆和少宗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老仆才会对少宗恭恭敬敬的做好一个老仆的本分。”
宁空无奈地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几乎就是一名奸商的老者,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耿长锁不愧是人精,看出了宁空现在似乎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于是就躬身说道:“少宗,老仆在下面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现在就去打理。少宗先在这件房间里面歇息一阵吧,等到了夜里,老仆再将详细的事情告诉少宗。”
说完,他又欠了欠身,待得宁空点头同意了之后,他才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出了门之后,耿长锁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似乎是很激动,以至于他竟然抑制不住。
待得耿长锁走了之后,宁空依旧保持着坐着的姿势,眼睛里面闪过了沉思的神色。
半晌之后,他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喊来了店小二,叫了一份酒菜,又到耿家酒楼的外面,将明复明秀秀父女邀请了进来,给他们饯行。
不知道为何,宁空感觉自己就是去和耿家酒楼的老板见过面而已,明秀秀就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自己,弄得他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呢。
明秀秀之所以看着宁空,无非是想从这个小子的身上,寻找出一些端倪,看看这个小子和师无盐或者祝流光这两位前辈究竟有什么瓜葛。当然,究竟有什么瓜葛,宁空自己也不清楚。
不一会儿,宁空点的菜就如同流水一般地上了上来,但是三人都没有什么东筷子的意思。
明复看了宁空一眼,说道:“这一桌酒席,恐怕价值不菲吧?”
宁空先是一愣,旋即面有惭色地说道:“明师伯的意思,宁空明白了。只是这仅仅是宁空的一点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