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女人在睡梦中均匀的呼吸,起起伏伏,小伙子的困意也再度袭来,昏昏欲睡。
「你们在干什么?韩娟,你怎么能这样!你他妈是不是人,还要不要脸?」眼皮好像还没合上一会儿,迷迷煳煳的,耳边就突然响了一声大吼,指名道姓地骂着。
以为是梦,并没有过多理会,小伙子咂咂嘴,还想继续睡,可是这时,身边那个人率先有了异动,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
这么大的动静,若再想要安睡是不可能的了,任纯也醒了,睁开惺忪睡眼,他不免大吃一惊,心脏瞬间狂跳不止,咚咚咚!他看见,自己跟前正站着一个黑影,完全笼罩着自己,但那个黑影却没有看他,那人怒目圆睁,两只眼睛似乎就要喷出火一样地看着已经在慌慌张张找着衣服的韩娟,双唇发颤。
那黑影非是别人,就是现在赤裸裸,昨晚还被一个男人nèi_shè过的女人,他的继子,邵煜!同时这个人,还是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空降于此?任纯只觉得眼前发黑,想要说的话就像是有千千万只蚂蚁堵在喉咙里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比憋闷。
其实,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毫无支撑点,现在,所有的雄辩都胜于眼前无可逃避的事实,他们,被人捉奸在床了!完全赤身luǒ_tǐ地在床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必看也知道,这一定是韩娟在慌忙要穿上衣服的声音,可不料,当她的手刚要伸过去,还没碰到椅子上那些布料时,却被一阵风给打断了,盛怒之下的邵煜噼手打开了继母的胳膊,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他用力一脚,又被椅子踢翻了,轻薄的布料顿时散落一地。
「还穿什么衣服?你有脸做,偷汉子,现在却不敢认了?亏我还你们对这么好,想着今天正好有空就来接你们一起回城,顺便看看我姥我姥爷,可是你呢?居然tuō_guāng了衣服,在和我老师儿子睡觉!你就那么想男人吗?想让男人看你的身体?看你的奶子吗?好,来!你不是想让男人看,不介意让小辈侵犯?那来吧!我也看看,看看你有多么美!」越说越气,怒不可遏,邵煜说着,干脆一伸手,勐地就把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一掀到底,顿然,如初生儿的一对男女立即被冰冷的空气包裹着,冻得浑身战栗,哆哆嗦嗦。
明明是不算太冷的清晨,浑身赤裸裸也没有什么,可是蜷缩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是这般,手脚冰凉,一个绝望的气息如寒冰包裹着他们,这是从内心深处彻彻底底发出的寒,无可抵御。
白白的身躯完全缩成了一个肉团,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可怜,极其惶恐,任纯看着韩姨,已无半点往日的娴熟稳重了,在她惊恐无措的眼里,全都是深深的惧意,胆战心寒。
然而,全身赤裸地暴露在继子面前还不算什么,或者说还不足以让两个人这一次不知道东西南北,而让惶恐更一步升级,更加无法挽回,也更加激化的是,邵煜居然在这时候拿出了手机,迅速地找到了照相功能,之后,冷着脸,什么都没说,举着手机对向那对光熘熘的男女就是几个连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
那丰满硕大的shuāng_rǔ,那如白玉凝脂一般的双腿,以及因为颤抖着而完全无法遮挡住的乌黑,那一团乱蓬蓬的yīn_máo,在这一刻,都将永永远远地定格在一个人的手机里,一个人的脑海里,无法删除,无法磨灭。
口说无凭,这一下,shú_nǚ韩娟与青年偷情的证据可算是坐实了,铁证如山!「小煜,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是长辈,你一个当儿子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尽管理亏,说不出什么理直气壮的话来,但当看见一个儿子那么肆无忌惮地看光了母亲的身体,让母亲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并且还给她拍了裸照,一腔热血的任纯可是再也不能坐视不理,无动于衷了,他腾地弹跳起来,衣服也顾不上穿一件,就急着跟自己的上司理论起来。
他们是不对,背着别人搞上了男女关系,没了道德lún_lǐ,但话又说回来,他们都是单身男女,男未婚女未嫁的,除了年龄和辈分有点差距以外,其实也没什么太出格的,也能说得过去。
总之,任纯觉得,韩姨是妈妈,母亲即是再不对,邵煜一个做儿子的都没有权利这么对待她,这完全超出了一个儿子该过问的权限。
「你还有脸教训我?我好心好意地让她来照顾你,让她来替老师天天伺候你,生怕你吃不好,冻着累着,可是你在和她睡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想过她是谁的母亲吗?是你的长辈吗?你的尊卑有序又到哪里去了?」邵煜愤怒的脸终于转了过来,又向着任纯好一通的狂轰滥炸,这一通的说辞说得也是合情合理,让人哑口无言,无言以对,「而且,你知道我对她为什么这么好吗?你看看,你自己问她,现在这个家哪一样不是我出得力,花得钱?没有我,两位老人能在这个村里这么有头有脸,这么风风光光?没有我,两位老人能这么地颐养天年?我做得这些是为什么?还不是看着她对我父亲的一网深情,念及旧情,又这么细心呵护着我?你想找,再嫁人,可以啊!那你何不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嫁出去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