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洗乾淨了手。
夏雪平的尿液呈橙红色,看来前两天的透析,确实对她的泌尿机理产生了一
定的压迫,我得努力好好照顾她,让她快点恢复。
之后,我又回到了病房,把便盆安装好。
夏雪平这才放心地对我笑了笑「当年只会跟我耍任性的小混蛋,终于长大
了,都会照顾妈妈了。」
「呵呵,这就长大了」
我看着夏雪平说道「你昏迷的那几天,我也这样伺候你来着。」
「你都做什么了」
夏雪平一听,脸上的羞红似乎褪不下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真喜欢看着她脸红的模样,名副其实的「人面桃花」。
「帮你擦了身子,还帮你换过了裤子,你透析以后,总共大小便shī_jìn了三次
,」
我对她说道,「不过你放心,我都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
夏雪平对我解释道,可她话没说完,欲言又止,缓缓才说道「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你的,不是吗没事,不说了。」
我又一次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夏雪平撇了撇嘴,双眸抄下瞥了我的手一下,接着对我问道「我说小混蛋
刚才你洗手了么」
「哈哎你闻闻,洗手液的香味还没散呢」
我笑着把手凑到了她的鼻翼下面,我知道她是在故意跟我开玩笑。
夏雪平也看着我,不禁莞尔。
没过一会儿,夏雪平就又累了,她沉沉地睡去,我轻轻悄悄地按下电钮,把
床板挪平。
我知道夏雪平一直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是她今天能跟我说出这样
的话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之后又过了几天,在这几天裡,我一直是这样照顾夏雪平的。
这几天里夏雪平的脸上逐渐恢复了生气,根据医生的观察和体检,她也渐渐
可以喝点粥,稍稍吃上几口馒头或者麵包,所以体力也逐渐恢复了。
看着她逐渐好转,我的心裡也舒坦了许多。
并且,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一直很希望,通过我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可
以逐渐融化她,至少,能让她在今后遇到无助的情况的时候,能把我当成她的倚
靠而不是一个人自己扛着。
至于能否把我跟她的关係由普通母子转变为秘密的情侣,还是慢慢来吧,我
相信细水长流、水滴石穿。
可谁知道,命运这个流氓混蛋,又跟我开了个玩笑。
夏雪平入院的第十天,大夫说她基本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且可以正常地下地
走路、正常进食了;只是她暂时还不能吃太油腻、辛辣的东西,而且体能暂时还
会点跟不上,所以还需要多在医院观察两天。
知道她彻底没事以后,我心裡十分高兴,便去医院对面的菜馆点了些江浙菜
一份盐煮手剥笋,一份茴香豆,一碗蓴菜豆腐牛肉羹,四条黄酒酥鱼,以及一
盒米饭。
这些东西吃了开胃可口、很是下饭,而且并不会刺激她的身体。
果然,在吃了一阵子流食以后,夏雪平胃口大开,一口气就吃了三条黄酒酥
鱼。
吃完了饭后,陪她说了会儿话、聊了聊关于之前周正续和段亦澄的桉子的事
情,又听她讲了不少关于那个死去的冯媗的故事以后,她就说她困了,我帮着她
洗漱过后,她便早早睡下。
我却一直没有睏意,再加上多少还是有点担心夏雪平的身体恢复情况,所以
到了夜裡十一点多的时候,还依旧没有睡着。
百无聊赖的我把手机连上了医院的ifi,下载了一部叫致命魔术的
电影。
当我刚刚点开电影,只听见克里斯蒂安贝尔刚说了一句「areyou
y你在仔细的观看吗」
的时候,我似乎突然听到夏雪平很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嗯哼」
我连忙把耳机从耳朵裡取下,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病床边。
看了一眼背对着我的夏雪平,可是仔细看看她,此时她应该正睡着了。
我又连忙把耳机带上,把电影重新调回片头,发现那句「
ty」
之后,并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声音是我幻听了我又看了夏雪平一眼,没
太在意,继续看着我的电影。
谁知道刚看了没几分钟,夏雪平的嘴裡似乎又发出了一声「嗯啊」
难道我又幻听了这次我彻底关了手机,收起了耳机,专心地坐在椅子上看
着夏雪平。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我是应该观察观察她,到底是我幻听,还是她真
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是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迸裂了、造成了疼痛,还是她在梦呓。
正想着,夏雪平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然后「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不断地扭动着身子;而被窝之下,她的手似乎在动。
「夏雪平,你怎么了」
我唤了她一声,没想到她没有一点回应,却仍旧间歇性地发出了「嗯嗯
」
的声音。
我连忙打开了床头的檯灯,但见她脸色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就像是喝醉
酒了一样晚饭的时候她只吃了几条用黄酒焖透的鲅鱼,不至于醉成这样。
我马上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摸她的额头,脑袋确实有点微热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