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
寒乙拍了拍手掌,踢了踢几脚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转身道:“爷~,人已经昏过去了!”
“死了吗?”
“没有,属下们下手都有分寸,还给他留着一口气呢!”寒寅一脸邀功的表情看着自己主子,活像坐等求夸奖求表扬的孩童似的。顶 点 x 23 u s
寒稷看在眼里,但目光却熟视无睹略过他,吩咐待在身边一直没事儿干,颇感无聊的寒卯。
“拿着我的符牌去趟登州府衙,叫施良明天到驿馆领人!”
寒卯看自己终于有事可做了,精神马上为之一振,毕恭毕敬的接过寒稷递过来的金制符牌转身离去。
……
后序事情如何解决林酥儿并不知晓,因为她们一大早就踏上了回玉兰村的路。
“大娘子,咱们就这么走了好吗?”
马车“轱辘轱辘”的在寂静无声的林间小道上奔跑着……
春雨看着一上马车就闭目养神的林酥儿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带着几分担忧的问出口。
林酥儿闻言,睫毛一颤,缓缓地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春雨。
“怎么?”
“就是那什么侯爷啊!他昨天不是还说叫您不要躲他吗?结果咱们今天就走了,他会不会怪罪您?”
春雨也是昨天听了寒稷的话,才明白原来大娘子这么匆匆忙忙的来登州府居然是在躲那什么……候爷,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家小少爷,居然还是那什么“侯爷”的儿子。
刚知道时差点没把她下巴惊掉,好不容易她终于接受了事实,平复了心情!
结果一大早的大娘子又要落跑,她这一颗心可不是又被提起来了嘛!
相比之下她看着好生端坐在一旁兢兢业业的伺候着小少爷喝水、递帕子的冬雪,不由得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堪大任?
不然冬雪从昨天起,从头到尾就表现得比自己要淡定得多,怎么好像就自己又是忐忑又是惊愕的。
居然连小少爷都不如!
春雨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定国候?”
“对,就是他!”春雨忙不迭点头
林酥儿挑眉看着春雨,“他是我什么人啊?我须要把我的行踪一一告知给他!”
想了一会儿,林酥儿又说道:“况且‘今天回玉兰县’的行程是我一早就决定好的,所以并不存在你所谓的‘躲避他’这一事儿!”
呃……!
大娘子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
登州驿馆里……
寒稷和齐仲轩相对而坐在正厅正厅的八仙桌前
齐仲轩:“黍离,你昨天叫我查的这‘施良’,我记起来了,他娶的妻子好像就是颜族中的侄女,而且他这‘知州’一职也是颜几年前直接提拔的。”
“原来是颜狗一派,难怪他儿子那么嚣张了!”寒乙愤愤不平的说着。
齐仲轩:“你是怀疑这玉兰县令谭正一事……与他有关?”
“嗯!”
寒稷嗯了一声。
“我之前收到寒子京城传来的飞鸽传书,谭正的父亲谭光宗娶的继室,正好是吏部尚书颜的庶女‘颜月娇’,她和施良的夫人正好是堂姐妹。”
“这样看来‘颜’还是谭正的外祖父’,论理他还要叫‘施良’一声姨父呢,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故意和谭正过不去呢?
齐仲轩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寒稷。
寒稷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寒乙。
寒乙立即站了出来,
“少卿大人,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原来
谭正的父亲谭光宗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卑鄙小人,母亲却只是一个有钱商户人家小姐。
谭父多年前中了进士之后便得陇望蜀的想攀附权贵,看中了高官也就是颜家的小姐。
并且珠胎暗结。
可高官家的小姐又是这么好相与的?
颜氏一口咬定要谭光宗娶她为正妻。
此时那谭光宗虽然已有正妻,可想着颜家的权势,便也满口答应了。
只他刚入官场又不想让御史弹劾他是个抛弃糟糠之妻无情无义之人,就想出一计花言巧语的哄骗谭正他娘亲‘宋如珠’宋氏“自甘为妾”。
可没想到那宋氏,却也是一个刚烈,宁折不弯的性子。
叫别人为夫人,自己儿子做庶子,对宋氏来说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是宁肯死都不会让别人爬到她头上去作威作福。就算是死她也都要以“原配嫡妻”之礼下葬,要让颜氏那个贱人对她自己的排位执妾礼。
结果宋氏选择碰柱而死!
并且死之前还暗算了谭光宗一把,要求他务必要给自己守丧三年。
却原来
那宋氏生前早就亲自写好了一密信,交给闺中密友也就是谭正原配‘赵氏’娘亲的手上。
信上写到
如果谭光宗如果不给自己服丧三年,在守丧期间娶妻纳妾的话,就让那闺中密友拿着那封上面写有谭光宗为了攀附权贵妄想贬妻为妾,并和颜氏珠胎暗结,最终逼迫死嫡妻的血书告到御史那儿去,断了他的前程。
可想而知
谭光宗知道这个消息后大怒,可又投鼠忌器,和那颜氏的婚事便也只能暂且作罢。
颜氏那个女人能怎么办?
三年不能成亲孩子一出生就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头,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那生出来不是徒惹人笑话吗?
没办法她含泪在五个多月时硬生生的打下一个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