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众和尚纷纷附和着,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出了这等大事,为何不见治化长老?
众人一起去找治化长老,可到了之前的那间偏殿一看,却又一个个的都傻了眼。
原来在那偏殿的墙壁上,用香灰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大字:“真凶乃吾”。意思就是我是凶手!杀了人栽赃嫁祸的不少见,可哪有不打自招,自个儿揭发自个儿的呀!
此刻却哪里还有治化长老的踪影?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屋内陈设规整,
说明没有打斗过,什么物件都没动,偏偏墙上就只多了这么几个字。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若真是治化长老害死了住持?可他逃走前为何要留下这几个字暴露自己呢?若凶手另有其人,治化长老只是去追赶凶手了,那这几个字就更加无法解释了。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果然是治化师……治,治化那贼人害死了住持师父,然后畏罪潜逃了。”大脸和尚的骂声打断了我的思考,就见他指着我们吼道:“你们三个也脱不开干系,没找到治化之前谁都休想离开这里。”
大壮骂道:“臭秃驴,腿长在老子身上……”
华伯摆了摆手,打断大壮的叫骂,正色道:“这几个字好像并没写完,你们看这里。”顺着他手指的方位,隐约可见“吾”字后多了一个斜斜的短竖,香灰写字本就歪斜,也着实辨不清这一笔究竟是竖还是撇。
众人走到近前看了半晌,确实这最后一笔是个未写完的字,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打斗,为何不将字写完再走呢?
就见大壮用手指空划着那一笔,皱眉道:“难道是师父的‘师’字,‘真凶乃吾师’,不对不对,以治化长老在寺中的辈份,他的师父现在应该已经和释迦摩尼在西天品茶下棋了;那要不然就是个‘徒’字,‘真凶乃吾徒’,对对对……”
“你放…”大脸和尚骂到一半,许是忌惮造恶口之不善,硬生生的将一个“屁”字吃了回去,他喉头咕噜了两声,憋得通红的一张大脸继续咆哮道:“胡说八道,论辈分,那我们还都得算治化的弟子呢,难道所有人都是凶手不成,寺中的僧人可一个不少,偏偏治化不知去向,分明就是他畏罪潜逃,留下这几个字混淆视听罢了。”
“这位师父放心,在下倒是觉得此事另有蹊跷,绝不能让治化长老蒙不白之冤,我华某也定是要查个清楚才行。”华伯这两句话软中带硬。
大脸和尚哼了一声,对旁边的一群小和尚道:“你们几个守住寺门,就是只苍蝇也别让它飞出去,其余的跟我去缉拿治化,谅他也跑不了多远。”
一众和尚纷纷诺了声,便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
一个沉闷的声音道:“俺叫吴大壮,以后喊俺大壮就好,刚才多谢这位兄弟相助。”大壮朝我抱了抱拳,此时才来得及自报家门。
这个吴大壮倒是简单直接,很对我脾气,我便点头回礼道:“我叫乐杨,叫我杨子便好。”
“你这个兄弟俺吴大壮交了。”
“嗯!”我也朝他点了点头。
此刻,空荡荡的禅房里就只有我们三人。
华伯仔细端详着墙上那几个字,大壮道:“师父,难道治化长老果真是杀人凶手?”
“不可能,且不说长老的为人,就说住持遇害时,我们都在这间房里,治化长老怎么可能分身杀人呢!”华伯顿了顿,一脸疑惑的继续道:“只是,只是我想不通,墙上的字虽然潦草,但确是长老的亲笔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