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脸上妆容精致,半丝波澜不起,“事也不是多大事,妹妹这么做,我倒还真想听听为什么”。
“我一则是为了小红,她担心她姐姐,最主要的我还是替姐姐考虑,姐姐,你想,你嫁进这胡家也两年了,子嗣方面悄无声息,前几天我还听着胡大叔吩咐管家说要找媒婆给大少爷纳两个妾进来。你说这外边人比不上身边人贴心不是,小翠她是姐姐调教的,而今好福气有了身孕,不管生男生女,姐姐接到身边来养,一则大少爷会感恩姐姐的宽容,二则身边有个孩子引引,姐姐的好消息估计也该快了不是?”,芽儿愣是把话给说圆了。
白兰想想确实有理,“想不到妹妹年纪不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这小翠我原先就没想把她怎样,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都好好的。妹妹放心把她送回来吧,她的孩子就让她自给好生养着就是,我不要,我但愿她能念我的好,将来不给我为难就成”。
芽儿这才松了口气,既然她答应了就定会做到,“姐姐放心,那小翠虽然少了些分寸,但也是个知好歹的,定当感谢姐姐的大恩大德”。
芽儿终于还是问出了一个她从刚才进来就一直想问的问题,“姐姐出身大户,心境豁达,又为何对那二少爷下杀手?”
听了她这话,白兰整张脸黑了下来,此时屋里就她和芽儿两个人,小芬出去的时候已经把门给关紧了,“我不知你说什么?”
“姐姐要胡二的性命,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但姐姐为什么挑上我?”,杀胡二不是为了争财产就是因为胡二侵犯了她,据芽儿分析,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胡二的好色可是不分对象的,难保他不会这漂亮的嫂子起什么歹心,“姐姐,不用这么紧张,既然这事已经了了,外边的人都知道胡成是病死的,就算这府里知情的也只当是我杀的,再怎么也扯不到姐姐身上,我今天不过是想弄个明白罢了,没有其他的意思”。
“胡成是小芬动的手,他手受了伤,倒是让她轻易得了手,至于你,是小芬迷昏了,叫她相好的背到胡成房里去的,我本不想杀他,但他在院子里见过我小妹一次就起了心,跑到我家提亲去了,我爹不听劝阻答应了下来,这般人渣怎配得上我小妹,小妹自小是我一手带大的,那般单纯娇俏,我怎么舍得?”,白兰一股脑说了出来,正如芽儿所说,这事了了,可压在她心头太久,的确需要彻底放下。
爱是另一种残忍
人总是为了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不择手段,爱是另一种残忍。
门突然被推开,让白兰吓了一大跳,是小芬,“怎么啦?”,一副急冲冲的样子。小芬看看少奶奶,又看看坐在那的芽儿,“二夫人娘家来人了,正在大厅”。
“什么?”,白兰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是说二夫人没给青州送信吗?来得是谁?”
小芬紧张地说,“是二夫人的哥哥青州府尹!”
“等等,青州也是洛城辖内,他是不是来给洛王贺寿的?”,芽儿猜测。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别露面的好!”,白兰拉住了正要往外走的芽儿。
芽儿安慰她,“没事,你放心,不管他来不来找我茬,这事都不会扯上你!”,芽儿潇洒地出了院子。
芽儿几乎踏遍了整个山庄,但丝毫没有收获。她想如果胡大旺真的抓了楚风,是不是藏在这山庄的某个角落呢,她连柴房,厨房,马厩,甚至连茅房都仔细查看过了,整个山庄似乎一览无余,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姑娘,你怎么在这呢,前面大厅都闹翻天了,二夫人的哥哥吼着要杀你偿命呢,您赶紧躲起来吧!”,是厨房的丫鬟,有点小胖,叫微微。
“他在前厅?”,芽儿擦了擦汗,这一路跑得真累呀。
“是啊,就在前厅,和老爷吵起来了”,微微回答。
“哦”,芽儿点头即走,“嗯,姑娘”,你走错了,那是往前厅走的。
芽儿没有理会她,直接绕过回廊,进了大厅,“都在呀!”
“哥,就是她,就是她害了成儿”,田氏被关在屋里好多天了,直到今天哥哥来了,胡大旺才不得不让她出来见客。
“是吗,小小年纪,这般心狠手辣,害人性命,武大,赶紧给我绑了”,坐在前面留着一抹小胡子的清瘦男子,穿着官服,应该就是田氏哥哥无疑。
“等等!”,芽儿在胡大旺的旁边坐下,“田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凡事必须有法有据才行,怎么能说绑就绑呢”,芽儿知道她一天见不到楚风,她就一天不能离开这望月山庄,不离开望月山庄,眼前这起命案她是避不掉的。
“还要什么证据,这府里众人都看到了你拿着刀在成儿的房间,你还要什么证据?”,田氏怒不可劫。
“是吗,小青,二少爷,怎么过世的?”,芽儿问正站在她旁边的丫鬟。
“二少爷是身染恶疾过的”,小青回答。
“阿水,二少爷是怎么过世的?”,芽儿问庄里的种花的园丁。
“二少爷是身染恶疾过的”,阿水也同样回答。
接连问了三四个人,回答都是一样,田大人瞬时黑了脸。
“田大人,你看如何?这庄里老少皆知二少爷是身染恶疾过世,你怎么可以把这人命算到我的头上,再说啦,大人您是青州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