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之后没有忍住出了手,抢下我尸体的时候却发现我没死。于是在dreams大批高级战士的围攻下,他带着我一路杀了出去,以至于现在也不得不躺在床上养伤。
「为什么我没死?」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不死之戒和无亡之戒的能力……你运气还真是不错……」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但是两枚戒指已经不见了。
「戒指……哪儿去了?」我连忙问。
「碎了。」梅尔菲斯沉声说。
挽歌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已经没有了。
「这对戒指有一个封印,开启封印的方式是在第一次使用赎魂装甲的时候受到致命的伤害。戒指会碎掉,融到身体里面,而封印则会解开,在这个过程中致命伤会被封印破裂的力量所抵消。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根本想不到开启这对戒指封印的方法竟然是这样。」梅尔菲斯解释道。
我得到了一个答案,而更多地疑惑却出现了。
巴尔格斯为什么要陷害我,dreams又为什么要偷我的尸体,这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大堆大堆的问题涌进了我的脑子。
「不过说真的,我可真没想到你能把azza逼到那个程度…………」
「我完全没有胜算…………」
「如果你的能量级别高两级,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梅尔菲斯说的困在骨牢里的时候,我利用空间的优势逼他和我近身战,而他强行用能量的优势打破了被动的局面,从战技上来说,他确实是输了一招。能从一个传奇战士身上占到一招的便宜,我没有什么不知足的。
「如果我等级高一些的话,azza一开始就会全力以赴来击杀我,不会给我留太多反击的余地。我的打法有些克制他,而且他还有很多招数都没用的样子,这不得不承认。」
梅尔菲斯满意的点了点头,「我都打不过的人你是没胜算的,看起来你很清楚这点,有自知之明。」
我静静的躺着,品味着重新获得的生命。我没想到自己在被人背叛之后会这么平静,再次失去重要东西以后我原来以为自己会保持悲伤愤怒的情绪很长可是事实却是,我现在只是觉得深深的麻木,空洞和一股又浓又令人作呕的戾气。
fey会因为我的死而哭泣么?azza会因为亲手解决了公会的叛徒而感到满足么?橙子?弗隆伯恩?夏希??他们都会怎么看我?我不知道。
挽歌比我要坚强太多了。当我从她背后将匕首插进去的时候,她的感觉我大感了解到了一点。而在最后的时候她面对我,却放下了手里的剑……她为什么能做得到?
「挽歌背叛过别人吗?」我突然从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梅尔菲斯将目光从一本书上挪了过来,「你明不明白到底什么是背叛?」
我没有回答,因为他的问题让我不解。
梅尔菲斯叹了一口气,然后合上了书。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背叛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忠诚于同伴,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承认……帮助弱小,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期望……这个世界哪儿有什么好人和坏人?大家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这个世界没有伟大的人,没有渺小的人,所有的一切在梅尔菲斯眼中都是一样的。或许他说的很对,或许也只是一连串的胡言乱语。
「人在信任其他人的时候就是在赌博,赌博就会有输赢。由于别人违背了他的信任,就去指责别人是在背叛自己,那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人这种生物是值得信任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而已。」梅尔菲斯如是说。
「所以你认为我不该去报仇?」
「我什么都没说。我的价值观不适合你,所以你不需要按我的想法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情。你相信人类还有美好的地方,而我不相信,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你怎么能活的这么轻松?即使连人类有光明的一面都不相信的情况……」
「因为我也不觉得人类有黑暗的一面。光明面和黑暗面,那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所做的区分。在我眼里,所有这些都是一样的。因为夺去生命而获得的快感,我不认为是黑暗的;因为拯救生命而获得的快感,我同样也不认为是光明的。人的行为从来就没办法分成两部分去看。」
「随着本能去做事……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梅尔菲斯哈哈大笑,「人本来就是动物,永远也成不了神。」
我无言以对。他的话自然有无数的地方可以辩驳,可是当我慢慢经历这一切之后,却在潜意识里越来越觉得他说的是正确的。
「azza说你在外面是个杀手……」我缓缓说,「是因为做了杀手所以才会形成这些想法,还是这些想法让你成为了那样的人?」
「azza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梅尔菲斯呲了呲牙,一副非常不满的样子,「谁知道呢,其实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现在这样遵从自己本能去做事我认为很好。」
「你试过用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去生活么?为什么你要让本能这种东西作为主宰自己的力量?」
「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你们眼中的怪物么?我好歹也拿过心理学硕士学位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