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抢”就一个字,我只“捱”一次!
田甜上楼后,因为害怕自己太激动影响开车,我在她家楼下又待了好一阵,才发动车往静竹花园开,路过夏姐的住宅附近时,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语焉不详的电话,横竖时间还早,不如上去坐坐。主意拿定,我便把车开进了华景花园。
开门进去才发现屋里静悄悄的,我径直推门进了夏姐的房间。
空调开着,夏姐穿着睡裙趴在床上睡着了,被子被踢到一旁。
夏姐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有时候却还像个小孩子。我微摇摇头,走过去帮她把凉被盖好。
正想替她关上台灯,我的眼睛无意落在台灯旁的一张纸片上。咦,好像是医院的诊断书,夏姐生病了么?
我好奇地拿起那张纸,细看之下我的心却象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头脑里“轰”的一声——夏姐怀孕了!
难怪刚才夏姐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原来是这事,她当时心里一定很乱才会找我拿主意。
正迷乱间,身边的夏姐又翻了一个身,凉被滑落到地上,看着她睡衣下的胴体,或许是心理作用,我竟觉得夏姐的小腹有些微微的隆起。
我茫然地捡起地上的被子搭在夏姐身上,因为心情有些激动,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儿,夏姐一下子惊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随口问我:“阿休,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正要回答,却看见夏姐的眼神一下子凝住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在盯着我手上捏着的那张诊断书。
“刚到你就醒了。”顿了一顿,我扬着手上的诊断书问她:“你……你怀孕了?”
夏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慌忙坐起身来答道:“不小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挨着她坐下,直视她的眼睛,问道:“是我的吗?”
夏姐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了头。
“是我的么?”我再次着急地问道。
夏姐咬着嘴唇,半晌才抬起头,一脸泫然地看着我:“阿休,你别逼我。”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果然是我的孩子。可是夏姐不是每次都采取了措施么?记得以前我问过她两次,她都说自己心里有数,让我别杞人忧天,怎么现在会出意外?
夏姐似乎猜测到我在想什么,靠坐在床头柜上,神情像个犯错的孩子。半晌,才轻声地解释:“那阵子你不常来,我便没做防备。上次……那个之后,我想着第二天去买药,结果公司的事儿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错过时间了……都怪我不好。”
看着夏姐那歉然的表情,我的自责感暴涨到极点。这事真要怪也是怪我啊!以前夏姐就提醒过我,要采取安全措施,我却嫌影响快感而没有答应她,没想到现在真的出事了。
我颓然坐在床上,摸出一支烟正想点燃,陡然想起夏姐怀孕了,抽烟会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又把香烟放回了烟盒里。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长吸了两口气,妄图整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夏姐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拿掉倒是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可这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弃之何忍?若是留下来,我能负起这个责任么?我若不负责,夏姐未婚生子,又该怎样去面对世俗的目光?先不说别人指指点点,就是我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关。一边是田甜接受我求婚时娇羞幸福的神态,一边是夏姐面对一纸诊断手足无措的样子,两个情景象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反复穿梭……
妈的,亏我平时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到了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我也只是一个瓜货。
见我闷不作声,夏姐挪了挪身体,轻声说道:“阿休,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再烦了。”
这笨女人,她会处理什么啊?我心里暗骂,可自己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
夏姐顿了一顿,又象下定了决心似的对我说道:“我不希望你为了所谓的责任而承诺什么,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夏姐的话象一道响雷打在我的心上,我对夏姐,真的仅仅是为了“责任”吗?
我正待开口,夏姐已经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对我说道:“阿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直视夏姐的眼睛,竟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表情。……怀孕,对我和夏姐来说,都没有准好准备,都显得手足无措。或许,独自静一静能想得更深更远。我默然点点头,轻轻拥抱了夏姐一下,起身离开了夏姐的家。
回到自己家里,我打开淋浴一阵猛冲,跟夏姐相识、相交、相知的点点滴滴象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一幕幕重现,发威扣我奖金的母老虎,酒醉后差点儿落入黄胖子魔爪的弱女子,给我买衣服陪我回家看老爸老妈的干姐姐,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带给我无穷快感的美娇娃……最后,镜头定格在她怀孕后面对我时强自镇定的表情上。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迷途的人,徘徊在陌生的十字路口。我到底该怎么办???
水淋在身上,很凉,却浇不灭我内心的烦躁。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巧合?天意?
好不容易又熬过一个不眠之夜,早上在卫生间洗漱时,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眼都是血丝。郁闷,可能现在战魂都比老子帅。
本该去接田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