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部队这个名词在当兵的心目中是神圣的,如同信徒眼中的圣地,这辈子如果有机会有条件就一定要去那里朝圣一番。
“我听说,那里的人都很牛逼,都是万里挑一的尖子。”
“吹牛!我估计就比我们特务连武侦排强一点点而已。”
“少吹你们特务连了,要吹也吹师里的侦察连嘛!”
“侦察连怎么了?去年教导队集训,我们还跟他们打过架,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估摸着,不就是多学几样东西嘛,搞不好就跟预提班长集训一样!”
“其他我不说,我就喜欢他们那个臂章!戴在手臂上,那一个叫牛!”
“不就是个破臂章嘛!有啥了不起?!”
“庄严,上次在师里尖子集训的时候,听说你跟他们大队的兵过过招?怎样?”
有人终于想起了庄严之前和特种大队的兵比试过射击科目。
庄严一摆手道:“咳,也没啥,说真的,要比射击,我真不怕跟他们比。上次要不是我对那把新枪不熟悉,搞不好都赢了他。”
“有那么差吗?”问问题的那位不相信道:“你能搞赢人家特种大队的?”
庄严说:“我又没吹牛,特种大队也是人嘛,没可能三头六臂,对不对?”
有人附和庄严道:“就是,咱们都是野战部队的尖子,啥训练没试过?再苦再累也能熬过去,大家伙都别自己吓自己了,去到那里,兄弟们要相互鼓励相互帮助,咱们可是代表着1师呢,不能丢咱们老部队的脸!”
“我听说,这次从两个集团军还有军区的直属单位都抽了不少人过去选训营,我估摸着怎么都差不多有两百号人参加,如果按照上次哪个韩参谋说的,只要20个人,淘汰率那不是达到了90?”
这话令所有人都沉默了。
的确,按照这个淘汰率,这台车上的十几号人到底有几个人能留下?
“管他呢!反正能留就留,留不下,咱回连队照样响当当!”
早上九点半,车子到了师部。
在教导队下了车,搬下行李,等了没多久,军区的车就到了。
庄严站在车旁,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大部分都是尖子集训队的,也有不是尖子集训队里的人。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家伙。
那就是自己在教导队和海训时候认识的“老朋友”侦察营的李勇!
靠!
这小子也来了!
随车的1师参谋将人全部交给了“红箭”大队过来的韩自诩和孙鸿渐。
韩自诩对庄严是特别有兴趣,看到他就上来打趣道:“怎样,我说过我们迟早会再见面的,这回印证了吧?”
庄严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前这个韩参谋,于是问:“韩参谋,从这里去你们的选训营,还要多远?”
“不该问的别问!”韩自诩用笔敲了一下庄严的帽子,“当兵得记住这条,去到你就知道了,等你正式加入我们大队,你会知道更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把庄严说得一愣一愣的。
韩自诩登记了所有人员,然后集合点了名,一挥手,大家伙又上了军区来的卡车。
这回,车子继续向北走。
开始还能看到城镇,到了后来,发现周围山越来越多,景物越来越荒芜。
“看来是把我们拉到大山里去咯!”有人忍不住说话了。
听说进了大山,大家伙的心又悬了起来。
因为当兵的都知道,越是训得狠的部队,越是不会在热闹的太热闹的地方。
往大山里走,就跟教导队一个鸟样,那是要将人拉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让你心无旁骛地训练。
何况,越是山多的地方,越容易获得更大的训练场地,教官折腾你的手段会越多。
很快,国道也不见了,只有黄土路和远山。
车上的人起初都吹得起劲,这会越来越沉默,到最后,只顾着静静朝车厢外看,一句屁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土路,车子终于拐进了一条岔道,车速开始放缓。
有人忍不住道:“不是说特种大队在g市市郊吗?怎么这里……这可不像g市哦。”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有种预感,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车队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下,营门的两侧都是水泥柱子,上方横梁上只有一个红色的、斑斓的八一军徽。
这个营区门口没有任何的标牌,和1师的正规兜拇竺挪煌,没有什么解放军xxxxx部队的对外番号简称,韩参谋从头车的副驾驶上跳下,朝门岗走去。
车上的兵们都忍不住了,纷纷扒着车厢的柱子,伸头朝门口方向张望。
庄严也不例外。
他看到韩自诩走到营门的值班岗旁,和一个穿着迷彩服,脚蹬作战靴的军官敬礼、握手,在说着什么。
庄严注意到,这里的门岗除了一个军官,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手里都持着95式。
之所以说是持着,是因为这两个兵和1师之类的部队门岗哨兵完全不同。
他们身上穿着的不是常服,更不是像1师大门口的哨兵那样戴着大檐帽、挎着武装带、套着白手套,胸挎着自动步枪,这俩哨兵穿的是迷彩服,而且显得还有些破旧,头上也没戴大檐帽,戴的是一种圆形的迷彩奔尼帽。
最关键的手里最新式的95式自动步枪,不是枪口向上那种挎枪,而是将枪带调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