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碎玉像是有一丝动容,陆亢龙在暗处嘲笑道:“大师兄竟然也动心了吗?一次和蛮子合作,尝到了甜头,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实不该给大师兄开这个先例啊……”
金铃眼看便要开口,向碎玉传音入密道:“不要轻举妄动,为师已有计策,听令行事。”
金铃见众将领也都似有话要说,碍于向碎玉的脸面,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向碎玉缓缓道:“既然如此,先替我谢过你们破多兰将军的抬爱。”
那使者躬身抱拳,道:“不知辋川君意下如何。”
向碎玉敲着扶手,看着天空,淡淡道:“你们将军说的意思是,只要我向碎玉是乌山行主,他就不动我乌山一寸地,是吗?”
使者道:“正是。”
“他派人来,是助我夺回行主之位,是吗?”
“正是。”
“条件如此诱人,破多兰将军对我有什么要求呢?”
使者恭敬道:“只要辋川君保证不和侯元景合作,不向他提供粮草钱帛,我等攻打寿春之时,辋川君也不要多加干涉。”
向碎玉又是一声笑:“寿春乃是我朝领土,尔等蛮夷犯我汉人领土,我怎么可能不出手?”
他两侧将领亦是愤愤不平,出言附和,有脾气火爆者更是要上前拳脚相加,被旁人拦住。
使者面色不变,抱拳道:“辋川君,容我说一句,寿春虽名义上属梁,然而实则乃是侯元景私家领土,如今侯景反乱,便已算不得大梁领地。辋川君何苦为了一个……一个羯胡的地盘费心呢?”
在场的人一时陷入沉默。他说的倒也不错,侯景入梁带来的大部分土地,都不是梁朝领地,他更像个土皇帝,除开两地税收还会交与国家一部分,就连驻兵他也有莫大的决定权。
使者慢吞吞道:“请行主明察。”
向碎玉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我接受破多兰将军的好意。”
使者面上一喜,道:“如此一来,小的也可安然回去交差了!请辋川君收下百金!”
他两旁的侍从竟然从身上掏出沉甸甸的金块,呈上来给向碎玉,向碎玉面上看不出喜怒,微微点头,道:“有劳破多兰将军费心了。”
王操琴一手拿一块,又没有多余的手去推轮椅,只得由金铃来推。
向碎玉顿了顿,问道:“我等要如何配合将军的进攻?”
那使者道:“我军从北边进攻,引开他们大部分兵马,到时再由辋川君攻上乌堡,一切就太平了。”
向碎玉嗤笑道:“若是你们兵马一撤退,我等还不是瓮中的老鳖,等着外面的人将我们一网打尽?”
使者笑道:“先生谨慎,是我说得太含糊了,容我详细说给您听。”
“请。”
使者道:“不瞒先生说,我们前日从西线小路意图偷袭,不料消息走漏,被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我等已将彻查奸细,处死了一批人,这次消息不会再走漏了。将军的计划是这样的。将军带兵偷袭东线,佯装要打阵地战,实则我军主力,还是要从西线偷偷进入乌山地界,从后方偷袭此处大军。如此一来,乌堡守军必然倾巢出动,慌慌张张来抵御进攻。辋川君大可趁此良机,进驻乌堡,不费一兵一卒。”
作者有话要说:陆老大槽多无口
昨天通宵加班今天照常上班,困得不行了我决定洗洗先睡了,今天的字数明天再补吧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