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陡地朝脖子抹去。
说时迟,那时哪知眼看抹到脖子,刀锋却骤然“哼,我就知你口是心非,贪生怕死,”
颖颖嘴角浮现一丝鄙夷的笑。
“我瞧不起你这个小人,看见你,就让人来气一一”
说完,挥舞手中皮鞭,“唰”
的一声,狠狠抽在都江化前胸。
他哼一下,耷拉着脑袋。
“你骂我打我,只要你高兴,我都无所谓,”
郝江化擦一把口角“并非我贪生怕死,我放心不下老爹、孩子和萱诗。还有,我也放不你…”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慧悲,我受够了!”
颖颖勃然大怒,指着郝江化鼻子大骂。
“你死则死,凭什么放不下我?真没想到,你的脸皮厚到如此境界了。我恨不得一刀杀死你,一了百了!”
停顿片刻,颖颖接着骂道:“郝江化,你就是个畜生!我恨不得剥你皮、抽你筋、割你的肉喂野狗一一”
“既然如此,儘管来吧,”
都江化把手中利刃递给颖颖,视死如归样子。
“我说过,只要你高兴,想咋地就咋地。”
颖颖气得七窍生烟,夺过郝江化手中利刃,一刀扎在他胸膛上。
顿时,血流如注。
“啊一一”
颖颖尖叫一声,吓得后退三步,兀自双手呆呆地握着血淋淋的匕首,不敢相信眼前事实。
“叮噹”
一声,她一把扔掉匕首,转身就走。
母亲缓过神,赶紧用手摀住郝江化伤口,然后急急忙忙给晓月打电话,吩咐她止血包扎,好生伺候。
这才追出去,来到颖颖房间。
只见颖颖趴在床上,正埋首臂弯,呜呜抽泣。
‘“过去了,孩子,都过去了一一”
母亲俯下身,摩挲颖颖秀髮,柔声安抚。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凡事向前看,乖。”
“妈,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颖颖投入母亲怀抱,眼泪婆婆地说。
“平时我连一隻鸡都不敢杀,今天却杀了人,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傻孩子,你没有杀人,他身体强壮,不会死。”
母亲笑了,给颖颖细细擦去眼角泪水。
原来她以为自己这一刀扎下去,肯定结果了郝江化。
殊不知郝江化身强力壮,肌肉发达,凭她这一刀力气,顶多伤及皮外。
“可我…看见他流了很多血?”
颖颖将信将疑。
“相信妈妈,他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你没有杀人。”
母亲语气坚定,颖颖放心下来。
婆媳俩静静相拥一会儿,颖颖突然开口道:“妈,要不你再去看看吧,我真有点担心他死掉。”
母亲会心一笑,说道:“那好,妈代你去看看,等下再过来陪你。母亲走后,颖颖辗转难眠。一忽儿听见走道里响起急匆匆脚步声,一忽儿听见有人叽喳喳讲话声。好几次,她从床上坐起身,赤脚下地踱来踱去。“到底出什么事,妈妈怎么还没来…唉,打她手机又关机,如何是好…”
颖颖眉头紧锁,愁容不展。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与其乾等着焦急,不如亲自去看看。”——第二十九章看看手錶,凌晨一点三刻。
颖颖银牙一咬,迅速换好衣服,稍加修饰,走出房间。
过道上出奇安静,颖颖能听到自己心跳,她忐忑不安来到母亲卧房前。
门开着,裡面有人说话,听着很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郝大哥,您还疼么?”
一个女孩子问。
“早不疼了,”
郝江化笑笑。
“晓月啊,你真是妙手回春,很会照顾人。”
原来屋裡说话的人,是郝江化和何晓月。
确定他还活着,颖颖暗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正欲转身离去,却突然听郝江化说道:“晓月,你有一段时间没为郝大哥侍寝了,今晚别走,留下来照顾我。”
“知道了,郝大哥,”
晓月乖腻地回。
“只要你高兴,晓月什么事都愿做。”
听到这裡,颖颖心地陡然一惊,暗想:他俩不是在偷情吗?好你郝江化,竟敢三番五次对不起我妈,现在被我逮个正着,看我不拔掉们这对狗男女的皮!然后大步流星径直走到俩人跟前,扬起巴掌,照月水灵脸蛋,就狠狠地闪一耳光。
“不要脸一一”
颖颖怒气冲冲。
“为了我妈,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狐狸精!”
话音未落,晓月另一边脸蛋上,又挨了一记重耳光。
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
情况来得太突然,郝江化眼见不妙,正准备熘。
回头一看,颖颖正对跌倒在地的晓月拳打脚踢,像一头暴怒母狮。
颖颖是大少奶奶,晓月不过一名管家,当然不敢还手。
都江化实在看不下去,只得硬起头皮,向前拉开颖颖。
哪知颖颖顺手抄起菸灰缸就砸在他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出于自卫,郝江化本能伸手挡一下颖颖,不料却把她推倒在地。
如此一来,颖颖恼羞威怒,立刻炸开了锅。
“你竟敢打我?”
颖颖尖叫一声,咬牙切齿。
“郝江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边说边扑上郝江化,不管三七二十一,对他一顿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