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元年二月初十,叶鸿雁大军兵临豫章府城之下。
二月十二,豫章知府阮孝绪,大开城门,献上印绶和户籍文书,请求归降。
叶鸿雁大喜之下,宣布大军进城,秋毫无犯,并连夜飞马传书给宋玉。
有着阮孝绪的配合,豫章府城的接受工作,进行得极为顺利,便是其它几个没打下的县城,得了阮孝绪的劝降信后,也大多投降。
只有皇普家试图反抗,并且策划刺杀叶鸿雁,识破后被灭门。
到得十五日,整个豫章府,已经尽在宋玉掌控之下!
太阳悬挂在空中,给大地带来几丝暖意,映照在人身上,在地上现出投影。
豫章府城,此时城门大开,两边排列着仪仗护卫,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叶鸿雁当先领头,其后就是原豫章知府阮孝绪,还有叶剑锋等一群文武官吏,都穿着正式官服,静静立在后面。
“报!主公已到十里之外!”这时,一个传令兵快马过来说着。
“仪仗鼓乐准备!”叶鸿雁喝着。
两边等候的乐师不敢怠慢,纷纷拿起乐器准备。
叶鸿雁环视一圈,见一切皆是有条不紊,不由笑道:“嗯,仪仗护卫都是齐整,这还多亏阮大人相助……”
“呵呵……哪里哪里,我这小小乐队,能为吴侯演奏,聊以娱乐,也是得其所哉!”
阮孝绪微笑说着。
遍数整个豫章府。也只有作为郡望的阮家,可以凑出一个够规格的礼仪班子,迎接吴侯,不失礼数。
既然已经投诚,那自然要做得彻底。阮孝绪听得吴侯即将到来,豫章府城的礼仪乐师缺乏,却是立刻将阮府所有的乐师班子献上,以表忠心!
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但政治上,只看明面表态。
这姿态,自然进了叶鸿雁眼里。对这阮孝绪。也是多了几分亲近。此时回首,见这人还是有些心绪不宁之意,不由笑着问道:“知府大人何故如此?”
阮孝绪苦笑说着:“想着即将面见吴侯,有些失态,还望莫怪!”
对这不到二十,就拥兵数万,称侯建国的年青人。饶是阮孝绪见多识广,心思深沉,也是有些惴惴。
“哈哈……阮大人放心,主公向来赏罚分明,此次大人献上豫章府,乃是北征第一功,主公必有赏赐发下,亲之重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叶鸿雁劝慰说着。历来降臣降将,面见新主君之时。都有此态,倒也不以为怪。
“承将军吉言了!”阮孝绪苦笑说着。
就在这时,远方天际,飞沙走石,似乎起了一条黄色巨龙!
近些看来,却是一波骑兵奔驰的痕迹,马蹄踏过。扬起灰尘,阵阵黄沙被抛在后面,飞扬溅起,宛如土黄巨龙,就地翻滚。
巨龙逼近,显现出其中矫健的骑士身影。
“这是骑兵!上千的骑兵!”阮孝绪有着眼力,喃喃说着。
却是知道南方马匹宝贵,往往乃是限制贸易的商品,这上千骑兵,在吴州,几乎可以横行!
“这是黑羽骑!想必主公也到了!”叶鸿雁介绍说着。
声音刚落,黑羽骑就狂飙至面前,随着一声喝令,立即停住,近千骑兵外加马匹,动作几乎整齐划一,竟有些赏心悦目之感。
阮孝绪等就不禁想着,如此令行禁止的军队,到了战场上,能发挥出多大威力?
就在这时,从黑羽骑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哈哈……鸿雁果然深知孤心!”
黑羽骑自两边分开,现出中间一个人影。
这人影穿着一身玄黑铠甲,骑在一匹黑马上,正笑吟吟地看着叶鸿雁。
“鸿雁!你果然没让孤失望!”
这人自然是宋玉了,此时见叶鸿雁不但神速拿下豫章府,又几乎没有伤亡,还增了数千兵,就是大喜过望。
“末将参见吴侯!”
叶鸿雁赶紧上前见礼。
“这就是不到二十就一统吴南五府,拥兵数万,窥视天下的吴侯了么?”
阮孝绪看着马上雄姿英发的少年,不由有些失神。
其它降官,也大多如此。
马骑上,宋玉一身戎装,却不失自身气度,此时在黑羽骑簇拥护卫下,更显得英姿勃发!
让这些过了而立之年的文官,颇有些一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的感觉。
阮孝绪的失神,只是一瞬,多年世家熏陶培养出来的涵养,还是让他立刻收神,大礼参拜说着:“小臣阮孝绪,见过吴侯千岁!”
后面的六曹及几个县令,此时如梦初醒,都是跟着拜下:“见过吴侯!吴侯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了吧!”宋玉下马说着。
“谢主公!”众人再次行礼,才站起身来。
“你就是阮孝绪?”宋玉来到阮孝绪面前,打量着这个老人,特别是他顶上的一根金黄本命,很是少见。
在本命气周围,还有大团明黄气运,有着正五品之位。只是有些虚浮,这是宋玉还未彻底接纳的缘故。
光看气运,宋玉就知这阮孝绪在豫章府,实在是根基深厚,光凭借家世支持,就不可小觑。
“正是小臣!”阮孝绪不知吴侯是何意,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地说着。
“你能归顺孤,自是顺应天命,有功无过,孤也看了豫章府志,你在位时,能疏通浚河,开垦良田,活民数万,乃是能臣干才!”
宋玉夸奖说着,只是越说,阮孝绪额头。冷汗越多。
到了最后,差点站立不住,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