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她说道:“跳上来!”
好不容易把寂灵拖上来,李殊文立刻对后面两人喊道:“我们到了!”
然后回头推着刚刚站起来的寂灵说:“先走,你们先走,再等一会全身神经麻醉,就要背你走了,快跑出去再说!”
在这种地方,如果不能动弹,对自己不用说,对别人也是种非常大的拖累,寂灵这时候泥菩萨能自保,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帮助了,于是不消李殊文解释,头也不回的朝石门跑去。
最后两步时,脚下一软,至小腿也没有了知觉,扑在石门上。奇怪的是,这种毒素没有直接由中枢神经上行至脑,而是先麻痹四肢,否则此刻应该早已神志不清。
趴在石门上,寂灵愣了,恼火的回头喊道:“这门怎么开啊!”
看张道琨和刘岱也陆续安全退回过道中,李殊文也扭头往石门退去,虽然是为了打开石门的目的而去,但还是忍不住损道:“你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啊!”
“你妹啊,”寂灵只剩下唯一握着弯刀的左手还能动弹,听这话也火大起来,用刀柄那头,一拳砸在石门上说:“我只剩下一只手了,怎么想办法!”
其实说是一拳,根本没有力道,比轻拍还不如,可是寂灵视线一晃,人整个往后倒去,石门竟然这样被拍开了。
寂灵最后的神志只记得李殊文无比惊讶的眼神,和被模糊的拖动而摇晃的视线,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灵被身上一阵痛、一阵麻、一阵酸、一阵痒的感觉刺醒。可是觉得非常无力困乏,实在是想继续睡下去,于是无意识的抬起手,不停挥动想要赶走什么,凡是『骚』扰人睡眠的都是混蛋,“混蛋!别吵,我再睡会。”
一个人的声音在耳边炸雷一样响起,“混蛋!起来!”
寂灵捂着被震的耳鸣的耳朵,吓的猛然坐起来,人已经清醒了一两分。一捂耳朵之下,碰的几根银针扎的更深,痛感加剧,又明白了三四分。
原来是因为耳朵边上的耳门『穴』、翳穴』被银针刺激,所以会觉得声音那么响亮。
不知是谁托住寂灵,见她已经清醒,拔去银针。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刚才在旁边大吼的是谁,正对上李殊文一张面目表情的脸。
“吼什么吼…”寂灵嘟囔着,『揉』『揉』被扎的千创百孔,倒上水就是喷泉的脑袋。
站在边上从头到脚湿漉漉的袁惜,一副完全被打败的表情说:“还睡!也不想想我们在哪。”
“在哪里?”
寂灵环顾四周,足足过了三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昏厥的原因和经过,挣扎着离开背后的依靠,坐直身子说:“这是哪里?”
看寂灵想要站起来,李殊文伸手搀住她说:“这是那些饲养场的上面。”
“上面?我们怎么上来的?”寂灵看见这里只是一个很小的十几平方的封闭溶洞,“我只记得…最后,石门被睿智机警所向披靡的我打开了。”
听她这话,李殊文做出一脸嫌恶的表情,赶紧放开手说:“这么无比睿智机警所向披靡的人,是被我从石门里面拖死猪一样拖出来的!”
寂灵本来就未恢复完全,被推的一个踉跄说道:“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猪嘛!说重点!”
从李殊文的描述中知道,当石门突然打开,已经最后关头的寂灵,终于猛然倒地失去意识。
正好赶到的李殊文也没空研究,石门是怎么被一只瞎猫给撞开的,赶紧跳出门去,架起寂灵的腋窝倒退着将她拖出去。
等做完这些,袁惜和张道琨也从石门中跑了出来,刘岱因为手中有沾着闪电的玄铁线,一边挥舞着击退螳螂兽,一边往回退。
可是石门就快自动关闭,而且玄铁线上的闪电也威力渐弱,挡不住那些看着猎物逃走而有些发狂的螳螂兽。
说到这里,李殊文故意顿住。
寂灵吃惊的张大嘴问:“刘岱他…?”
李殊文侧过脸垂下头,紧紧的抿住嘴唇点点头。
“怎么会…”寂灵还是不太相信,那家伙平常不是一副很牛叉很无敌很不可一世的样子吗,怎么死了?怎么就这样死了!
“他…怎么死的?”
李殊文手指微微颤抖的挡住半边脸,轻轻叹口气说:“因为被螳螂兽击中耽误了时间,被石门…拦腰夹断。”
寂灵一时惊呆了,还没调整好该用什么表情什么情绪面对这个消息,突然一颗石子从一个漆黑的角落飞过来。
寂灵下意识的一缩脑袋,却发现石头是冲着李殊文飞过去的,同时还有声音道:“想咒死我?!”
这不是刘岱的声音么,寂灵反应过来,对李殊文怒目而视。
李殊文躲开石子,无所谓的耸耸肩又开始讲道理:“先让一个人的心跌到谷底,之后告诉她一个极微的好消息,她都会觉得受宠若惊。所以,我是想让你听到这个真实消息的时候更高兴一点,那就是,我们五个人安全无损的逃出来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感激我吗?”
寂灵全身的一脚踹在她屁股上骂道:“你被毒素毒坏脑子了吧!”
“这次真是死里逃生,我也有点情绪不能自己。”李殊文一脸死欠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在石门自动关闭之前,我们都跑出来了,有一只不要命死追着不放的螳螂兽,被石门拦腰夹成两半。”
李殊文开始恢复正常说话,原来之前是把螳螂兽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