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丁正要继续吼叫几句,忽然耳边听到一阵尖利的呼啸,还没反映过来,背心一痛,踉跄栽倒,索夫惊恐大叫道:“盾牌手!快来掩……”,话音未落,箭雨再次呼啸飞来。
……
“老大我们手举得很累了啊!”,崔恩骑在马上,双臂各举着一个火把,苦着脸道。
朱伟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笨坯!砍颗小树桩绑在上面不就成了吗?谁叫你老是举着的?”
薛野笑着道:“告诉弟兄们,自己砍树桩插在地上,一人不得少于两个,把火把绑在上面,看仔细点,别灭了。另外,全军扎营,在天亮前必须扎好营盘!”
崔恩连忙趁机扔下火把,伶俐的拍马传令去了。
一阵马蹄声响,庄秋亮满面尘土的带着部下疾驰而至,到火堆边滚下马来,无力的一屁股坐下,喘息道:“累死老子了!”,朱伟扔过去一个水袋,问道:“怎么样了?”,庄秋亮抓起水袋灌了一口,疲惫道:“现在是小狈带着兄弟在城下骚扰,看起来效果不错,城头的士兵还是很慌乱,稍微一靠近就乱放箭,还扔擂石,哈,新兵蛋子。”
朱伟得意的嘿嘿道:“那是当然,要轮到经验,他们这些少爷兵怎么比得过我们,要论到砍人经验,这些熊兵差老子的兵天遥地远。”
庄秋亮忍不住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讲的就是你小子。”
薛野没有插话,低着头在地上划着线条冥思苦想,庄秋亮好奇的看了一下,低声问道:“薛哥,有消息了没?”
薛野头也不抬,看着地图沉思道:“斥候不停的传消息过来的,南锡的援军是出来了,可是还没有抵达预定地点!”
庄秋亮想了想,看着朱伟问道:“昨天你和薛哥商量的攻击方法是什么?老子被怨妇老道折磨得头昏眼花,一时间倒是没有听清。”
朱伟和薛野失声而笑,薛野笑道:“道道现在还在骂人么?”,庄秋亮无可奈何道:“岂止骂人,这狗日的趁机敲诈勒索,把老子的那匹好马都要走了。说是坐老子的那匹马他小鸡才不痒,这个畜牲!”,朱伟低声笑道:“他人呢?”,庄秋亮神秘的一指不远处的小树林,低声道:“躺在里面养鸡咧!”,朱伟和薛野笑不可抑。
“快给老子说清任务,砍完人老子还要睡觉的!”,庄秋亮笑着催促道。
薛野指着地上的线条道:“南锡在吕克维尔的西面,隔着两条河流,摩尔河与它的支流杜兹河,根据线报,南锡军已经渡过了摩尔河,现在正在向杜兹河前进。”
庄秋亮伸着脖子看向地面的粗条地图,“我的位置在哪儿?”
“这里!”,薛野马鞭指指地图,“杜兹河!”
……
“长官!”,瓢泼大雨之中,传令兵的声音听起来飘飘乎乎的。
吉布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吼道:“找到过河点没有?”
“长官!”,传令兵寻声跑到了面前,大声道,“河水上涨,我们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徒步涉河点,不过长官,我们在上游二里处发现了停锚的五条船,都是一个老板的,那家伙说每条船给一百金币就渡我们过去!”
“什么?”,吉布斯瞪大眼睛,“就这一百多步宽的水面他就要五百金币?”
“长官!”,传令兵苦着脸道,“这条河是一百多步宽,可是它有五十英尺深!”
吉布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吼道:“叫那个守财奴把船开下来,告诉他如果一小时之内不把我这两千人渡过去,我拆了他的船!”
……
“一千五百人,”,虽然在大风雨中,面前这个家伙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我的五条船一次可以渡过这么多人。”
“那你还等什么?”,性急的吉布斯催促道,“在这里洗淋浴么,渡河,现在!”
“可河那边今天我看到了有中国人的巡逻骑兵!”,船长的下一句话让吉布斯愣住了。吉布斯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小时前!”,船长继续慢吞吞的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大胆的渡过去,如果你刚下船就被中国人攻击,我想用不了半小时你就可以回到出发的地方了!听说他们有三千人。”
吉布斯怀疑的看了看船长,“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船长惊讶的看了看把手摁在剑柄上的吉布斯,“汉尼拔在攻击吕克维尔,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啊!听说他在连夜攻打,我才把船靠在西岸,否则早被他抢去了。”
吉布斯想想也是有理,慢慢的放松了剑柄,焦急的看着湍急的河面。
“我倒是有个办法!”,船长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吉布斯看了他一眼,道:“说吧!”
“你可以先渡二百个人过去!”,船长一本正经道,“然后派他们四处搜索,如果没有问题,你们再全部渡河!”
吉布斯大喜过望,重重一拍船长的肩膀,“上帝会保佑你的!船长!嗨,伙计,你叫什么名字?回来的时候我干脆再坐你的船算了!”
“皮特里!”,船长的笑容真挚友善,“相信我,我的船是最好的船!”
……
大雨依旧尽情肆虐。
黑漆漆的对岸隐约传来派过去的士兵的喊声,“吉布斯长官,十里之内没有敌人!!”
吉布斯终于放下心来,大手一挥,厉喝道:“上船!”,骑兵战士纷纷牵着战马踏着跳板走上大货船。三百个骑兵留在了岸上,等待着下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