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他不禁大惊,“难道……燕姐你……”薛云燕接上了他不敢说出的那半句话:“没错,就是为了你!”虽然心裡已有直觉,但是薛云燕的话还是像雷电一样把田岫噼得昏头转向,“可是……为什么?”薛云燕凝视着田岫的眼睛,“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吗?”“吓?”田岫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薛云燕那张端庄秀丽的脸,确实有点面熟,可是他觉得那十有八九是因为她长得像陈小艺,而不是自己以前见过她。
薛云燕见田岫一脸迷茫,只得提醒道:“十一年前,七月四日的午夜,在香山路发生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田岫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你……你就是那个……”薛云燕点点头,“就是那个被你从歹徒手裡救下来的女学生。
你知道吗?那个晚上之后,我找你找了整整十年!”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田岫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薛云燕继续说着:“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决定要考警校,当员警,这既是为了打击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也是为了方便寻找你。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救我的,竟然是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田岫的脑袋一片乱哄哄的,他几乎听不见薛云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薛云燕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天在你们支队小徐的婚礼上,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立刻认出了你。
但是我还不敢完全肯定,于是就通过各种管道进行了调查。
事实证明,我没有认错人。
”她抓住田岫的手,紧紧地握着,“就是你,那天晚上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报警之后又默默地离开了。
为什么你当时不留下你的姓名啊?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啊!”从她柔软的掌心传来的温度使田岫清醒了过来,“你何必非要找到我不可呢……凡是男人在那种时候都会这么做的……”“霍广毅就不会。
我刚和他结婚没多久就看清了这一点,有天晚上,我和他散步回来,在路上看见几个醉汉在调戏一个女孩,我想上去制止,他却一边把我往旁边拉,一边说‘下了班就不要多管閒事’。
当然,我最后并没有听他的。
可是,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了:他根本不是值得我爱的男人。
我真正爱着的,是那个为了救我,勇敢地和比自己高大强壮得多的歹徒搏斗,受了伤也毫不退缩,直到把歹徒赶走的男人。
”薛云燕说着,慢慢卷起田岫的右手衣袖,露出他小臂上一道两寸多长的伤疤,轻轻地抚摸着,“看,这就是你值得我爱的证明。
”“我……值得你爱?你……爱的是我?”田岫喃喃地说道。
薛云燕放开田岫,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然后走回田岫的身前,不等田岫有任何反应,径直张开双臂,抱住田岫的头,让他的脸埋在自己怀中,过了很久才鬆开双臂。
“这样你相信了吗?”被薛云燕那丰满的胸部挤了一回的田岫反倒更加清醒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相信了……可是你打算拿霍广毅怎么办呢?跟他离婚吗?”薛云燕脸上露出深沉的微笑:“我不会那么便宜他的,还有那个游逸霞……田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有办法逼迫游逸霞做你的性奴。
”“啊?你说什么?”薛云燕满脸歉意地说:“当初为了查清楚你是不是救我的那个人,我对你进行了很详细的调查,其中就包括你在网上发表的一些日记和小说。
从那些东西可以看出来,你非常喜欢xìng_nuè_dài,也对游逸霞很有兴趣。
所以当时我就想,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恩人,那我不但要把我自己给你,还要让那个跟霍广毅勾勾搭搭的女人也tuō_guāng衣服,跪在你的脚下任你使唤。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太肮髒,太邪恶。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c○听了薛云燕的话,田岫默不作声地沉思了起来,薛云燕既期待又担心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田岫抬起头来,“坦白地说,我只是一个俗人……心裡既有人性,也有兽性……如果游逸霞是一个坏女人,那我不管怎么虐待她,都不会有心理包袱;可是说实在的,她除了跟霍广毅有点不三不四之外,也没干别的什么坏事。
所以……”作为一个出色的刑警,薛云燕对人的心理有着非常准确的把握,在今天来找田岫之前,早就对田岫可能作出的各种反应都有了准备。
田岫此刻的这番关于心裡矛盾的坦白也早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她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从随身带着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迭装订起来的资料递给田岫。
田岫大惑不解地接过资料,只看了几行,脸色便阴沉下来;又看了两页,他便将它交还了薛云燕,表情却变得十分轻鬆。
“原来她干过这样的鸟事!虽然看面相就知道她不是个老实人,但我原来以为没有亲眼看见她作奸犯科,就不该以貌取人。
现在好了,她果然是个坏东西,不值得我把她当作人来看。
”田岫说着,愉快地吹了个口哨,“那么,把你的打算说出来听听吧!”出乎他的意料,薛云燕把那迭资料收进手提包之后,站起身来,说:“这裡不是一个讨论问题的好地方。
如果你有空的话,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