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子又在城中办了些采买,带好干粮和水,再回客栈已是日暮时分。
入夜后,凉州之地的寒凉就显现了出来,由其是十月天更冷,不到子夜,房外的水就结成了冰。
这里的客栈一律是两床被子,看李秉是长安人,小二还额外添了一床毯子,怕他二人睡不惯。
安子在床上蜷成一团,倒还睡的香甜。李秉在对过床上却睡的很不踏实,不住的翻身。
他心绪不宁,难以入眠。每次正要睡觉,总觉得有一道响声从窗外飘来。响动不大,可是扰的他心烦,好似连体内真气都被这声音隐隐带动,难以平复。他倚着窗扉,竖起耳朵:“安子,你有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嗡嗡嗡的响?”
安子睡的深沉,没被叫醒,口水粘了一床,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好梦。
李秉干脆开窗看看,刚开个小逢,冷风刮进来,激的他打个寒颤。他本就没有穿衣,被这刺骨的寒风一吹,又立刻关上了窗户:这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天上,又像是在地底,似乎略微有些牵动自己的内力,全身上下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烦躁。
他想了想还是起身披上衣服,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