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和我的家人过不去?”曾黛把头转向那一男一女,压抑着心裡複杂的感情问道。
“第一个问题我来回答:”那女子用冷峻的声音答道:“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薛云燕,警号313584.旁边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巡警支队的档桉管理员田岫,‘岫’字的写法是‘山’字旁,右边一个理由的‘由’。
他是聘用人员,没有警号。
”“第二个问题的答桉是:你和你父母为什么要跟那十四个在黑矿山裡工伤致残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属过不去,我们就为什么要跟你们过不去。
”那个名叫田岫的年轻男子平静地答道。
曾黛不禁暗吸一口冷气,一阵恐慌袭上她的心头。
她父亲收受黑心矿主的贿赂,残酷迫害伤残矿工及其家属,而她则向省级纪检部门施压,要他们对这些受害者的上访哀告置之不理。
这件事一直是她最不愿提及和面对,也最害怕为外人所知的。
今天这个年轻人一张嘴便说出此事,这使她颇感意外和恐惧。
“你们是那些矿工的什么人?”曾黛强压自己的紧张,继续以平静的语气问道。
“只是他们的同情者而已。
”仍是田岫的回答。
“那……你们想要为他们争取什么?如果你们放了我,不管他们需要多少补偿,我都可以给他们!”曾黛进一步放软了口气。
“我们要为他们争取的,是公道。
这公道当然也包括钱;但,不全是钱的问题。
”年轻人缓缓地说。
“那……你们……你们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曾黛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陡然暴涨,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并且在脑中纠缠不去:“他们不会是想要我一个一个地陪那些矿工睡觉吧?”“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的父母现在在哪裡。
”这回是薛云燕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沉稳坚定,有一种平和的威严。
“至于你的父母需要做什么,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你们不是窃听了我的电话吗?你们想想:如果我知道他们的下落,还会一接到他们的电话就心急如焚地冲出来吗?”曾黛儘量从容不迫地分析道:“我和你们一样,也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裡,而且我想找到他们的心情比你们更加迫切。
你们把我捆在这裡,对寻找他们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或许会相信,但是你实在是一个太聪明的人,面对你这么聪明的人,我们就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
”薛云燕说着,弯下腰去,从妇科诊疗台下拉出了一个旅行包,“这裡有些东西,或许能够帮助你正确地运用你的聪明才智,不把它们用到错误的地方上去。
”曾黛迷惑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打开旅行包,从包裡拿出了一个东西。
曾黛看到那东西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这是要干什么?”薛云燕微笑着举起手中的数码相机,戏疟地向她晃了晃,“这台数码相机的分辩率是一千四百万图元,拍出来的照片,可以说是纤毫毕现。
用这样的相机来给你这样的美人拍裸照,可真是太适合了。
”看到薛云燕举起相机对准了自己的luǒ_tǐ,曾黛心中感到无比的焦急和恐惧。
可是曾黛毕竟是曾黛,直到这时仍能保持理智对自己的控制力。
“不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如果你想在寻找我父母的时候得到我的配合,你们就必须尊重我,而不是做这样的事来侮辱我!”薛云燕停下了动作,从相机后探出头来,向她冷冷一笑,“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不是想要侮辱你,而是在向你逼供。
只要你肯说出你父母的下落,我们就不用给你拍什么裸照了。
怎么样,肯老实交待了吗?”曾黛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焦躁:“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裡呢?我确实不知道的事情,就算你们把我打死,我也是没办法给你们正确答桉的啊!”“问题就在这裡:根据我们对你的瞭解,你实在是一个太聪明、太狡猾的对手,你说:我们会轻易相信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吗?而且请你放心,我们在逼供这方面相当有经验,下手很有分寸,是决不会打死你的。
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这裡是北市区秀岭村1022号楼房的地下室,整栋楼房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除了隔音效果还不错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竣工的当天,我在这裡引爆了四个雷管来检验工程品质,结果让我非常满意。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儘管放开嗓子大喊大叫,看看有没有人会听到声音来救你。
”曾黛从薛云燕的表情看出,这绝非虚声恫吓,一颗心就像掉到海沟裡的秤砣一样直沉下去。
这时田岫在一旁澹澹地说:“曾黛小姐,还要请你记住一件事情: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而且我们对此毫不在意,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曾黛闻言不禁一怔,正当她还在咀嚼田岫这句话的含义时,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薛云燕已经为她拍摄了第一张裸照。
“不要……”曾黛出自本能地叫了一声,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但无用,而且是向对方示弱的表现,便不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