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哼,我就知道,必是那贱人找来的帮手!”
韦长歌听她提到凌霄,心中已是一动,再听她言语中似是恨极凌霄,不觉更是好奇,口中却还是只道:“凌霄是谁?我与夫人素不相识,何必说谎?我们二人确是路过。”
那女子回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脸上神情似是并不相信,却还是淡淡应了一声,旋即轻叹一声道:“不是也好。天一亮,你们就赶快走吧,赶快走,越快越好——这地方,实在不是活人该来的……”
苏妄言不答话,却急急问:“那东西……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是人,还是鬼?”
那女子神色一凛,森然道:“不是人,却也不是鬼。”一住,黯然道:“你们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忘了吧!”说完幽幽叹了口气,回身朝来路走去,只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咛道:“记得,天一亮就走!”
便见那道红色的身影极快地掠过雪地,一会儿工夫便走得远了。
韦长歌看那女人走远了,深深吸了口气,朝苏妄言笑笑,放柔了声音,道:“我们也回去吧。”
苏妄言微微一笑,却依然凝视着雪地那头。
韦长歌关切问道:“怎么了?”
“她的手,冷得像死人一样……”苏妄言低低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抬起头,瞬也不瞬地望着韦长歌:“你还记不记得,凌夫人抱着的那个人头?韦长歌,你说,那人头二十年来不腐不坏,那头下面的身子呢?那头下面的身子,还在不在?如果还在,那身子现在会在哪里?”
韦长歌一怔。
苏妄言道:“我想,我已经知道,嫦娥盗药和刑天断首有什么关系了。”
来归客栈里,已点上了灯火,四壁又点上了几盏灯笼,便照得四下里一片明亮,反倒比白日里少了几分阴沉和诡异。
苏妄言站在韦长歌身边,一起看向屋中那具棺木。
与屋里其他棺木相比,眼前的棺木不仅新,做工也更精美,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比普通棺木大了足足一倍的尺寸。
韦长歌举起右掌,才要劈下,苏妄言蓦地伸手格住了,反手抽出佩剑递给韦长歌:“小心有毒。”
韦长歌一笑,剑上使力,将那棺盖挑到地上。
棺材里躺着三个不省人事的男人。
那棺材本来不小,只是挤了三个男人之后,看起来也就小了许多。
看到棺材里的人,苏妄言忍不住讶异地抬了抬眉头,韦长歌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把棺材里的人一个一个抓了出来放在地上。
这三个人,第一个是个中年男人,面容刚毅,看起来甚有威仪,韦长歌认得他是泰丰镖局的马总镖头;第二个人,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灰发长髥,气度潇洒,正是江湖上着名的孤云剑客王随风;第三个人,却是个形容猥琐、须发稀疏的老头,看样子是寻常百姓,可不知为什么,竟和这两个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一起被人放在棺材里送到了这客栈。
韦长歌叫过苏妄言:“这人我倒不认识,你来看看。”
苏妄言摇头道:“怪了,我也不认得这人,看他样子,不像江湖中人。”
话音未落,便听屋子深处那扇小门一响,滕六郎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拎着几个酒碗从后面走出来,见了堂中的情景,微微一怔,讶然道:“这是怎么了?这三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苏妄言一笑,反问道:“滕老板难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滕六郎低咳了几声,惑然摇头:“在下确实不知道。”顿了顿,皱眉道:“是了!方才我去里面拿酒,听到外面有马车的声音——这几人,是我不在的时候,那马车送来的?”
苏妄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也不接话,俯身一一搭过三人左腕,淡淡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被人下了迷|药,拿点冷水一泼就没事了。”
韦长歌略一沉吟,点头道:“还请滕老板拿些冷水来,咱们先他们弄醒再说。”
滕六郎应了,一时拿了水来,每人脸上泼了一碗。
果然不一会儿,那三人便悠悠醒转过来。
最早醒来的是马有泰,他先是茫然转了转眼珠,视线慢慢凝聚到一点上,接着瞳孔猛然缩小,陡地翻身坐起,喘着气,厉声喝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
话还没说完,看见周围那一片棺材和骨灰坛,不由得一呆,那半句话也就生生咽了回去。
好一会儿,才恍然似的回过神,四下看着,看到韦长歌和苏妄言,一怔,狐疑道:“韦堡主!苏大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有泰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一连声追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便听旁边一声悠悠长叹,王随风慢慢地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问道:“说话的是马老弟么?”一顿,突然大声又道:“我、我怎么会这里?”一面说着话,一面飞快地站了起来,看见众人,不由得又是一怔:“韦堡主?苏大公子?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马……马总镖头,这……这是什么地方?”
马有泰听见他声音,顿时脸色大变。但他毕竟已是老江湖了,只一顿,便若无其事地苦笑道:“王大先生,你怎么也来了?我也是才清醒过来,结果一醒就发现自己睡在棺材堆里——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随风愣了愣,转头求助地看向韦长歌。
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