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晏则,问:“刚才那个浪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为什么祭祀用的为什么是她?”
“先回岸上再说,夕儿需要治疗。”泽铎总算抽空给了个反应。
青果伸直了腿,挑眼她背靠着的晏则,“掌柜的,咱原定的计划泡汤了。”
晏则用袖子给青果擦着汗,说:“不,我们现在直接进林子找土地。刚才那个浪似乎是那条鲛人带起的,说不定他已经落进海神王手里了。”
青果挠挠眉心的朱砂痣,打了哈欠,“但愿吧。”
避开搜寻泽夕的符鱼城百姓,泽铎抱着泽夕跟在晏则身后,深入沿海林地。
夕阳绵软无力的挂在树梢、枝头,绯红的天际偶尔飞过一道黑影,渐渐划过越来越多——觅食的鸟儿归家了,静谧的深林热闹起来。
“聒噪。”泽铎踢起脚边的石子,击穿前方粗壮的树干,参天的古树瞬间溃倒,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林子恍如滴入冷水的热油,一下子炸开,响彻云天后,深林反倒安静不少。
“究竟发生了什么?”晏则止了步,皱着眉看过来。
“没什么,继续赶路。”泽铎说。
“我们五岁时就认识,相处了十三年,曾一起受罚、一起挨饿、受冻。泽铎,兄弟一场,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泽铎嗤笑一声,“你不是当年的弟子则,我也不是当年的子弟铎。兄弟一场,我不想把你拉下浑水。”你继续做你的安逸掌柜,不羡鸳鸯不羡仙。
晏则眯起眼,不言不语。青果打了个哈欠,随便找了个树干靠在上头,旁晚如墨的林荫笼罩着她,她深深的看着泽铎,似笑非笑的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过就是哥哥和妹妹要在一起,这红线光明正大的牵着,在我面前又有什么好遮掩的。”
泽铎冷眼扫向青果,抱着泽夕的手握成了拳。
“疼……”泽夕忽然轻声低喃,惨白的小脸退了往日的魅色,楚楚可怜抵着泽铎的胸膛,“心……好疼……”
青果悠悠踱步,墨色退散现出她火红的发火红的衣裳。她白嫩的小手挽起晏则臂腕,踮足,覆着丹蔻的食指一点晏则眉心,火红的眸子望着他,“发什么愣又不是没见过。走吧,你的好兄弟的小娘子难受得紧,先找个地方让她休息。换上异族之心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得要好好养着,不然就下不了崽儿。”
“你究竟是谁!”泽铎额上暴起青筋,目中是怒、是惊、是恐。
“呵呵,我不过是个能姻缘使,堪堪会看透你们的姻缘罢了。”她指尖流连晏则的脸庞,红唇勾着笑,“包括你的。”
“走吧,天黑了。”她旋身离开晏则,向着林子深处那一丛绣球花而去。
泽铎闭眼深吸一口气,紧紧抱着怀中人,再睁开眼时,目中已是平静无波。
似是知道将有贵客到访,原本寥落的土地祠庙前的青苔与杂草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那一蓬蓬的绣球花都被浇了水,水嫩嫩的可爱非常。
一身翠绿衣裳的土地手里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静静侯在庙前,见有人来,有些局促的理了理衣襟,正要开口却见对方微微摇头,他顿时抿起嘴,最后将所有的话化作嘴角的笑。
“想要吃什么?”他问。
“掌柜的你想吃什么?”青果仰起头,期待的看着晏则。
晏则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感受,他似乎是当事人,可是这事情却遥不可及。
第二十一章 换心责情
土地庙里的布置和上次来时并无不同,但还是看得出是被用心打扫过,角落的蜘蛛网不见了、地上的灰尘也薄了许多……
土地将泽夕安置到了后室的床榻上,从怀里取出个瓷瓶倒了颗药喂给泽夕。
“这人界本就纷繁复杂,如今还掺进了妖精,这人人、妖妖、神神,亏得冥府没出乱子,否则真是要乱了套了。”土地收了手里的瓷瓶,“好好地凡人不做,偏要换上个鲛人的心,如今吃到苦头了?”
泽铎坐在泽西身边,握着泽夕的手,看着紧攥眉头的她沉默不语。
土地瞥眼一边赏画的青果,再看看沉默着打量着自己的晏则,“东西还给海神王了?”
晏则点点头,忽然开口问的土地措手不及,“未弦。”
“我不是未知,我只是个土地……”土地手一僵,张嘴愣愣的瞅着晏则。
“哈哈哈哈……”青果最先打破僵局,拍着墙直乐。
晏则挑了挑眉耸了耸肩,寻了张椅子自顾自的坐下,靠着椅背将二郎腿一翘,要不是他的素扇不在身边,他便要打开扇子,慢悠悠的扇那么几下。
“你太狡诈了!”未知咬着牙哼哧哼哧走过来,脚步声在略显空旷的后室哐哐的响。
他往晏则对面变了把椅子,对着晏则一坐,摆出了毅然赴死样子 ,“你要多少封口费?”
晏则敛了笑意放下翘起的脚,郑重其事的,“告诉我关于未弦的事情,还有……”他转头看向青果,“她是不是就是……”他没有把心里的猜测问出来,抿抿唇转头将目光投向未知。
未知砸吧砸吧嘴,手里变出个碧绿生青的小青梅果儿,一下一下的在手里抛起接住、接住抛起。
“未弦?你要是问以前未字辈的姻缘使的话呢,是没有这么号小仙的;要是问凡间的的百姓的话呢,你还是到冥府去问管生死簿的,你要是够本事的话还可以上九层天外直接问命运之神,上神保管给你解惑答疑。至于你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