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沙才涛,来自武州密漳沙家,见过剑姬。
」三人均很有礼貌地对秦雨宁自报了家门,这几家均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族,在当地极具势力。
十几年前秦雨宁刚出道之时,便已听闻过这几家的名头。
今天是首次与这几家的人接触,便令秦雨宁备感吃惊。
要知道,在她这个年纪之时,她的成就也就跟此时眼前的几人相若,十年二十年后,眼前的这四人必定名震九洲。
司马瑾儿身旁的人,当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秦雨宁暗中想着,面上却没有半分表露。
「既是瑾儿的朋友,便不用在本宫面前过于见外,大家随意。
」秦雨宁微笑地对众人道。
她接着把目光落在众人当中年纪最小的少年身上。
「这位……小公子,该也是瑾儿的朋友,不知如何称呼?」秦雨宁停顿了一下,是因为对比自信的其他四人,这少年给她的第一眼感觉有些畏缩。
他虽一身同样考究的衣裳,却坐在角落处,对比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而且他太瘦弱了,初看像有十五六岁样子,身子骨却瘦小得连十三四岁都不如,一脸的畏怯,让秦雨宁感到非常奇怪。
「我……我……」少年张口,但目光一接触到秦雨宁,便紧张得说不出半个字来,期期艾艾了半天,总算是把名字报了出来,「我叫……邵水生。
」「原来是邵公子,邵公子也是年少有为呢。
」秦雨宁微笑着道。
这倒不是她在恭维。
眼前这名叫邵水生的少年虽看上去似乎有些胆小怯懦,但观其双目神光聚而不散,那是内力深厚的一种体现。
在秦雨宁的印象里,她的轩儿在几年前十五六岁的时候,似乎也就跟他差不多。
所以抛开他的性格不说,这少年绝不简单,甚至将来可能还在另外几人之上。
秦雨宁默默地将几人记住。
除了这几位世家公子外,另外几位少女也一早向秦雨宁报上名字,她们分别叫是凌晶婉,慕容冰媛,单听莲和金怜雪,四女也均出身于九洲国的大家族内,均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待到跟 她们熟了些,秦雨宁不动声色问了句:「在本宫来此之前,方才是谁在控琴呢?」几女纷纷朝身旁一指,「回夫人,是冰媛。
」秦雨宁微笑道:「方才本宫听到几声琴音,悦耳婉转,原来是慕容姑娘所奏。
若是慕容姑娘不嫌本宫唐突,本宫想欣赏一次姑娘的弹奏。
」慕容冰媛得她赞美,羞涩地垂下螓首,「既然夫人喜欢,冰媛便献丑了。
」这温婉闺秀模样的美女随后坐到古琴前,纤指拨动琴弦,如流水般动人的音符顿时响了起来。
琴声优美,曲毕,还惹来几位年轻人热烈的掌声,但秦雨宁却忍不住心中失望。
她并不是方才那奏琴之人。
细细想来也括司马瑾儿在内的几女,不论怎么看,她们身上都没有半点会武功的痕迹。
而方才那神秘之人既能使出琴音制敌的手段,武功必是深不可测。
「瑾儿,你的画技在几年前便已让画圣狄公赞不绝口,今再看,更加炉火纯青了。
」在身旁的几女抚琴弄弦之际,司马瑾儿则继续完成着她那好了一半的画作,得到秦雨宁毫不掩饰的赞美,她只是很平淡地一笑。
「夫人谬赞了,比起狄公,瑾儿尚差很远。
是了夫人,您大老远地来到帝都,该不是只来看看瑾儿这般简单吧。
」司马瑾儿一边作画,一边随口说道。
「瑾儿说对了,夫人还真是专程为你而来的。
」秦雨宁心里想着,嘴上自然没有这么说。
「还不是那些可恶的南蛮人,弄得如今整个云州人心惶惶,也是正为此事,我才打算进宫面圣。
当然,来看望儿媳妇也是同样要紧的事。
」司马瑾儿听了,柔声说道,「夫人怕来得不是时候,圣上久病不愈,前些天听说已没法离开龙床,现朝政暂由沂王与一众朝中元老们代理。
」「圣上病得这么厉害?」秦雨宁有些吃惊。
在她的印象里,当朝国君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近来虽听说有所欠佳,但怎都没可能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一年半前秦雨宁来帝都办些事,还被皇后娘娘亲自邀至皇宫中小住了四五日。
因她与皇后娘娘年纪相若,又无需像后宫其他人般在其面前诚惶诚恐,因而秦雨宁与皇后娘娘关系很亲近,住在宫内的那几晚也都跟后者大被同眠在一起。
在秦雨宁在皇宫内过夜的那四五晚里,圣上在百忙之中,晚晚都来到皇后的寝宫。
而且,在来的第一个晚上,圣上便既是希冀又是难为情地对秦雨宁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希望她能在旁观摩二人行房。
秦雨宁早就从圣上眼睛中的炽热,看出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爱慕。
这样的眼神,十几年来她看过不知凡几,早已心平无波。
然而对方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饶是以秦雨宁的镇定功夫,也陡然间脸红耳赤,芳心狂跳。
拒绝的话最终自是没有说出。
因而圣上在床上展现出来的雄风如何,秦雨宁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身体状况那么好的一个人,突然间病重成这样,秦雨宁的第一反应便是难以置信。
「圣上龙体欠安已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