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双脚轻轻踮起,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挥舞着铁拳狠狠的向夏青峰的下腮打去。
夏青峰沉稳闪身,一阵微风轻带起了夏青峰腮边的几缕鬓发,迫使朱能的拳头在夏青峰的耳旁擦边而过。
朱能忽然感觉肩膀一麻,似乎不太相信夏青峰的动作,自己明明那么快,而且不留空隙。怎会如此轻易被夏青峰擒住,他又是在何时出手的?如果夏青峰再用力几分恐怕他的肩骨就碎了。朱能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极快的用脚朝被扭的方向转了一圈,夏青峰擒住朱能的手被朱能顺流而上的内力冲破不得不松开!朱能正准备反手再攻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威压,模糊了自己的意识。
可可站在一旁用力抓住花木的肩膀,自语道:“不好,是青魔怪上身,难道师兄在这军营之中。”眼睛立即冷厉的扫视着四周,挽手发出一阵邪风,探查着李天行的气息。
朱能的皮肤竟然一时间变的涨红,脖颈处的青筋也根根暴起,略显摇晃的再度站稳在夏青峰面前,眼神跟刚刚相比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夏青峰只感觉这家伙身上的气味变了,却也不知为何会变化。
夏青峰条件反射的握紧了拳头,等待着这场诡异的比斗。
朱能左掌一起,一块巨石就跟生了翅膀般飞旋向夏青峰而去。夏青峰双掌一封,待要运掌力拍碎巨石时。不料朱能右掌又起,嘭的一声,一块巨石登时化为千百块碎石。碎石棱角极为峰利。在朱能凌厉之极的掌力推送下,犹如千万发子弹冲夏青峰飞扑而来,夏青峰躲闪不急,脸上留下三道划痕,鲜血直流,旁人也有十余名士兵受伤。一时间喝骂声,惊叫声。警告声乱成一团。
张玉似乎也察觉出了异样,大声呵斥着朱能:“朱能!你的本领是要用在敌人身上的?军内比斗点到为止即可。为何招招夺命?”
朱能双眼跟燃了火般,向张玉看去。空旷的试炼场上瞬间凝聚起凄凉肃杀之气。张玉见状心忍不住一揪,看着朱能欲疯欲狂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心里暗道:苦也,这小子好似已经没了意识,只是行尸一具!莫非这营中有元军的奸细,想借这小子的手杀我明将!
张玉顺手拔出一把索环大刀,从半空劈下,朱能侧身一闪,随手一掌带起一道风刃向张玉打去,张玉毫不示弱,身子一低。躲过风刃跟着大刀横扫,朱能借势凌空跳起,一脚向张玉胸口踢去。起脚间带起浓烈的死气。压迫的张玉半步都无法移动,身上的铠甲被脚风片片压裂,就连骨头似乎都碎了,张玉嘴角不知何时竟流出了血。
就在朱能即将一脚夺命时,夏青峰如惊雷疾电般,将张玉推开。双臂交错迎在胸前,用力将其弹回。但身体却陷入大地半截。同时声音冷冽的问:“你是谁?”
一个粗鲁而又阴森的声音从朱能体内传出:“要你命的人!”
此时夏青峰身上也同张玉一样,满身都是鲜血,处处都流露着落败的狼狈,看起来就像是条刚被人毒打过一顿的野狗。
夏青峰用力咬了咬牙,强忍着伤痛,从土坑中跃出,顽强的站在朱能面前对一旁的张玉说:“命令将士们闪到一旁,这里交给我。”
就在众人闪退之时,却有一个风雅少年,蓄势发力凌空而起,快如闪电拦于夏青峰身前,夏青峰定神一看,眼睛差点没被吓掉了,可可!
可可的目光并没有在夏青峰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迅速转身面向朱能,至始自终脚尖都未沾地。
朱能冷哼一声,竟从手中无故生出一把利刃。提腿跨步向可可扑去,方圆三里内都笼罩起他的剑气,可可凌空翻身,弯起漂亮的弧形,越过朱能的头顶如羚羊挂角,完美的无懈可击。紧接着一脚狠狠的踢在朱能脊椎前三节处。
只见朱能一咬牙,迅速回身左挡右拒,利刃狂挥而出,大有以死相搏之心。
可可这时却右手轻挥,左掌在朱能头顶挥指一点,有眼力的人会注意到,朱能的利刃已经触到了可可的胸臂,可可身形微微一顿,似也受了伤,却当即借力返身,又是一个漂亮的圆弧,黑影一闪,稳稳落在夏青峰的身前,胸前跟臂膀上微微渗出鲜红的血色,面色却依旧冷峻如故,全没有什么一招得手后的兴奋。
众人看向朱能,却见他天门出现一道刺眼的血痕,瘫软无力的跪在地上。
可可此时嘴角微微挑起,冲着夏青峰淡然一笑,跟着双眼一闭向夏青峰的怀中倒去。夏青峰急速伸手将可可揽入怀中,小心呵护。众人这时才看清少年的脸,凹凸一片真是其丑无比啊!不由都为之惋惜。
张玉不知军中还有如此人才,连忙起身想查看究竟是何人,竟能制服发狂的朱能,夏青峰却将可可护的严严实实的,尴尬的冲着张玉一笑,解释说:“这是,贱内!”
众人一听都不由张大了嘴吧,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夏青峰的妻子怎么会如此之丑?女眷怎么可以入军营?谁放她进来的!”
夏青峰看着大家质疑的目光说:“家有丑妻,如有一宝,今日若无我妻相助想必大家都有随我命送黄泉之危!”
众人听后皆识相的闭上了议论的嘴巴。花木不知何时缓过神来,大喊一声:“夫人!老爷都是奴才的错!”几步窜到了夏青峰身前,想从夏青峰的怀中接过可可,但夏青峰却丝毫没有放手之意。径直的将可可抱入了自己的营帐,并为可可请来军医,帮其检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