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双手自然的背于身后,缓慢的侧过半个身子问:“你还有什么事嘛?”
夏青峰面露为难的说:“是可可!可可的伤虽然好了,但却在脸上留下了大片的伤疤,所以情绪上不是很稳定,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
朱棣面无表情的点着头说:“嗯!无论是你还是可可都曾救过本王的命,所以在本王心中早已将你们视为了朋友,本王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夏青峰感激的看着朱棣说:“王爷请问!”
朱棣缓步走到夏青峰的身旁,用手轻轻拍着夏青峰的肩膀说:“可可对你的好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可以说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福气。可可的脸若是还跟以前一样,本王也就不多嘴了。但是如今、、、唉!青峰你介不介意给她个名分?”
夏青峰的面容略微有些纠结,他若是个真男人,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可灵魂深处确实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这不是让可可守活寡嘛!如果是给个承诺安慰一下可可倒是没什么的,但是现在问他的是朱棣,若是答应了,就必须要娶的。
朱棣见夏青峰不语心中明显有些不快,继续说:“只是一个名分而已,对于你就那么难吗?你若是建议可可的脸,日后遇到貌美的女子再纳为妾室便是了。”
夏青峰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说:“王爷你误会了。青峰是个对于男女之情没有*的人,一心只想辅佐王爷护国安邦,清君侧。不是我不愿意娶。只是怕娶了可可后委屈了可可。”
张玉站在一旁似乎听懂了什么,突然将夏青峰豪爽的拉了过来说:“想必小兄弟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吧!不用着急,改天老夫带你去了解下什么是女人,那时你自然就有*了!”
朱棣轻声咳嗽好似在提醒着张玉什么,张玉突然哈哈大笑说:“我懂了,我懂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夏青峰低着头,轻轻吐了口气说:“其实我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法号道衍和尚!这个王爷之前是知道的。本身带发修行就已经对佛祖大不敬了。现在又要娶妻,岂不是、、、!”
朱棣跟剑旭都十分鄙视的看着夏青峰。当时只是为了给沫沫解围才会说夏青峰是和尚的,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拿这个来当说辞。朱棣面容一冷说:“三日后,我们燕王府给摆喜宴,夏青峰迎娶可可。同时我会在长安赐可可一套宅邸。作为她的嫁妆!”
剑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夏青峰的身后,照着夏青峰的腿弯就是一脚,迫使夏青峰猛的跪在了朱棣面前,剑旭笑呵呵的说:“王爷,看我三弟谢恩谢的多快,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棣见状破愁为笑,儒雅转身,将手再次背于身后说:“剑旭这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尽量给我办的热闹点。夏青峰你也随剑旭一同回王府吧。等大婚之后再来军营报道!”
夏青峰跪在地上紧紧的捂住拳头,心中暗骂,朱棣算你狠居然逼着和尚娶妻。但嘴上却十分恭敬的答:“是王爷。小的遵命!”
很快夏青峰要娶可可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可可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时而欢喜时而悲伤,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后,她拿起了一块白纱遮住了脸,大方的推开了门。向西苑走去。
当她来到西苑后才知道梦里已经随沫沫搬去了东苑。就在她失落转身时,却发现梦里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眼神柔和的的看着自己,声音温润的说:“你找我?”
可可低身给梦里行了个礼,眼中含笑的说:“是的!我希望先生能帮我医脸。”
梦里眼神疼惜的盯着可可,苦涩一笑说:“为了夏青峰?”
可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自己在梦里眼中好似透明人一般,藏不住半分心思。低头羞涩的说:“先生真是明眼人,我不想夏青峰家有丑妻沦为其他男人口中的笑柄!”
梦里抿唇浅笑,眼神凄然的望向天边浮云说:“也许你的脸对夏青峰来说并不重要。也许他正是因为你毁了容,心怀愧疚才娶你为妻的!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嫁给他,并为他恢复容貌嘛?”
一阵秋风卷起了几片落叶,带着撕裂伤口的痛,溅起了可可脸上的面纱,可可败落的扶住面纱,忧伤的忘怀一笑说:“我完全都没有奢望过他会如何如何的爱我,我只想时时刻刻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笑陪着他哭,这样就够了!”
梦里突然伸手扯掉了可可面纱,擎起可可的下巴,眼神如葬花般冷厉的盯着可可问:“你确定你爱得起?”
这话似乎触碰到了可可软肋,满目惊慌的躲闪着梦里的冷眸,心中流淌着惨白的苦涩,有着诉不尽的哀伤。正因如此,可可开始怀疑了梦里的身份,难道是师父又派人来了?为何自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梦里看着可可那惊慌惆怅的眼神,心中便已大致了然。他轻轻的收回了擎起可可下巴的手,声音低沉的说:“我可以让你成亲当日,变成一个美丽的新娘。但也只限那一日,若是想要根治恐怕还需要些时间,因为你脸上的疤痕不是普通的疤痕,隐隐的带着少许毒性,这也可能跟你能抑毒的体质有关。”
可可冲着梦里婉约一笑,迅速的用白纱遮好脸颊,微身再度给梦里行了礼说:“有劳先生了,那可可就先告退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可可对夏青峰初见的惊艳,再见的依然,都是永远不能重来的幸福,无论可可如何拼命的想抓住,拼命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