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一番,卓文便是化作一道长虹离开了寒鸣郡,不过在他离开的瞬间,他的身上带着难以想象的杀机。
瞧着那渐行渐远的卓文,雷听琴美眸闪烁,低声喃喃地道:“看来卓公子也是个快意恩仇之人,那血魔一族要倒霉了。”
以雷听琴那玲珑剔透之心,如何猜不出卓文此行目的是何处。
距离血炼府足有七八个府域之远的冰火府中的冰火家族,一座偌大的豪华阁楼内,江左梅静静地坐在大厅深处的座椅上。
此座椅乃是冰火能量组合而成,散发着火红和冰蓝交替的光彩。
此刻,江左梅那威严的身躯,开始隐隐发颤,他双目迸发出一丝血红,这丝血红内充斥着暴怒。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玉符上,此玉符已经彻底碎裂。
“本座交给寒儿的冰火分身符被毁掉了?寒儿遇到大麻烦了!”
江左梅脸色极为阴沉,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蹬蹬蹬!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蓦然在大厅之外传来,旋即两名身穿甲胄的士兵,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跪在了江左梅的身前。
瞧着这两名士兵,江左梅心中的不祥升至极点,这两名士兵他不陌生,乃是守护命牌阁的守卫。
而命牌阁乃是放置家族重要人物的命牌的地方,这两名士兵常年守卫命牌阁,唯有命牌阁内的命牌发生变故后,这两名守卫才会出现。
“发生什么事了?”江左梅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家主,大事不好,少主的命牌……碎了……”
其中一名士兵,颤颤巍巍地道,心中却颇为的苦涩。
江滨寒可是家族少主啊,其地位极高,也是未来家主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但现在其命牌竟然碎了,这在家族里面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大事啊。
而且,江滨寒可是现任家主江左梅的亲子啊,江滨寒的死江左梅必然勃然大怒,到时候整个冰火家族恐怕就得风声鹤唳了。
江左梅虎躯一颤,旋即双目变得通红无比,他拳头紧紧捏了起来,道:“寒儿的命牌碎了?我不信!”
说着,江左梅一脚踏出,如风驰电掣般掠出,瞬间消失在了大厅。
冰火家族命牌阁处,此刻周围重兵把守的许多士兵,都是混乱不堪,江滨寒的命牌碎裂,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乃是大事,他们如何不慌乱?
嗖!
江左梅瞬间便是来到命牌阁外,而那些慌乱的士兵齐齐跪在地上,朗声道:“家主大人!”
江左梅根本没理会这些士兵,径直走进命牌阁内,只见命牌阁内,高台伫立在前方,在上方摆列着一道道玉色的牌子,这些牌子正是冰火家族重要人物的命牌。
江左梅的目光落在从上往下数第四排处,他的视线很快落在了一块玉牌上,只见这玉牌表面写着‘江滨寒’三个字,显然就是江滨寒的命牌。
只不过,这代表着江滨寒的玉牌,表面已经出现了无数的裂痕,表面更是黯淡无光,仿佛风中残烛。
“寒儿……”
江左梅缓步走到高台前,他右手伸出,轻轻握住那满是裂痕的玉牌上,但当他接触到玉牌的瞬间,此玉牌裂痕达到了极限,旋即碎成了无数的齑粉。
江左梅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侵袭而来,让得江左梅想要怒吼发泄。
“家主!命牌阁发生何事了?怎么如此混乱?”
命牌阁外,忽然走来一道修长的身影,此人停在命牌阁门口,对着江左梅背影躬身抱拳。
此人二十几岁,身材颀长,浑身散发一股凛冽至极的逼人气势,一身紫袍,长发披在双肩,随风而荡,说不出的潇洒脱俗。
江左梅缓缓转过身来,此刻他目光中的暴怒已经被冷静所取代,只不过这抹冷静仿若万年玄冰般阴寒。
此人一接触到江左梅的目光瞬间,心中不由得一凛,这是怎样的眼神,其冷冽的深处充斥着森寒和暴虐,仿佛欲要喷发的火山一般。
青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左梅露出这等表情,不过,很快他的注意便是落在了江左梅身后的高台上。
当他瞧见那代表着江滨寒的命牌碎裂后,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便是微低着头,不敢乱说话。
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诧异和震撼,江滨寒乃是家主亲自,深得江左梅喜爱,可以说,江滨寒就是江左梅的一块宝。
而现在,江滨寒一死,江左梅心中的愤怒恐怕达到了极致,所以青年不敢多说话,生怕触怒了这江左梅。
江左梅淡淡瞥了眼青年,他冷冷地道:“泽天,你现在是不是心中颇为庆幸呢?寒儿一死,那么你的竞争者也就少了一名。”
眼前这英气逼人的青年,便是冰火家族的两大妖孽天才之一的江泽天,他天赋奇高,修炼不超过三百年,修为依然达到了许多年轻一辈望尘莫及的地步。
此刻,江左梅的一席话,让得江泽天瞳孔微缩,毕恭毕敬道:“家主言重了,滨寒乃是家主之子,更是泽天堂弟,两者乃是至亲,滨寒不幸亡故,泽天心中不剩恼怒和惶恐,又如何会庆幸呢?”
说到这里,江泽天目光中露出一丝恨意,仿佛对那杀死江滨寒的凶手,真的极为的仇恨一般。
江左梅摆摆手,深深看了江泽天一眼,抚着额头道:“在家族中,你的情报网素来比较灵通,你帮我查查滨寒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还有他是被谁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