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什么?不谙国语的法兰克皱着眉,看着两人。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夏树央一僵。
“不想跟我有任河瓜葛,却还是睡在我床上!”他嘲讽着她。
蒋芙音咬唇低下头去,“我本来打算昨天晚上在放映室过夜后,隔天等你出门,就进去整理行李离开的。”
“过两天就是圣诞节,在这种旅游旺季你能住哪里?”
“总会找到办法的。”
“随你便!”夏树央突地站起,大踏步离开餐厅。
“对不起,我等等再过来。”蒋芙音与法兰克道歉之后,紧跟在夏树央身后。
她跟着他进入已经整理好的房间,接着,她走到衣橱前拿出衣服,准备整理行李。
夏树央站在窗前,冷眼看待她的动作,眉间有怒火跳动。
“你急着要去找法兰克吗?”
听到他的话,蒋芙音气到不知要如何反击。
“难怪你那么坚决要离去,原来已经找到可以投靠的男人了!”
“请不要……说这种话……”蒋芙音拉着行李箱拉链的手在颤抖,“我没有要去找法兰克。”
说完,她拿起行李要走,一股力量猛然扯住她手臂,下一秒她就被摔往床铺。
夏树央压在她身上,箝制住她的双手。
“没我的允许,你哪都不准去!”
他长指紧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唇粗鲁的覆上她的,狠狠的吻着她。
“不!”蒋芙音死命挣扎,但他强硬的箝制住她所有的抵抗。
他拉开她身上的毛衣,冰凉的大手碰触她柔软胸脯的刹那,蒋芙音倒抽了口气。
“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气愤他不顾她意志的侵犯她,更气她的身体竟会因话他的碰触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后来,她仍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的热情中,与他共覆云雨……
第十章
蒋芙音美丽的瞳眸覆上了一层冰雾,她木然的抓着被单缓缓下了床。
双脚触地的刹那,她膝盖蓦地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夏树央见状,连忙伸出手来想扶她起来,却被她狠狠的甩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很轻很微弱,但在极静谧的空间里,却显得很刺耳,“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恨你……我已经从你的生命里离开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夏树央凝望着她,无言。
“为什么?”蒋芙音转头瞪着夏树央悲切的大吼,“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恨你?” 说完,她跌跌撞撞的冲入浴室,反手摔上了门。
他该解释的,可在她充满恨意与指责的目光下,夏树央选择闭上了嘴。
说什么他都不该强迫她跟他zuo爱,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挚爱的女人!
怎么他带给她的永远都是伤害?
夏树央走到浴室前,手贴在门上,感觉到门轻微的震动。
她正靠在门上哭泣吗?
夏树央的心被拧疼了。
他前额无力的靠在门板上,薄唇开启:“芙音,我对我刚刚的举动……”
他的道歉尚未出口,即被蒋芙音打断。
“走开,好吗?拜托你!”门内传来她哽咽的要求。
夏树央沉痛的闭上眼,她的拒绝让他痛彻心肺。
“那我去告诉法兰克,请他明天再过来。”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十分钟之后,蒋芙音听到夏树央回来的声音。
他不晓得在房里忙碌什么,接着一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坐在浴室地板上,蒋芙音身上紧围着一条薄薄的被单,她觉得有一点冷,但她不想出去看到他的脸孔。
她气他强要了她,也气自己竟回应了他!
泪眸埋在被单里,流不停的泪水迅速在被单上渲染开来。
与他结婚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女友之一,但她的鸵鸟心态让她对他那些女人视而不见,她笨到以为自己应该会是特别的一个,最终能够收服他。
只是,他的无情,在她告知他怀孕时,她才真正见识到;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在他公然将女人带回家时,她才真正了解到……
最后,在孩子流掉了之后,她才狠狠的醒了过来。
想到这些过往,她哭了好久好久,哭得倦了,在地板上睡着。
在她醒来之后,她走出浴室,看到外头的天空染着一层薄薄的灰蓝。
现在是清晨吧?她想。
夏树央应该还在睡觉,她可以趁这个不用跟他打照面的机会,整理行李然后离开。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点一见墙上的壁灯,再回到更衣室整理行李。
行经床铺前,她不经意的往床上瞥了眼,愕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他不在?
蒋芙音转身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但,偌大的房间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它人影。
他去哪了?
扭亮房里所有的灯,连阳台那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人。
她纳闷的往床上一坐,这才发现枕头上有一张纸条,上头写着——
我先回台湾,房费我已经结清,你可安心住到后天,自己小心……
夏树央
看完纸条内容,蒋芙音立即冲向更衣室,用力拉开衣橱的门,里头果然只剩她的衣物……
她连忙取出羽绒大衣,套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火速冲到一楼柜台。
“夏树央……夏树央去哪了?”她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