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峰目光有些发直,瞬间瘫软在了凳子上,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第一天,第一天就出事了,我竟今日才知!”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废物!”
起身摇摇晃晃的向燕王府走去,独留姜文一人在酒馆酣睡!
“将军您不能进去!”燕王府侍卫冷冷的道。
“滚!”夏青峰答的好不给面子。
瞬间十几个侍卫就将夏青峰团团围住,一个带头的侍卫道:“将军,您今日喝醉了,不让您见王爷也是为您好!”
夏青峰嘴角荡起冷笑,道:“哼,快去给我通报,若王爷不见我就杀进去!”
带头侍卫无奈摇头道:“将军,通报过了,王爷说不见。你现在走,王爷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说着夏青峰就赤手空拳打入燕王府,一边打一边道:“我今日不想杀人,我只想见王爷,若打的我疲了,会死多少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夏青峰如入无人之地,燕王府的侍卫们在夏青峰手下留情的情况下,依旧是节节败退,无奈再去通报。
很快书房内传来朱棣,低沉的声音:“别打了,让夏青峰进来。”
没等侍卫回去通报,夏青峰已经推门而入了。
朱棣依旧在灯下奋笔疾书,头都没抬的问:“找本王何事?”
夏青峰回身看了一眼门口侍卫们,侍卫们均识相的退下,将书房的门关好。
夏青峰急迫的开口道:“你把沫沫怎么了?”
朱棣突然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夏青峰道:“你该问,她把本王怎么了?”
“她一个没什么心计的傻丫头,能把王爷怎么样?”夏青峰理直气壮的反问。
“他入青·楼的事,你可知?”朱棣冷冷的与夏青峰对视。
夏青峰假笑答:“知道,我出地牢的第一天,她正在买初·夜!那个可怜,那个无助,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接着将他与朱棣间的距离拉的更近,继续道:“你可知道这些都是拜谁所赐?”
朱棣眼神闪烁,不在那般盛气凌人。
夏青峰强迫朱棣看着自己的眼睛道:“是你,是你朱棣!是你将我们兄妹卷入到这天子夺权的漩涡!你若不弃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她也不会被奸人所害,卖入青·楼。”
“那他跟沈贵又怎么解释?”朱棣不服气的又问。
“沈贵?那个就我一命的富商?他对沫沫很好,比你对她好,我若是沫沫绝对选他不选你。可沫沫这丫头傻,直肠子!”夏青峰自嘲的看向朱棣,等待他的回答。
夏青峰太聪明了,不像那个傻傻的沫沫,寥寥数语就将责任全部推给了朱棣,让其只有自责,无言以对。
半响,朱棣缓缓开口道:“她现在过的很好,在京城她父亲的家中。”
“父亲?”夏青峰突然感觉酒精上头,脑袋晕疼的厉害,用手轻轻揉着头问:“她父亲谁?”
这回换朱棣冷笑了:“你跟她自命如伯牙子期是知音之交,共赴生死竟连她生父是谁都不知,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话毕,转身回到座位,继续看公文,道:“她父亲是当朝魏国公徐辉祖,她现在过的很好,过几日入京后,你便能看到她了。若没其他事,你就退下吧!”
听到沫沫没事,还过的很好,夏青峰立即转悲为喜,恭敬道:“是,属下告退!”
心中却暗笑低估:“冥王怎么舍得让沫沫涉险,必将在这大明朝给他一个显赫的地位,保她一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