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哀叫一声,突来的疼痛令她本能地想退开,重心不平衡使得身子向后仰,眼看就要从楼
梯上跌落,女仆惊吓得尖叫,却来不及拉住她,幸而一双矫健的臂膀很快地飞奔而来。
“我跌死了吗?”可云闭著眼睛问。
“没。”黑杰拥住她柔软如绵的身子,完全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费事救她。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我以为会跌得粉身碎骨呢!”可云脸色苍白地说。
粉身碎骨——
这不正是他的目的吗?!黑杰没有回答,只淡淡地说了句:“我背你上去吧!”
“我真是麻烦精。”可云自责。
黑杰沉默著,没有肯定却也不否定。
不经意中,可云发现他冷峻的眸心掠过可怕的冷火,虽是一间即逝,但她确定自己所见到的,忽地心底升起一股不安,她提心吊胆了起来。
她猜,他可能是已经开始对她感到“不耐烦”了,于是内疚地拒绝。“不用了……黑大哥,我还是自己走,我已经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了。”她生平最怕麻烦人家,况且他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
可云靠著双手的支撑从他怀里站立起身,小心翼翼地“跳”向楼梯。
“别逞能了!”黑杰掳住她细瘦的腰肢,干脆将她横抱起来。
“不……”可云惊呼,双颊染红了。
黑杰沉默不语,将她抱上楼去。他面色暗沉,内心正有簇火苗在燃烧,对自己一时的心软感到愤怒。
可云觉得他像是在生气,不敢再多话,任由他抱著。他身上的异性气息好吸引人,怀抱好舒适,令她心慌不已。
黑杰走进二楼一间敞开门的房间,淡淡薰衣草香气飘送出来。
可云好奇地探看这个淡紫色系的浪漫房间,白色的纱帘正随风飘动,隐约可见落地窗外紫色的薰衣草花摇曳生姿;房内的正中央摆著一张蕾丝大床,床柱上雪白的薄纱帘幔令人惊喜又雀跃,恍若盛著许多梦幻在里头;刺绣台灯,在一旁绽放梦想的光彩,房内所有的摆设都十分精致且女性化。
“我要住在这里吗?”可云问。
“嗯。”黑杰也环顾房间,不知要把她放哪儿,房里竟连一张椅子都没有。“上床去躺著休息吧!”
他朝床走去。
“黑大哥,可不可以把我放到阳台上?”可云老早忘了方才刚跌倒的惊险,也忘了疲惫,一心只想到庭园里去探险。
黑杰冷淡一笑,当真把她抱到阳台外。阳台外种满了南法国的香草植物,香气怡人,可云的精神立刻大振,她孩子气地说:“哇!好可爱的院子,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可以住进这么好的房子!”
她迫不及待地请求。“黑大哥,请你把我放下来吧!”
黑杰瞅住她如画的眉目,方才苍白的小脸,在初冬的暖阳下已幻化得嫣红……这是第一次他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将她看个仔细,这才发现她不只是清秀,精致的五官更是灵气动人。
他缓缓地将她放了下来,低沉地道:“去吧!”
“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日子可以帮你照顾这座小花园吗?”可云兴奋地说。“我会把它们整理得很美丽的。”
“你对植栽有兴趣?”黑杰慵懒地倚在玄关梁柱上,不经心地问。
“是啊,以前外婆种好多,我常帮著整理。”可云说。
“对了,你说过你还有个外婆,她怎么了?”黑杰探问。
“她患了老人痴呆症,被收容在教会的安养院里。”可云的小脸掠过一抹落寞。
“哪一家?”
“在乡间。”
黑杰若有所思,忽地,他的行动电话响了。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黑杰也只回了一句。“老地方见”,就收线了。
“我还有事,必须离开,等会儿让女仆来服侍你。”黑杰道。
“黑大哥,你忙吧,我占用你那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可云对他微笑。
黑杰盯著她灵秀逼人的脸蛋,不知为何她的多礼竟令他感到莫名烦躁!“屋外挺凉的,不要逗留太久。”
“谢谢黑大哥的关心。”
黑杰不过是顺便提醒,却瞧见可云小脸洋溢著无限温暖。他不再看她,沉默地离去。
没多久女仆送来可云的拐杖,也送来香草茶及
点心,可云席地坐在院子里享用点心,品茗香草茶,和女仆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
吃饱喝足后,可云精神更好了,干脆请女仆和她一起整理花圃,把修剪下的植物以仟插法种植。
两名女仆在一旁观看她以灵巧的双手,很快地便将她们常随手丢弃的植物变成另一钵美丽的新植栽。
“过些时间,等植物长根再施些肥料就会长得很好了。”可云说著。
“小姐,你真是神奇,但你可别累著了,先生会责怪我们的,我们扶你进房里去歇著吧!”女仆们好意地提醒。
可云抬眼,这才发现天色已暗。“好吧!我洗个手,然后去洗个澡。”
“我们帮你——”
“不,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可云谢绝她们,只让她们扶她进到浴室,但女仆热心的为她放洗澡水,倒人草莓香的精油,仔细检查防滑垫的位置才退下。
关上浴室门后,可云发现浴室里还有音响设备,她宽衣躺到半月形浴缸里,将受伤的腿挂在缸沿,戴上耳机,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