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帝国皇宫,雒皇坐在龙位上,威加海内。x23u
端皇后被囚幽燕,后宫无主,现在是紫霞宫的宸贵妃当家主政。
“乾昀宫不可长期空缺,臣等恳请陛下择日立后,以祈万民福祉,天下康泰!”
老国师跪倒殿面,在他身后众臣尽皆跪下,苦求雒皇立后。
雒皇皱皱眉头,他暗中消弱伏魔家族的势力,连丞相都被他找个理由给废了,废得还让伏魔氏有苦说不出来,朝歌已清剿结束,唯一让他不放心的是镇北军大元帅伏魔苍昂,对方手里可是控制着百万大军啊!
如果伏魔苍昂造反,是会生灵涂炭动摇国基的,他必须在此事发生之前,将其拿下。
老国师跪在那里引经据典,声情激昂,啼诉含绢 ,述说着国无后则阴阳失和的道理。
雒皇伸手敲打着龙椅,发出梆梆的脆鸣声。
声音不大,却传彻议政殿,那些臣僚身体僵硬,不知是跪着对,或者站着更正确。
“国祚若旒,谁任其责?国师啊,立后滋体事大,容后再议如何?”雒皇谦和道。
“国师、太尉留下,其他臣僚各自散去,回本部衙门理事去吧。”
跪伏着的各部臣僚三呼万岁,陆续退下,也算是解放了。
皇宫内苑洗心阁是皇家书房,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册籍,还有名人字画,每件都价值连城,古木龙案上,有雒皇翻阅的典藏册卷,还有一撂加着火签的密报,雒皇随手翻阅着,这些密报他都看过。
他挑选出几件扔给国师和太尉道:“这些都是有关镇北军的密报,伏魔苍昂到底要干嘛?”
国师和太尉翻看着,越看越是心惊,太尉更是双手颤抖。
从密报上不难看出,伏魔苍昂正在秘密调动部队,不过边关并无战事啊!
他在此际调动大军究竟为何?难道真的想反不成?但也看不出他欲回师朝歌呀!!
太尉噗通跪下,头碰到地板上砰砰作响,“陛下,是臣失查了,我甘领罪罚。”
雒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训斥道:“朕是问你罪的吗?”
有枣红马通身血汗飞奔在朝歌城的宽街上,惊得小贩和闲街的凡俗急急往两厢躲避,生怕被撞得横尸街头,斥侯打马吆喝着,马蹄踏街,在石条上踩出清越的蹄迹声,这种情况经常出现,没谁当回事儿。
“陛下,看来这伏魔苍昂是有问题啊!”
国师揣测着圣意道:“不管他调动大军意欲何为,这举动就足以治他的罪。”
太尉急忙附和,他出身卑微,能混到执掌帝**队的太尉职,已经是祖上有德了。
“朕赐你天子剑和密旨一道,太尉你现在就率领二十名金乌卫,亲至北大营,捉拿伏魔苍昂。”
“臣谨遵圣谕!”太尉领命,正准备躬身退去。
洗心阁外,突有极重的脚步声传来,听起来有点匆匆。
天空有铅云垂落,投下团阴影,正好将洗心阁罩实,不知预示着什么?
金吾卫大将军跪在洗心阁外,突然有雨滴砸落,接着传下一道炸耳雷声。
雒皇跌坐在龙椅上,国师拾起三千急报,看了眼脸色苍白。
太尉讶然在那里,退出不是,进也不是,显得非常尴尬。
“陛下龙体为重啊!”国师愣了半天,方始从震惊中惊醒,出言安慰道。
“伏魔苍昂执掌的仅是镇北军,如今镇北军反叛,我们还有镇南、镇东、镇西三座军营共五百万军队,镇东军离朝歌最近,我们完全可以速调欧阳晋倌大元帅觐圣,然后再调镇西军北上,斩断伏魔苍昂退路。”
镇北军反叛了!嗡的声响,太尉脑袋一片空白,他想不通伏魔苍昂为何要叛?
如果说因为伏魔氏,他伏魔苍昂是弃儿,后被伏魔氏的远支收留,他身上流的非是伏魔家族的血液。
况且,因为远支的关系,他也并不受伏魔氏高层待见,太尉越想越浆糊。
雒皇从龙椅上坐直,重又恢复到原先的霸气。
“调镇东军的事就有太尉府负责,国师,朕起一道密旨,烦劳你走趟欧阳家,亲自交给欧阳明耀族长,想必他看到密旨,知道该怎么做。”雒皇伏案疾书,片刻密旨制成,国师并太尉匆匆离去。
“大将军晓喻守城卫队,紧闭朝歌城门,升起护国法阵,镇北军反叛怕没那么简单。”
“是!”守在洗心阁外的金吾卫大将军晃了几晃,身影消失在金殿弯角处。
将一切布置停当,雒皇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希望沿途的几座大城能略微抵挡一下,延缓镇北军围攻朝歌的步伐。
更希望镇东军、镇西军接到圣谕后,能全力以赴前来觐圣。
还有欧阳氏,他付出这么大,不遗余力地使其上位,相信欧阳明耀不会食言。
镇北军,伏魔苍昂坐在战车内,浑身散发铁血杀戮之气,而在其四周,旌旗漫卷,蜿蜒不尽的镇北军将士如滚滚铁流,当者披靡,那些地方武装触之则散,他都不知道斩杀了多少英豪,毁灭了多少城市?
作为伏魔氏抚养的孤儿,他没理由不听族长召唤,再者家族在朝歌的遭遇,使他有兔死狐悲的苍凉。
“大元帅,西凉城到了!”斥侯飞马来报。
伏魔苍昂举目望去,眼前一座煌煌大城挡住去路。
大城上垛口站着位身披耀眼铠甲的老将军,他望着遮天蔽日的旗旌,和浩瀚大海般无边无际的镇北军,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他已做好了为雒帝国献