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勐吸了一口菸,然后对我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个?」「赚钱。
」「你那么年轻,应该做一下其他的。
」我听到他这句话,心裡面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我真的讨厌这种做完和你讲大道理装圣贤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喜欢这个时候装圣贤。
但是我心裡有再大的火也不能够发出来啊,我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他。
「舒服吗?」我吸了两三口菸然后问他。
「舒服,五万块钱能不舒服吗?」「哈哈……」我听他这句话,一下子把我逗笑了,「下次还来找我?」「嗯……攒够了钱就来……呵呵」「不要担心钱钱钱,好俗喔,你如果经常找我,我可以算你便宜一些,你也不需要去酒店花冤枉钱,但是只可以在我下班的时候。
」「真的?」「嗯。
」然后我和他说了价钱,把我的l给了他,我看见他的眼睛裡一阵发亮。
「你的暱称好奇特欸……」「怎么了?」「叫色鱼?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你爱吃鱼吗?你是属猫的吗?」我低头看着手机,一边笑着。
「我姓于,呵呵。
」「真的?」「嗯,真的。
」「为什么告诉我你真的姓什么?」「想叫你把价钱……」然后他对我比了一个降低的手势,我心想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其实也油嘴滑舌的,不过男人都是一个样子,无所谓了,有钱赚就好了。
「已经最低了,再低我就嫁给你了。
」我笑着瞥了一眼他,他看着我笑了笑。
我把菸蒂扔进马桶,然后穿好衣服,和他说了一句:「走吧。
」他就跟着我离开了公寓。
他没有和我回到酒店,我也没有再找他要剩下的一万块,然后我们彼此约好,如果他有需要提前预约我就好了,我回到酒店,把一部分钱交给老闆,然后回到化妆间继续补妆,等着下一个客人……过了一个星期多一些,有一天我披着头髮,穿着棉服,牛仔裤去住处附近的一家便利店买零食吃,我在挑薯片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用中文在背后喊我:「娜娜酱……」我回过头来,看见那个色鱼手裡拿着一瓶挑选好的饮料笑眯眯的站在我的身后……----------------------------------------------------------简体字版根据真实经历交织一起戏剧化改编东京的冬天天黑的特别早,星星落下去囫囵着还没有睡饱,就又开始上工了。
漫天还没有睡醒的星星,一个接一个的揉着没有完全张开的眼皮子,只有她们身边的月亮依旧精神着,不过半张脸被自己藏了起来,有一种不敢见人的羞涩。
在这弯月的下面有一个叫樱唇诱惑的小酒店,隐藏在熙熙攘攘的都市深后,其实它距离车水马龙的大路并不太远,但是如果你拐进它所在的这个巷子,立刻会被另一片全然的恬静所笼罩。
从巷子里看这家小酒店其实非常不起眼,除了不太招摇的几个招牌字以外,没有窗子的原木色门永远紧闭着,起眼的只有门旁竖写的几个字眼:18岁未满禁止入内。
怕冷的我刚裹着厚厚的棉服从住处走进这家店里,即使店里超暖,我的棉服上也带着挥不掉的寒气。
老板还有同事看见我和我热情的打了招呼,彼此寒暄了几句,我就走到后面,准备换衣化妆,然后开始今晚的工作。
我把自己的衣服放在储物柜里,唯独被自己体香熏酿的内裤胸罩还有牛仔裤里提前穿好的厚裤袜没有脱掉,我拿起翻找出的伴酒礼服对着镜子套了上去,然后坐到化妆间里面。
正在化妆间里化妆的惠美还有伊织看到我,只是和我客套的笑笑挥了挥手,我自己找个位子坐了下来,和她们没有太多的聊天。
虽然我生下来就拥有洋红色封皮的日本国护照,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些日本人从来没有看过我是和她们一样的日本人,当然我也没有认为过自己是和她们一样的日本人,我不是纯血的,我是混血的,我自己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她们中间是一种难解的格格不入。
网路上面有超多酒店妹化妆的速成法,不过我试过每种后,效果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太好,但是超级聪明的自己渐渐摸索出适合自己的化妆套路,用超短时间化好叫自己满意的妆容。
「嗨,娜酱,你化好妆了吗?我有一些事情需要急着出去,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梳妆台,你可以不可以帮我把梳妆台擦干净?」一个叫绫野的女孩扶着我的椅背和我说着,我其实刚听到一半,我就猜到她要叫我做什么。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不想破坏这种同事间微妙虚假的和睦,我也害怕自己在一群日本纯血同事当中被冰冷的孤立。
「好喔,你忙去吧,等一下我帮你把桌子擦干净好了。
」我扭过头笑着对她说,她也笑了笑,客套的说了一句「拜托你了」,然后就滚蛋了。
我早已经练就了麻木无感的本领,忘记了什么是生气和怒骂,身在他乡,寄人篱下,也不得已屈身由之;即使我想哭也是没有地方去哭的,我没有家,我的家就是自己。
我的爸爸是台湾人,我的妈妈是日本人,但是爸爸和妈妈在我刚刚读国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之后我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后来我知道妈妈回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