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不宽,约五六米,流水清澈,娟娟潺潺。两岸有杨柳七八颗,枝繁叶茂,其色青翠。忽有风起,叶落于天,而坠水岸,其型曼妙,其态风雅,翩翩然如侍女舞空,尽态极妍。
凌宁对钓鱼可没什么兴趣,她一副略显无趣的模样,坐在渡口从怀中掏出手机玩着小游戏。在她身边,萧凛将腿从河中收回,站了起来,赤着脚丫走到凌宁身边,拉起她走上船。
她也不客气,很是随意的在老人身边坐下。
“我们也不急。”萧凛坐在船边,语气不急不缓。
她那双白嫩如玉的小脚丫在老人恼怒的眼神中在水面轻踏几下,在河里轻缓搅动。
想要将上钩的小鱼都吓跑一样。
在凌宁一副看坏蛋的眼神中,萧凛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理所当然的,这位年近古稀的老头等了好久也没鱼儿上钩。
“你这丫头好不厚道,这样老朽还如何钓鱼。”或许是烦了吧,老人闷闷的收起鱼竿,没好气的白了萧凛一眼。经过萧凛这样一闹,他哪里还能钓到鱼啊。
注意到老人的动作,萧凛也停下戏耍,朝着老人露出一个讨巧的淡笑。
她端庄坐好,在老人面前摆出一副乖巧模样:“您看,这鱼也钓不成了,要不我陪您聊会天吧,一个人坐着也无聊嘛。您说是不~”
“……”
身旁的凌宁眯着眼凝视着凛,不知道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
“说吧说吧,想问什么尽管问。”老人抚了抚斑白胡须,没好气的说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分明是想向他打听事情,经过她这样一闹,现在成她好心陪自己聊天了!
萧凛对老人的恼怒也没在意,低声问道:“老人家身子骨真是坚朗,多少年岁了?”
“或许百八,或许千百,谁知道呢。”老人敷衍似的回答。
萧凛呵呵笑着:“您老可真是老当益壮,看您这身子骨,比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强。”
“你这丫头也别卖乖了,有什么就问吧,老头照实回答就是了。”或许是让萧凛恭维的受不了了吧,老人率先投降。
“您在这里撑船载客,对某些人应该很熟悉吧。”
“那也不一定,这些年岁老朽见过的人太多了,而且我的年纪也大了,记性不好,要是不常来的客人,我可不好说。”老人挠了挠头,从船边拿出一个小酒壶,小抿了口,继续说道:“老朽载过的人中有些到了此刻还活着,有些却一别成永别,太多了。”
“我想问的那个人您一定记得,她活的很好。而且每年都会来这里几次,而且一呆就是好些天,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对了,她叫洛雅。”
“那个丫头啊,这倒是记得。”老人有些气恼的瞪起眼:“上次她来的时候还将老朽的鱼竿弄坏了,害的老朽又得叫老陈头重做了一把。你下次碰到了她……嗯,叫她帮我带壶酒,告诉她要是不带的话,下次就不渡她了。”
“放心吧”
“对了,你和那个丫头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二师姐。”
“你就是茅山上清宗前些年收的那个弟子?”
老人略显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才修道几年,这么快就入世没问题吗?”
“我已见得清净,身在何处皆无不可。”萧凛语气轻松写意。
不说此时已经进修神而明之的萧凛,就算刚刚离开茅山那会儿,早已修炼到神属,凝成元胎的她也可以称得上诸邪不侵,外力不扰。处于这种境界的她所行所为皆是出自本心,冥冥之中真如早已入得真性元海,直视生命源泉。至于身处何地,还真是没有太多影响。
幽林是静,闹市是静,就算身处炼狱黄泉,也可自得清净。
“看来你们这一脉经历了那些事情还未让你们衰败,林老头还真是收了个好弟子啊。”老人感叹一句,而后眯着眼凝视着身前幽幽水道,慢慢谈起关于洛雅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个古老传承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吧。”
“恩。”萧凛轻声应是。
到了这个时代,真正传承久远的门派古地之间,总会有些联系。
“大约十多年前吧,你师傅带着一个小丫头来访,而崂山的老道士也带着一个弟子来到这里。两人和苏老都是老相识了,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每天论道游玩。因为疏于管教的缘故,洛雅和另一个小丫头就在大院小院到处乱窜,活像两个小耗子~”说道这里,老人目光深远,透着浓浓笑意,似乎在回忆那段苏家园林中最快乐的时光。
“然后呢?”
“然后啊,她们遇到了娇蛮傲气的大小姐,还大打了一架。”
“洛雅赢了?”身旁的凌宁早已来了兴趣,关切的问道。
“没有。”老人笑着摆了摆手,一副追忆模样:“哼哼,别看洛雅这个丫头现在长得高高美美的,她小时候可是个名符其实的小不点,还特别凶!虽然凶啊,但是就她当时那副小胳膊小腿还真打不过大小姐。”
“怎么会,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两个打一个总没问题吧。”听到洛雅没打赢,凌宁连忙瞎支招:“我就不相信,那个大小姐可以打两个!”
“洛雅和另一个丫头要是打大小姐一人当然是会赢的,可问题是那两个家伙当时的关系也差的很,有事没事就相互瞪眼睛,急红了眼还扭打成一团。哈哈,你们是没见过当时那两人的样子啊!”老人想着当时的情景开怀大笑,笑道极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