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什么鬼,难道还想要再扭伤一次脚吗?”
认出这个莫名其妙对她发飙的人是他后,原本就已经一肚子的怨气的欧阳怜终于发作了出来。
“若再扭伤一次也是被你害的,你凭什么对我这样大吼大叫的呀?”她怒吼道。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罗杰双目圆瞠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她的质问让他冷静了下来。“我想你的脚受了伤行动不便,所以才替你买了早餐过来,谁知道却扑了个空。你到底去哪儿了?医生不是有告诉你要休息,尽量不要用受伤的脚走路,以免让伤势恶化,难道你忘了?”这女人未免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关心,欧阳怜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与歉然。“对不起,我的心情不太好,刚刚在公司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
“你脚伤成这样还去公司上班?”他难以置信的打断她的话。
他的反应让她才刚散去的怒气又聚集了起来。
“只是扭到脚而已,又不是断手断脚的,为什么不能去上班?”
“我没说你不能去上班,但是你至少要休息个一两天吧?”他皱眉道,语调不由自主的放柔了些。“还有,既然你去上班了,为什么现在又在这里?你上班的公司在这附近吗?”
“如果我脚没受伤的话,从这里走过去大概只要二十几分钟吧,这样算附近吗?”她看了他一眼,收起激动的情绪回答。
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他心中有种奇怪的预感。“那脚受伤呢?”
欧阳怜不假思索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又十五分钟。”
罗杰顿时觉得自己要发疯了。“你真的走了一个小时又十五分钟?”他怒不可遏的朝她咆哮,“你发疯了吗?”
“你才发疯了。”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特地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不搭车?”他双手抱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道。
又来了,他为什么总是不理会别人的问话,坚持着自己的问题得到解答?
“你找我有什么事?”要比坚持吗?那她也可以。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你昨天说你全部的财产只有三万而已,所以你这样做是为了要省钱喽?”
欧阳怜生气的瞪着他。知道就好,他有必要把她捉襟见肘的窘境这样朗诵般的说出来吗?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不想再耗下去了。
“你既然没有钱,为什么还会选择住旅馆呢?租间房子来住不是会比较便宜吗?”他问道。
这家伙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
“你知道在租房子之前要先付一笔为数不小的押金,别人才会愿意把房子租给你吗?我就是没钱付押金才会暂时住在这里,等我存够了钱,自然会去租一间便宜的房子来住。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不知贵姓大名的先生。”她努力控制着脾气对他说道。
“罗杰。”他嘴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
欧阳怜怀疑的看着他。
“我的名字叫罗杰。”
很好,她终于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这名字怎么似乎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的样子。嗯,这不是重点。
“你来找我有事吗?”她再次开口问他。过去一分钟里,这个问题她到底一共问了几次了?
沉吟了片刻,他忽然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租房子不用押金,而且房租又便宜,还包水电。你要不要考虑搬到那里住?”
欧阳怜一愣,顿时忘了要问的问题,满脑子装的都是他刚刚说的话。
不用押金,房租又便宜,还包水电?这世上──不对,在台北市区里有这么好康的事吗?
“你所谓的便宜是多便宜?一个月租金多少?”她怀疑的看着他。
“五千元。”这样会不会太贵了?他应该说三千才对。
“五千元?这么便宜?不会是顶楼加盖三坪不到的违建吧?”
五千叫便宜?那还好他刚刚没说三千,否则谎话肯定当场就会被拆穿。
“不是。它是一间三房两厅的公寓,每个房间都是套房,不过房间以外的区域就必须和人共用了。”
“所以你说的是分租式的公寓套房?这样房租只要五千元就可以说得通了。”她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那走吧。”他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抱起。
“喂,你干什么?”她惊叫的抓紧他。“快放我下来!”她脸红的喊道。
“你这只脚的运动量已经够了,所以今天禁止你再使用它。”他抱着她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你在开什么玩笑,禁止用这只脚?那我若要移动位置的话,难道要用跳的吗?”她不满的问着,“还有,快点放我下来,你到底要抱我去哪里?”
“这里。”他打开车门,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我去帮你搬行李。”然后便关上车门转身向旅社跑了过去。
欧阳怜完全跟不上他跳跃式的想法和举动,呆坐在驾驶座许久之后,才啊的一声搞清楚他这一连串的行为是在做什么。
“喂,我又没说我已经决定要搬过去了!”她迅速的推开车门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她的抗议,只看到他脚步未停的走进旅社大门。
照理说她还来得及追上去阻止的,但是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