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是静悄悄的,只有方云的洪亮的声音在回荡。
事实证明,方云勇敢地承担了这次事件的全部责任,不但消除了军队的不安的因素,也消除了政府部门的不安因素,更消除了广大社会民众的不安因素,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一个有责任心的总统,一个敢勇于承认自己错误的主席,让他们对自己的党和政府更加具有了信心,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更加努力地工作着。特别是在军队中,从将军到士兵,都憋了一口气,都在心里暗暗发誓,将用自己的热血狠狠地打击侵略者,部队的士气达到空前的地步。
在湖南边远山区某个僻静的小村庄的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的榆树下,一动不动。在他脚边,丢满了烟头。他手里拽着一份《中华日报》,已经被他抓成一束,但是报纸的头版标题还是隐隐可见的——苏联悍然入侵!大汉帝国又到了危急的时刻!
这时候,院子里面的屋子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青衣妇人,来到那人身边,柔声说道:“泽民,还是回屋歇歇吧,你都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了。天气这么冷,有什么事情,你回屋坐着慢慢想,啊?”
“你回去!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站着好了!”华泽民的语气非常粗暴,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青衣妇人拿他也没有办法,低头想了一下,走出了小院门。
过了一刻钟。青衣妇人又出现在自家门口,和她一同回来,还有一个年约六十岁,身穿一件半新的灰色军大衣的老头。青衣妇人向站在树下的华泽民指指,就站到一边不说话了。
老头径直向华泽民走去,开口说:“老华,天气够冷了。我那里有你爱吃的红烧肉,要不要一起喝上两杯?”
华泽民看了老头一下,狠狠地瞪了站在不远的青衣妇人一眼,说:“老张,我没有这个心情。你回去吧,我再站一会儿就好了。”
“那好,我也陪你站站。随便唠叨几句嘛。来,抽支烟。”被华泽民称为老张的老头,摸出一包香烟,递了一支给他。
华泽民接过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个老张,也就是前社会党政治局常委张问天,和华泽民关系一直不错。点了烟,华泽民深深递吸了一口,然后把不知道在肺部绕了多少圈的烟雾吐出来,开口说:“老张啊,这帮苏联人果然是不安好心啊。从工农革命时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安好心。”
“早年在革命军的时候,就来了个李克、王明山,现在倒好,自己赤膊上阵了。可叹啊,要看清楚这点,不容易啊。”张问天也有点感慨。
“不得不承认,我们在认识上,还是走了弯路的。代价沉重啊。”华泽民的语调开始低落起来。张问天知道他在感慨什么,一时半刻也涌起了剧烈的情绪,自己为国家为民族革命了一辈子,到现在却是落得流放偏僻地区的下场,也是没有料到的。不过,他和华泽民都清楚,这是方云看在周卫国他们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一时之间,两人默默无语起来。
站在一边的青衣妇人有点急了起来,本来是想让张问天来劝劝华泽民回屋的,现在倒好,两个人一起站在树下,天寒地冻的,两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受得了?她想了一下,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盆烧得旺旺的炭火走了出来。
张问天首先反应过来,不由暗责了自己一声,一拍华泽民的肩头,说:“走走,到我那里去,我们好好谈谈。要不然,陈青同志要有意见了。”
华泽民看了有点忸怩的青衣妇人一眼,目光也柔和起来,说:“刚才是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往心里面去。我这就到老张那里去,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一起聊聊。”
青衣妇人点点头。
张问天说:“小陈,我和老华先过去,你把炭火收拾一下,也一起过来吧。我家那口子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快去吧,这天还是够冷的。”
青衣妇人应了一声。
战争爆发已经是进入第5天。大汉帝国军队已经在全线基本稳定了防御,在各个要点顶住了苏军的进攻。
朱可夫背着手,在巨大的军事地图面前走来走去。苏军强渡额尔古纳河成功后,按照预定计划四下散开,重点打击漠河、满洲里和海拉尔这三个支撑点,以获取必要的补给和立足点。第3集团军的一部,已经推进到了大兴安岭边缘,侦察部队已经可以进入山区。
大汉帝国空军的强大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先前在日本战场、南亚和东南亚战场,苏军的情报部门已经收集到了不少大汉帝国新式武器装备的情报,他也亲自看过,并从中获得不少的提示,指示苏联的武器研究机构研制出不少与之相对应的武器装备,比如t34型坦克就是为了对付大汉帝国的豹式坦克而研制的,并且在苏德战场让德军的坦克吃尽了苦头,直到德军装备了威力强大的虎式坦克后,t34才略处下风。可是,到了真正面对面和大汉帝国军队战斗的时候,朱可夫才深切体会到大汉帝国军工的强大。
现在,大汉帝国空军像疯了一样,对着苏军的补给线、交通线没完没了地进行轰炸,让他的部队补给困难起来,再加上前线部队的消耗非常大,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