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妃,顿时缩了回去。
艳妃不恼柔柔笑道:妹妹还好吗?
还好,妹妹身体抱恙,不便起来迎接,还望姐姐见谅。唐碧淡淡道,黄
鼠狼给鸡拜年,这会前来,不就是来奚落她的吗?
听闻妹妹受伤了,姐姐心里难受,特送来灵药,望妹妹早些好起来。艳
妃绝口不提帝王,而极具慧心般关切道。说着,便有宫女上前将一小巧碎花瓷瓶
放在枕边。
多谢姐姐关心。唐碧心中冷笑,不送毒药就不错了。妹妹就不送姐姐
了。
言下之意已下逐客令,艳妃妩媚一笑,只能转身,走几步回头笑道:姐姐
的忠言也许真的很逆耳,妹妹可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呢。即便如此姐姐还是再次
提醒一声,这帝王圣母汤意味着帝王专属,妹妹可得谨记于心啊,日后可千万别
再犯了哦。
多谢姐姐忠言好心,妹妹铭记在心。
艳妃走出门后回望着破简的房子,摇头叹气,如此作贱王的心爱女人,必
死无疑了。
她连娘娘都敢不用在眼里,又怎么会看得起她!小月连忙道。
今日见她果真伤得厉害,两边脸肿得像包子,王越是虐待她,本宫越是担
忧啊。艳妃深深地叹了口气,本宫以后的日后恐怕不好过了。
且不说娘娘艳冠后宫,盛宠无比,单单这独具慧心,便能深得王心,又须
担心一个小小的下贱妃子。小月唾弃道。再说您看王下手这么重,毫无怜惜
之心,便可无忧了。
爱之深责之切啊,你不懂的。
艳妃刚走不久,外铺的两个宫女便走了进来,自当唐碧睡着了,故意放肆地
嘲笑着一个妃子沦为下贱的奴婢,扫了十几个宫女的地,洗了整个丽水苑的衣服,
还要被帝王赏几十个耳光,加得满身是血还不忘yín_jiàn地勾引帝王等等
唐碧不气不恨是不可能的,是人都恨不得拿刀割掉她掉的舌根。但自知回应
不过满足了她们的奚落,而自取其辱罢了,因而缩在被中自当没听见。两宫女杂
杂碎碎地嘲笑了大半个时辰,说如此贱唾也不回话,说她可能是睡死了,自觉无
趣,便嬉闹着也躺下,一会便听到细碎的呼吸声。
她们吹灯睡着了,唐碧却没有半点睡意。两颊如火般的疼痛,连这粗布棉被
碰着都疼得难受。地板又硬又冷,浑身伤口于痕此刻如同凑热闹般全数活动起来,
又痒又疼,想抓又不怕伤口发炎,真正是难受极了。
窗下传来两声轻柔的蛐蛐叫,唐碧顿时欣喜若狂,那个小墨来了?接着再传
出两声稍亮的蛐蛐声,唐碧摸黑起身,小心翼翼地摸索到窗边摇了摇手,窗子被
轻轻推开了,露出了龙胤墨璀璨的明眸。
你的脸龙胤墨心疼得差点掉下泪来,原本白瓷般洁净而小巧玲珑的
脸蛋,此刻肿得像血色的包子一样,两只大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深陷在两山之
间般,看上去悚目惊心。
好丑,别看。唐碧连忙捂脸隐入黑暗之中。
在小墨心中,小碧姐姐永远都是那么漂亮。话语间身如老鼠般钻了进来,
瞬间便到了唐碧面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鱼儿般的灵巧令唐碧羡慕不已,若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那可真是太好了。
皇宫内虽到处挂满灯笼,却终不如现代来得灯火通明,龙胤墨的眸光在黑夜
中看起来仿若燃烧着炙热的火焰,透露出暖昧的味道,叫唐碧心中感受到某种异
样的情绪,只得回头羞涩地摸索着往回走,一不小心绊上了一个宫女的脚,整个
人惊骇地扑了下去。
下一秒却是被龙胤风的大手扯了起来,拉入了怀中,听着唐碧如雷似鼓般的
心跳,闻着某种异样的体味,龙胤墨只觉得自己的心仿若被牵引着跳动起来。
温润的体温,如鹿撞的心跳,耳边搔痒似的吸气,使得唐碧心中某根弦颤动
了起来,心中竟升起一种慵懒的思想,想把自己一直放在这个怀抱里,就这样静
静地靠着,听着彼此的心跳,闻着彼此的体味就好。
爱恋是种很奇妙的能量,当相互掠夺分割时,只会急剧的减少;当彼此传递
时,只会越来越浓厚。唐碧只觉得搂在纤腰上的大手仿若运起了那种雷炎波般,
令她觉得几近烧透了衣衫,与肌肤已亲密接触般。
姐姐龙胤墨的喉咙中滚出沙哑浓郁的情动低唤,缓缓低下头来。唐
碧的心陡然跳到了嗓门,一股道德围困与美好沉醉的拉锯在心中强烈地矛盾上演。
云王戏耍性的玩弄,帝王残虐式的暴欢,已深深地刺伤了唐碧的心,而这青
春荡漾的纯美倾爱,仿佛一剂无与伦比的诱惑良药。唐碧想偏过头去拒绝,却扭
不过心对温暖的渴求。
唇瓣刚碰到肿痛的唇瓣,唐碧还没来得及呼痛,他突然松开了,整个人瞬间
进了某种奇异的紧绷,骤然低声道:有人来了。
唐碧心中大吃一惊,难道被人发现了?他点住了她张张张开的小口,嘘!
别怕。话毕整个人掠起,快如闪电,却是动作极为轻柔地将唐碧放置在她的床
位上,拉起棉被替她快速盖好。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