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添了许多麻烦,我家主人也只是希望能多为织田家尽点办。希望今后你能在大人面前,多多为他美言几句。”
当青山与总坐船离开之后,光秀坐在明亮的客厅里望着湖面,脸上充满了期待的表情。
“怎么样?秀满!我说得没错吧?”
“是的,请你原谅我!”
“这下子你明白了吧?你要知道跟他讲理是没有用的啊!”
但是,右府先生的想法并没有错。
“我不想再跟你辩了!你等着看吧!”
“是。”
“秀满!我有预感,这次的出战可能会发生不祥的事。”
“在概是你太累了吧?”
“不!你知道我精通易学、卜卦的呀!”
“是的,我知道。”
“我会数度卜卦,根据卦象显示,很可能大人会在阵中对我白刃相向,我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白刃相向。。。这怎么会呢?”
“上次酒宴上的事,不也是这样吗?由于他心中一直厌恶着我,因此不论在何种场合,他都会想办法羞辱我。”
光秀对易学的研究之深,是众所公认的。因此,秀满的心中也开始感到不安。
“如果你的预测成真,那该怎么办呢?”
“当然只有忍耐,咬紧牙根忍耐下去喽!我不能因为个人的喜怒,而波及全族啊!秀满!”
秀满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难道信长真的一直憎恶着光秀吗?)
这是不可能的事啊!信长只不过性急了点,不懂得压抑自己的感情,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虽然秀满面这么想着,但是那股不安的情绪,却越来越强烈。
此时,他再也无法坚决否认光秀的臆测了。
(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逐渐地,他也有了这种想法。
“秀满!万一发生事情,不,这是武者应该有的觉悟。我也希望不会出事,但是当我在出阵中遭遇不测时,你一定要好好守住这座城。”
“是!”
“如果万一,那么你就告诉胜赖,说我光秀愿意做他的内应,为武田家打先锋。我是说万一的时候,不过到底该怎么做,还是由你一来决定吧!”
秀满屏住了气,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光秀的不安,使得秀满也开始想像种种意外情况的发生。这会是真的吗?或者只是由于他太过疲劳,以致产生幻想呢?想到这里,秀满面的全身汗毛真立。
就在这时,重臣村上和泉进来报告:“刚刚接到由远州的密探所传回来的消息,武田一族的穴山梅雪入道已经变节,投向德川这一方了。”
“什么?穴山成为德川先生的内应?”
“是的。而且,长坂血遗九郎和武田家的女婿木曾义昌也先后宣布加入织田方。看来这场仗的胜负已经分晓,武田家是铁定要灭亡的了。事实上,我方在出战之前,就已经有必胜的把握了。”
“嗯,胜赖已经失去家臣的心,哪能不败呢?”
光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落寞的眼神望着秀满。
武田氏灭亡
长筱一战,使得信玄以来的老将、勇将们损失过半。
“胜赖那比得上他的父亲!”
受到这种批评的胜赖,只好卯尽了全力,企图藉着这场战事重振自己的威风,扳回一点面子。
作战前,土气是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然而父亲信玄的盛名,却压得胜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三月五日,信长亲自率领大军由安土出发,然后在信浓路的岩村设阵。这时,胜赖的四周早已布满了敌军。
家康已经说协穴山梅雪投降,并且入侵骏河,而金森长近也逐步朝飞弹逼近。
此外,三位中将信忠也攻下了高远城,正朝着甲府而来。泷川一益更是为了讨回面子,发誓定要取得胜赖的首级,并为此而拟定了周详的策略。
当胜赖知道木曾义昌变节降敌时,在盛怒之下,一度有意到木曾去讨伐他。
就在同时,他又拉到同族的穴山梅雪背叛的消息,使得他打消了攻打义昌的念头。
对胜赖而言,穴山梅雪的背叛所造成的打击比义昌的变节更大,因为这么一来,很可能会影响武田势的土气。使得家臣们再也无心作战。于是,胜赖立即引兵回到甲州。
然而,事情远比他想像的更为严重。对胜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武田将士们,突然一个个减少,终至于只有千人左右留在他的身边。千人左右的士兵,如何能守卫建有许多要害的甲府呢?
他们如何防守得了从四面八方攻过来的敌人呢?
迫不得已的胜赖,只好撤退到新府城,在那里继续守城。新府城却还未建造完成,因此胜赖的景况是相当悲惨的。
自其父信玄时代,即被视为六近侍之一的上州沼田城主——真田喜兵卫昌幸恳求道:“殿下!无论如何,先进入我的城里再说吧!”
昌幸派人率领船队前来迎接胜赖。然而,在赶赴沼田城的途中,这一行人遭遇了原为甲州都留郡岩殿的城主小山田信茂,没想到小山田信茂也已背叛武田势,甚至在世子领等处对胜赖展开猛攻,使得一行人四处奔散。
原来,小山田信茂早已被泷川一益收服了。这么一业,他身边的兵力更少了。当他仅存着一条命来到八代郡的天目山时,跟随在他身边的,除了由小田原北条家嫁过来的年轻妻子、长子郎信胜及其他女眷等五十人之外,再加上近臣也不过是九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