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细细研究半晚上,却什么也没发现,研究着,研究着。就在这一张床上睡着了。
又一连过了两天。
安子每天都问守卫鹿大人的情况,外面的人都只说还昏迷着。
李秉倒是经过此事,越发明白闯江湖的时候,功夫好的重要性只恨《阳月剑诀》和《白雪内经》不在手里,不然研究起来。
反正也没事,他索性就在房间里把《阳月剑诀》里自己练会的几招练习起来。只练了一小会,便已经是大汗淋漓,可越练越舒畅,虽然这阳月剑诀没有内功,但是练起来却把孙无亦传给的他的一层真气引导到全身,不再到处乱冲,当真舒服。
我要是有爹爹的一半的功夫,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李秉越想越有劲头,在房间里练的十分开心。
“你倒是乐得自在。”安子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着盘里的糕点,虽然被软禁着,但好吃好喝伺候着,他的心情也不错。
李秉并不停顿,越练越快:“还能怎么办,云府守卫森严,单凭我们两人,恐怕是逃不出去了。只能盼着鹿大哥早点醒来。这云大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解释完了,把我们放了。”
安子在床上不仅翘着二郎腿,还抖了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看很难,看起来那两人都是狠心角色,那个云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对我们有敌意,万一鹿大哥一死,他迁
怒于我们,到时候就……”
“呜~呜~呜~”这房间外,不远的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号角,均是低沉长音,拖的厚重。
“这是丧号!”安子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一、二、三、四……”每响一声丧号,安子就数一次。
“天呐,是九声。大丧之音。云府里吹了九声丧号,你说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鹿大哥已经死了吧!”
李秉被这号角一扰,哪里还有兴致再练。站在窗口,望向窗外,虽然不想承认,但能在云府之中,吹九声丧号这么重的礼,除了云大使身边重要的谋士鹿大人,李秉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安子忽然之间就乱了方寸:“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呸呸呸!秉儿哥,你说怎么办。那个贼婆娘,不会真的杀了我们泄愤吧!”
李秉看着安子焦虑,也有些着急,心道,鹿大哥一死,这件事就说不清了。不管云大使怎么想,他把我们杀了,可是一点损失也没有,怎么算都是杀了我们最稳妥。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安子推门,笑脸相迎问那两个守门侍卫:“小哥,这外面可是出什么事了?”
“外面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守门侍卫一把将安子推进门里,正要关门,忽然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喧闹声此起彼伏,怎么听都不像是办丧事的声音,倒像是打起来。兵刃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安子一把抓住刚要关上的门:“你们听!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守门侍卫再一把将安子推进房间,用力将房门关上:“打起来了也不关你们的事。”
房间里安子还没有爬起身,院子里也传来了击打的声音。李秉轻轻推开窗户。三五个蒙面人已经杀到了园子里,和云府的护卫打成一团。这些人出手狠辣,目的也很明确,一得了空就往房间里跑,显然实在找什么东西。
安子见状,问道:“怎么办,秉儿哥?”
李秉心中一横:“云府大乱,现在要是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留在这里,定是个死。”他一把推开房门,院子里两拨人打的热火朝天,反而没有人管他们俩。
两人从门廊走了不远,看着对面又冲来一群蒙面人,只能爬上房顶,从房梁上找路。
话说,攻进来的这群蒙面人,为首的正是鼠尊者、豹尊者以及和李秉素未谋面的尊者。“东四堂”的百十号精锐,冲进府里,就是为了找那个“天地诏书”。却不想刚好撞上鹿大人去世。
前厅乱成一团,李秉两人在云府里乱走一通,最终找个矮墙,翻墙出去。
这刚一出来,李秉一拍脑门:“哎!我的剑!还在云府。一着急,光逃命了。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云府了。”
听着云府的打闹声渐渐平息,他叹气说道:“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事情紧急,云府还乱着,等他们反应过来,要在城里缉拿盗匪,城门下了钥,我们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他拉着安子,便跑,边道:“先出城再说。”
两人顺道拿了客栈的马匹和包袱。这下脚程更快,一阵疾驰,便到了城门口。
这里一切还寻常如旧。一队士兵懒散的分列城门两边,有一眼没一眼的检查往来行人。
两人强装正定,居然没有被盘查就出了城。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背后传来喊声:“云府遇袭,大门下钥,所有人不得出城!”
李秉长吁出一口气: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